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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啊,凭什么来我们裴府混吃混喝白嫖?怎么着,你自己要来的,我还得供着你养着你啊?你脸还挺大?” 张芸之被怼得哑口无言,半晌没憋出一句话来。 “还是那句话,看家护院守大门,做不做?”时窈翻了个白眼,“这是你跨进我裴府大门最后的机会了,你要明白,这个岗位很紧俏,现在市场环境也不大好,要不是你这跟裴郎还算八竿子打得着的亲戚,有点门路,我是不会招你这样子的。听我一句话,机会只留给勤劳勇敢还不要工钱的人。” 很符合万恶的资本家气质了。 简直就是别人来面试副总经理的位置,直接给人推荐到保洁的岗位上去了,张芸之心态有点儿崩。 “我、我不做。”张芸之拒绝道。 时窈摊了摊手,“那行吧,慢走不送。”offer都不给你! 张芸之很是倔强,绝不气馁,她伸手将发髻上的发簪拔下来,握在手中,直指时窈,语调激动,道:“郡主,我一定要嫁给庭玉哥哥!” 时窈吓得从凳子上站起来,臀一抬,把凳子往后拱了一大步,她跟着紧张地后退了一步,伸出尔康手阻止她,“你要干什么?张芸之,你别过来啊,你给我把簪子放下!我可是堂堂嘉陵郡主,你要是刺伤我,你就是刺客!刺客都是没有好下场的!我要抓你去坐牢!快放下!做人要拿得起,放得下……”时窈觉得自己在谈判专家一类的和电视剧中学得本领这会儿都用不上了,她只想保住狗命。 张芸之手腕一转,就将簪子悬在了自己的脖颈上,“若郡主不答应,芸之便只能伤了自己。届时,庭玉哥哥定会为我讨回公道。”她眸光如水,眼中有腾起的氤氲水雾,“庭玉哥哥若知我是因你受伤,他肯定会恨死你的。” “卧槽。”时窈拍了拍胸口,拉了拉长凳,重新坐下,“吓死老子了,还以为你要扎我。”然后她手心向上,做了个请的姿势,“你扎吧,你不扎死你自己,我来扎死你。” 张芸之一愣。 时窈都不知道这嘲讽该怎么开了,“你真是我见过的,搞宅斗搞的最差的一个,真的是不行。”时窈叹了口气。 这人平时都看的什么辣鸡宅斗话本子啊?学的都是什么青铜操作。愁人。 - 张芸之见此举不行,她也不想真的扎伤自己,便将簪子强行插回发髻上。她还有别的招数! 时窈眯眼看了看,指了指发簪,“歪了,往上面去一点。” 张芸之木愣愣地把发簪的位置调整了一下。 时窈点了个头,“妥了。” 张芸之这才猛地跪下,膝行几步到时窈跟前,“郡主,芸之求求你了,父亲已经替我选定了一门亲事,若芸之不能嫁入裴府,芸之这一生便再无指望了。求求你了,郡主……” 时窈垂眸看她一眼,伸手将她攀在自己腿上的两只手拂开,道,“张芸之,你凭什么以为,你求我,我就得答应你?你还挺膨胀?”张芸之手一颤,薄唇也抖起来,“郡主,芸之实在是没有办法了,芸之不想嫁给不喜欢的人!芸之只想嫁给爱情!” 时窈心说,哟,小姑娘还挺前卫。 时窈觉得跟着人说不清楚,她道:“张芸之,你给我起来,别跪我,跪得我头疼。这事儿我说了不算。” 张芸之泪盈于睫,“那谁说了算?庭玉哥哥么?” 时窈摇摇头,“他说了也不算。” 张芸之愣了愣,时窈提点她,“要不然你去跟陛下求个圣旨让他给你赐个婚?不过,你进得去皇宫,面见得了陛下吗?” 张芸之木然地摇了摇头。 时窈恍然有所悟地点了点头,“那不行了,那没戏了,你这个人脉不够广啊。” 厨房外间突然传来嘈杂人生,有下人的声音传入,“阁老,小少爷……” 大约是裴延恪同裴怀瑾过来了。 张芸之眸中寒光一闪,突然之间变了脸色,开始不住地磕头,还伸手将发髻扯得有些散乱,口中不住说道,“郡主,芸之知道错了,求郡主原谅,芸之往后再也不敢了。”那架势,仿佛时窈刚刚才把她给轻薄过一样。 厨房门被人推开,外间的光骤然照入,时窈同张芸之都侧头去看。 “你们在做什么?”裴延恪骤然发问,脸色阴沉。 裴怀瑾急地跳脚,也顾不得礼数,厉声喝问时窈,“你为什么欺负我小姨母?” 时窈站起来,一脸严肃,像小学生跟班主任告状一样认真,指着张芸之,对着裴延恪,气呼呼道:“她刚刚在偷吃!被我抓住了!所以跪着求我不要说出去!” 作者有话要说: 时怼怼上线!!! - 说起来,明天后天请两天假,不要等~~~ 大过年的,提前给大家拜个早年辽~~~ ☆、对我好点 ——“她刚刚在偷吃!被我抓住了!所以跪着求我不要说出去!” 话音刚落,在场的各位都愣住了,这个理由,可太令人信服啦! 时窈眸光一闪,还是气鼓鼓地样子,扬眉问裴延恪,“裴郎?你不信?”她一时戏瘾上头又开始演了起来,“裴郎,你竟然不信窈窈,窈窈心好痛,窈窈好难过。”她捏着帕子深吸了一口气,悲伤道,“窈窈快要不能呼吸了……”看裴延恪脸色不悦,她又开口,道,“啊,还好缓过来了,刚刚可真是危险,简直命悬一线呢?” 被裴怀瑾搀扶起来的张芸之红着一双眼,指着时窈,道:“嘉陵郡主莫要含血喷人,芸之何时偷吃了?芸之没有!” 时窈早有准备,她半点儿也不慌,指了指那空了一个虾饼的纹了碧叶荷花的青瓷盘,“这就是证据!”又指了指旁边少了只炸鹌鹑的景泰蓝盅碗,道,“还有这个!” 张芸之一时之间也被时窈带了节奏,她忙解释,“那不是我吃的!是郡主你吃的!青天白日,你怎么可以说瞎话,说是我吃的?” 时窈眯了眯眼,“我说瞎话?你且说,厨房里的人,是不是都是你遣出去的?” 张芸之一回想,好像是这么回事儿,但是她把人都遣出去,并不是为了偷吃啊?这都哪儿跟哪儿。 张芸之缓了一会儿,才继续辩解,道:“我把人遣出去,是为了同郡主你说说话,并不是为了偷吃!何况,偷吃又不是什么大事儿,我何至于要这么做!” 时窈点点头,“偷吃确实不是什么大事,那你就承认了呗,我们又不会笑话你。饿了吃点东西怎么了,没毛病!” 张芸之快要气绝身亡,“郡主,你明知道我是为了何事才遣人出去,你为何要这般红口白牙污蔑于我!” 时窈怕真把张芸之给气死了,就道,“那好,且不论偷吃不偷吃这事儿吧。你刚刚同我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