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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休息。 到了付懿楼下,沈则言缓声道:“绵绵,到了。” 付懿睁开双眸,正准备打开车门。 沈则言却突然皱眉:“家里有人?” 他的目光落在洋房的二楼,客厅的灯正开着。 付懿住的地方是一处高档小区,洋房的楼层并不算高,里面是复复式结构的设计。 住在这里的人,都是非富即贵。 “嗯?”付懿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恍然:“哦,是陈湮潇,你知道的。” 她没有多说,她资助了一个男孩儿上大学,是圈里很多人都知道的事情。 不过之前小孩儿在学校学习,她一直没给朋友们介绍,现在他即将毕业出来工作,也该帮着他扩展人脉了。 沈则言默了默,随后看向她,眸光认真:“绵绵,你资助这个孩子,是不是在和付叔叔赌气?” 他一直没有问,是觉得付懿是个冷静的人,可现在对方住进了她的家里。 他莫名有了几分危机感。 付懿霎时脸色一沉,冷嗤一声:“如果我是和他赌气,那小朋友现在应该在我床上。” 小朋友那张干净阳光的脸在脑中闪现,她皱起眉,他太干净了,这样的话就像是对他的侮辱。 沈则言脸色变了变,随即不动声色地收敛了神色,温雅地浅笑:“绵绵别生气,我只是担心你。” “嗯。”付懿不在意地点点头,陈述着:“他很优秀,不出两年,会成为我的左膀右臂。” 她需要属于自己的人,到时候她将付氏夺了过来,付云海的人她可不会用。 小朋友啊,是她亲自培养起来的,当然她是信任他的。 沈则言眸光动了动,目光认真地落在她脸上:“绵绵,你还有我,我会帮你。” “谢谢。”付懿勾唇一笑,语气却是淡淡:“你总不可能帮我一辈子。” “也是。”沈则言微微笑道。 其实可以的,只要她愿意,他会帮她一辈子。 两人在车里交谈着,并没有发现二楼落地窗帘背后的那道阴翳至极的目光。 付懿上楼,沈则言发动车子,最后看了眼二楼。 就在此时,晚风扬起窗纱,少年阴郁的脸半遮半掩,只是一瞬,窗纱又落下,什么也没有。 沈则言心底闪过一瞬惊异,随即摇摇头,自嘲地笑了声,自己嫉妒得都快妄想症了。 绵绵那个男孩子他见过,确实很干净,不像是个有心眼的。 付懿到家的时候,陈湮潇正乖乖地坐在沙发上。 见她进门,他连忙起身去迎接。 他故作搞怪地皱了皱鼻子,不太赞同:“姐姐喝酒了?” 说着他还夸张地去扶付懿的手臂,只是他自己知道,他有多想用力紧紧抓住,想将她揉碎,藏在自己的身体里,骨子的破坏欲在体内乱窜。 不知为何,付懿见到他,因应酬而疲惫的心放松下来,看向他笑道:“怎么还没睡?” 她坐到现在这个位置,身边虚与委蛇的人太多,和每一个人的交往都要紧绷着神经。 每每看见她家小朋友,他身上干净的气质都能让她放松下来。 陈湮潇目光不动声色地落在她姣好的脸上,口上如常回答:“我给姐姐熬了粥,等你回来喝。” 见他这么懂事,付懿心底闪过一丝心疼,语气越加温和:“湮潇,你不用这样,把这里当做自己的家就好。” 她知道这小孩儿面上没心没肺、阳光灿烂,实则心思敏感,在他面前都藏着小心翼翼。 “好。”陈湮潇笑得灿烂。 付懿转身去洗浴室洗澡,陈湮潇的的笑容骤然消失,他去厨房帮付懿盛粥。 浓密的长睫垂下,这盖住了眸中浓郁的病态阴暗。 他站在流理台前,漫不经心地盛粥,一滴粥落在了他的手背上,灼热的温度拉回他的神思。 陈湮潇看着手背上的那滴晶莹中带着白米的粥,不知想到什么,唇边缓缓勾起一抹诡异的笑。 他抬起手凑近嘴边,伸出舌,尖将手背上的粥添了去,漆黑的眸中漫上星星点点的笑意,竟不知不觉就着这个姿势低低笑出了声。 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那双原本干净的双眸中都闪烁着兴奋。 付懿洗完出来的时候,陈湮潇正在餐桌旁乖巧地等着她。 白色大理石餐桌上摆着一簇小花儿,是她雇的阿姨放到的。玻璃花瓶旁边放着简单的一碗白粥,还有一碟小菜,看上去就十分可口养胃。又莫名有几分情调。 非常简单,却让付懿的心情莫名好了起来。 她拉开椅子坐下,拿起勺子动作优雅地喝粥。小朋友厨艺一如既往的好,只是一碗简单的白粥,也被他熬出了别有滋味,莫名打开了她的食欲。 陈湮潇坐在她的对面,用手撑着下巴,看她吃粥。这就是他的姐姐,无论做什么,举手投足间都能美得让他失了魂。 她的头发还没吹干,随意地披在肩上,还滴着水,比平日里干练的她多了几分随和。 白色香浓的粥被勺子盛起,然后被含住,到了勺子末端,她每次都会习惯性地轻嘬一下。就像他时而梦里见到的她一样,只是一下便让他难以把持。 还滴着水的长发有一缕贴着纤细脖颈,一滴水慢慢滑下,路过精致锁,骨,继续往下滑去。 白色的灯光衬得女人皮肤发亮。 陈湮潇的目光追随着那滴水珠,缓缓眯起双眸,眸光越渐幽深而迷恋。 付懿不知为什么,突然抬起头看他一眼,少年单手拖着下巴,湿漉漉的双眸望着她,乖顺得像只小狗崽。 忽略掉心下闪过的那一瞬抓不住的怪异,她轻笑一声,大概是今天太过疲惫了。 陈湮潇突然出声,声音带着跃跃欲试:“姐姐,我帮你擦头发吧,这样小心感冒。” “不用…”付懿还没说完,少年便风风火火地起身来到了她身后。 她为了避免打湿衣服,肩上垫着一条毛巾。 陈湮潇拿起毛巾裹住湿发,轻轻地揉搓,他聚精会神的,带着小心翼翼。生怕他控制不住自己汹涌的情绪,会紧紧抓住姐姐的头发。 她会疼的,他怎么舍得让姐姐疼呢。 在付懿背后,少年仗着她看不见,肆意地将带着疯狂占有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 他用尽了所有力气,才没有从背后抱住她。 付懿莫名觉得背后有些刺烫,不自在地动了动肩。 A市的天气真是一年比一年热了。 陈湮潇动作一顿,倾身半伏不伏地在付懿的背后,他凑近她的耳畔,嗓音低醇又带着少年特有的澄澈:“姐姐,是我太用力了吗?” 凑近了,能闻到姐姐身上淡雅的沐浴露的香,他没忍住无声深吸了一下。 简单一句话,竟无端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