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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望,不可置信:“你到底想做什么?” 他明明知道,明明知道她心中的禁忌,却依旧不偏不倚地打中她的七寸之地。 闻言,陈湮潇突然低低笑出声,他凑得更近,阴翳的气息喷洒在付懿的脖颈,幽幽道:“放心,我这么喜欢姐姐,怎么舍得做姐姐不愿意的事情呢?” 付懿忍不住气得浑身发抖,沉着脸一言不发,也不推开他。 为什么她的少年会变成这样?到底是她的忽视,还是她真的一点也不了解他? 陈湮潇也不在意,一只手轻抚上她的侧颈,手指冰凉,如同冷血动物的皮甲,带起一阵鸡皮疙瘩。 白皙的脖颈上,残留着深深浅浅的一颗颗小草莓。 他倏然低头吻向一颗草莓,轻吮了一下,随即灿烂一笑:“姐姐,我从来都只想留在你身边而已。” “这次也是。” 付懿死死抿紧唇,唇缝崩成了直线,她不想承认,他刚刚只是这么一下的撩拨,她竟有了反应。 身体越是诚实,她心底越是不好受,看向陈湮潇的目光也越是冷。 陈湮潇直起身,笑容依旧灿烂:“姐姐,我要住在这里。” “不可以!”付懿猛地抬起头,目光冰冷,带着怒气。 却在看见少年如同过去一半干净澄澈的笑,眼神缓缓软了下来,但态度依旧坚定。 如果让他留下来,会有太多不确定。或者说,现在这个少年本身就是一个不确定因素。她不知道他到底是什么样的,也不知道他到底能有多疯。 陈湮潇对她的态度不以为意,朝她晃了晃手机,笑眯眯道:“那我告诉他们了哦?” 他拿着手机,当着付懿的面将微.博编辑好。 付懿清冷的眸中那最后一丝侥幸也消失了,她的少年是真的,跟过去不一样了。 她却在想,他这两年到底经历了什么,将他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陈湮潇编辑好,抬眸看向付懿,面上带着绕有兴趣的笑意:“姐姐猜,他们会怎么说?是包.养呢?还是交往呢?” 他是什么身份,付懿是什么身份,若是公布出去,在现今这个娱乐时代,看客们当然更乐于偏向前者。 付懿倏然起身,居高临下地瞪着他,咬牙切齿:“陈湮潇!你这是在逼我!” “姐姐生气了?”陈湮潇微微偏头,故作疑惑。 随即他轻笑一声,缓缓起身,低头贴上付懿的唇厮磨着,他看着近在咫尺的脸,眸光阴郁又缠绵。 他缱绻地出声:“姐姐又何尝不是在逼我?嗯?” 付懿纹丝不动,不回应也不说话。 陈湮潇继续着,低叹一声:“姐姐放心,我会以死谢罪的。做了姐姐不愿意的事情,本就该死啊。” 他不禁阴暗地想,姐姐妈妈的死去,给她留下这么大的阴影。如果他也死死掉呢?姐姐会永远记得他吗? 死去的人真的这么重要吗?他实在想不出,如果那个那个女人死在他面前,他会有什么样的反应。 高兴?伤心?都不会有。 不过如果能让姐姐永远记着他,永远念着他,死去好像也不亏。 少年的声音云淡风轻,可每个字都带着认真。就好像他若是将那张照片公布出去后,他马上就会死给付懿看。 付懿莫名心底一颤,随即后退一步,抬眸毫无情绪地看着他,缓缓开口:“好。” 她的声音有些机械,像是对什么彻底失望,不带一丝情感。 她后知后觉,现在的少年,根本就是个疯子。 让她毫无办法,可她偏偏对他还是心软的。她痛恨这样的自己,却又无计可施。 陈湮潇像是没听出一样,见她答应,眼神犹如点亮的灯一样,一下就亮了起来。他的笑容灿烂,带着真心实意。 付懿晃了下神,随即冷冷道:“但是,我只答应这一个条件。” 陈湮潇笑得眼睛弯弯:“好啊。” 付懿收回看向他目光,转身往书房走去:“我去拟合约。” 她对现在的少年不抱有丝毫的信任。 “好。”陈湮潇依旧在笑,将眸底划过的那丝受伤藏得很好,笑容变得有些森然。 那又怎样呢?他可不是乖乖遵守约定的三好学生。 片刻后,付懿从楼上下来,她换了件衣服,头发也打理得一丝不苟。 她将合约扔到茶几上,看也不看陈湮潇,声音淡淡:“签字吧。” 陈湮潇也没看,直接龙飞凤舞地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合约很简单,大致就是付懿不会承诺其他,陈湮潇也不能让人知道他住在她家里,如果被他泄露出去,就算是违约,他就要从这里搬出去。 陈湮潇签好,殷切地望着付懿,灿烂的笑:“姐姐放心了吗?” 付懿眸中闪过复杂神色,随即冷冷应道:“嗯。” 这件事谈好,一时空气中有些尴尬。两人似乎又要回到以前的生活,可谁都知道和以前不一样,付懿不可能像以前那样心里毫无芥蒂地和他生活在一起。 她轻咳两声,起身看向他,淡淡道:“你去做你的事情,我先去公司了。” 看着她一脸镇定,陈湮潇脸上笑容加大,凑到她跟前,伸手轻轻点着她脖颈,轻语:“姐姐确定要这样去公司吗?” 那暧昧斑斓的痕迹,让人一看就知道发生了什么。 付懿躲开她的触碰,微微皱起眉,她也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样子。但对她这样的工作狂,一天不去公司就不对劲。 陈湮潇仿佛没看见她的抵触似的,向她走近两步搂住她的腰肢,倾身凑近噙住她的耳垂,尖牙厮磨着,声音低醇诱人:“姐姐,我帮你请好假了哦。” 自昨晚重逢后到现在,他就像是一个肌肤饥.渴症病人,想要时刻和她黏黏糊糊,想要随时都碰着她。 所有的阴狠都是虚张声势,他是害怕的啊。两年的思念折磨得他恨不得死去,可一想到这个女人,他又不甘心。 现在终于重新见到了,他恨不得两人时时刻刻都交融在一起,不分彼此。以此来确定,他是真的失而复得了。 而不是一场梦。 经历过一次后,好像更加地容易被他撩拨,熟悉的酥软感袭来。付懿偏头躲开,皱眉看向他:“你说什么?” 陈湮潇没有回答,转而去亲她的脖子。他这么难缠,让人没有丝毫招架之力。 付懿想到什么,赶紧拿出手机,点开她和袁程的微.信聊天界面,果然这崽子已经擅自帮她回复。 【袁程:付总,现在来接您?】 【不用了,我有点不舒服,今天先不去公司了。】 【袁程:付总,您没事吧?要不要我陪您去医院。】 他知道昨晚付懿喝醉了,不知道早上会不会不舒服。但付懿从不会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