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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不喜欢。”陈湮潇摇头否定,随即转移话题,笑容灿烂:“我也有礼物送姐姐。” 一定比那个男人的更好。 看着少年充满阳光的笑容,付懿心头一跳,反射性觉得少年这个礼物她恐怕不想知道。 可一边她又矛盾地挺感兴趣,便故意笑着出声问:“什么礼物?” 陈湮潇眨了眨眼,笑容变得神秘:“姐姐到家就知道了。” 付懿怀揣着好奇又不安的心情,一直到家。 她打开门,正准备开灯:“现在可以说了吧。” 可还没等她打开灯,陈湮潇突然伸手捂住了她的眼睛,在她耳边低声笑:“姐姐等等。” 付懿在一片黑暗里,感官更加清晰,耳边的笑声带着带着热气,一阵酥麻如同过电一般,让她浑身微颤。她抿起唇,心下不妙。 她总觉得现在的小朋友不太对劲,他不打算装下去了? 陈湮潇不知道在捯饬什么,付懿突然感到眼睛亮了起来,应该是他打开了灯。 随后她眼上的手也慢慢拿开,眼前好似有什么在闪烁,是反射的灯光。 她以为是自己眼花看错了,眨了眨眼适应了灯光后,看得更清楚了。 少年白净修长的手上,拿着的是一枚戒指,反射的光亮得刺眼。 戒指大气典雅,没有那么华丽的装饰,付懿一眼就看出这是某家品牌的定制。 她的第一反应竟不是问他为什么要送戒指,而是抬头严肃问他:“你哪来这么多钱?” 不是质问,而是关心。 陈湮潇只是看着她笑,微微侧头:“姐姐是不是忘了,我们是同行。” 付懿就这么被说服了,金融行业的高材生想要理出一枚戒指的钱并不难。 金融行业的最擅长就是,钱生钱。 大概是她对陈湮潇太过信任,并没有去细想,就算钱生钱,他的本钱又是哪里来的? 眼下的情况也容不了她去想那么多,陈湮潇已经伸手执起她的手,低头十分自然道:“姐姐,我帮你戴上好不好?” 付懿下意识收回手,瞥开目光不去看他,神色微沉:“为什么想到送戒指?” 见她收回手,陈湮潇眼眸微暗,随即笑得乖巧又莫名深意:“我看姐姐刚好缺一枚戒指。” 付懿没收,克制着那若有若无的悸动,神色淡淡:“戒指我就不收了,有钱自己留着,以后不要买这些没用的东西。” “怎么会没用呢?”陈湮潇眨了眨眼,倏然弯腰凑近付懿耳畔,还故意往她耳窝里呼了一口热气,嗓音暧昧:“姐姐是不是知道了?嗯?” 狼尾巴果然藏不住了。 付懿浑身一震,不知道是被那灼热的呼吸撩的,还是因为他的问题。 总之她现在觉得自己浑身都不对劲,好像很热,又好似很僵硬。 她觉得自己应该生气,转生离开,可脚下像是生了根一样。 她知道少年在问什么,却只能装傻充愣:“知道什么?” 陈湮潇也不在意她的回答,瞬间又被更好玩儿的吸引了注意力。他看着眼前白皙可爱的耳朵肉眼可见地红了起来,心下便愉悦非常,黑眸中也点缀上了星星点点的笑意。 他似乎觉得很好玩儿,没忍住伸手碰了下付懿圆润的耳垂,故意拖着低醇的嗓音:“姐姐,你的耳朵怎么这么红啊?” 他故作疑惑,眉梢吊起,坏得不得了。 付懿骤然冷下脸:“湮潇,别闹!” “哦。”见她冷了脸,陈湮潇又变了脸,委屈巴巴得不行。 付懿:“……” 她竟不知道不再藏着的小朋友,竟这般难缠。 可明知道这家伙是装的,习惯使然,她还是会心软。 她强迫自己不去看他,矜持冷淡:“今晚早点休息,我先上楼了。” “欸!姐姐!”陈湮潇移步堵住她,像变魔术似的,变出一根红线穿进戒指里,便成了戒指项链。 他自顾地将这项链戴到付懿的脖子上,边在她耳边低笑:“姐姐想什么时候戴,再什么时候取下,好不好?” 他站在付懿面前,这样的姿势就像将女人整个拥进了怀里一样,说话的时候,呼吸也洒在了她的颈窝里。 付懿只觉鼻端浑然都是少年清爽的味道,浑身不自在,克制着什么出声警告:“湮潇!” 陈湮潇低声安抚:“姐姐,马上就好了。” 那男人送的东西,太过碍眼。姐姐的脖子多漂亮啊,漂亮得想让人毁掉。但是他舍不得,只能是他的,上面只能装饰他送的东西。 付懿:“……” 她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明明知道应该严厉拒绝他、推开他,可她浑身就像被控制了一样,没有一个拒绝的动作。 “好了!”陈湮潇直起腰,看着女人脖颈上的枚戒指,细细的红线衬得女人皮肤越加白皙胜雪。 红线缠着纤细脖颈,就好像,这辈子他都缠定了她。 他收回目光,落回付懿微冷的脸上,语气带上了不舍:“姐姐,过几天我就回学校了,毕业典礼姐姐能不能来看我?” 听见他的话,付懿清冷的目光看向这熟悉又无端陌生的少年,颇为冷淡:“我会去,你们校长邀请了我。” 陈湮潇也不介意她的冷漠,看了她脖子上的戒指,眼睛弯了起来:“那就好。” “姐姐,晚安。” 回到卧室,陈湮潇看着手机上十几个未接电话,面无表情地拨回去。 电话很快便接通,那边的声音微急:“陈湮潇同学,你真的要放弃Y国大学吗?” 陈湮潇声音没有起伏:“是。” 上大学,是因为姐姐让他上的,他才努力做到最好。 跟姐姐没关系的,他便没有丝毫兴趣。 那边的中年男人叹息一声,还准备再劝:“这个机会很难得…” “老师,不用了,我不想再继续了。” 陈湮潇眸中情绪不明,已经足够了,他想要快一点成长,成为足够站在她身边的人。他不能再浪费时间。 今晚的事,暧昧又莫名。好似挑明了,好似没有。 总之两人心知肚明,却又没有人故意戳破。 付懿总是对这个自己看着长大的男孩儿抱有几分心软,不忍主动去说明。 因为一旦挑明,他们的关系变不可控了。而她,从不允许事情脱离自己掌控。 只是经过这晚,两人之间的关系总还是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付懿更加冷淡,少年却不在意,更加直白地撩拨,也更加粘人。 付懿在犹豫,现在的失态隐隐在脱离她的掌控,理智告诉她,不应该再继续这样下去。 可一向果断的她,在这件事上始终做不下决定。 她终究是不舍,不舍少年这几年的陪伴,不舍这唯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