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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说我下手轻重的事儿,单说它,除了你跟阿初,我看是谁谁都不认,看谁都烦。” “知道就好。”贺颜笑笑地捧起茶盏,啜了一口茶。 “今儿过来,找我有事儿吧?”陆休问。其实一进门就看出来了,这小气包子在他跟前,小心事能掩饰,严重些的就想都不要想了。 贺颜嗯了一声,“是件不得了的事呢。” 陆休斜睨她一眼,笑着起身,“走着,去诗画廊看看。”便是情同父女,也不便关起门来说体己话,恰好正是学子上课的时间,学院内很清净,在外面说话倒更方便。 贺颜说好。 师生二人未出院门,雪狼便追上来,神气活现地跟在贺颜身边。陆休唤了它三次,它才勉为其难地走过去,让对方拍自己的头,拎自己的大耳朵,然后气呼呼地回到贺颜身边。 陆休一阵笑,“小人儿似的。” 贺颜也在笑,“是啊。” “好好儿待它。” “遵命。” 诗画廊北面壁上,有能工巧匠在书院授意下,定期依照名士才子才女的笔迹篆刻出的诗词文章画作,很是精彩。 贺颜有事,便没了观赏的兴致,与先生半真半假地说起景家相关的事:“……昨日,景国公爱子被人冒名顶替,想必您事先就知情,正如知晓死士意欲到书院内行凶未遂之事。我听说,梁王、端妃近年来所着手的,不只是景家子嗣一事,查的别的事,应该与我有关,闹不好,我会被人算计得找人拼命。先生,您能不能帮我想想,这是怎么回事?我该怎么做?”她知道这样蹩脚的谎言骗不过先生,便一直垂着头,等着他数落之后,豁出去把手札的事如实相告。 只是很奇怪,先生听了,敛目沉思,神色肃然。这好像是压根儿没发现她在撒谎?那么,是哪句话引得先生费思量?又或者说,景家在先生心里,本就分量十足? 她停下来,五分不解五分期许地望着他,“先生。” 作者: 鼻炎引起的头疼,烦得很,真想睡到三月份,但是今早想起来,有榜单任务还没完成,立马急了~十多个小时就弄妥这一万多字,将就着看哈~ 时速惨不忍睹,但好歹能写,下章写了一些了,明后天能贴出~ 抱歉,抱抱蹭蹭~ (づ ̄ 3 ̄)づ 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19891124 1个; 非常感谢亲爱哒,么么! ☆、“佞臣”当道(中) “佞臣”当道(中) 陆休停下脚步,看向她时, 目光清明, “与景国公息息相关的,就那么几个人。除了国公爷的儿子, 别人要着手去查的,不是显而易见么?” 他给了一个答案, 贺颜会意,却更加困惑, “但那些与我有什么关系?怎么会有那种预言?” 陆休爱莫能助的一笑, “此事我不能给你拿主意, 还是找阿初商量为好。” 贺颜了然地点头,很自然地岔开话题。 . 宫中。 吴宽来到莫坤的值房。 书案上罗列着诸多信函书册, 莫坤拍了拍,道:“弟兄们搜查梁王府找到的, 你看看有没有你们用得上的。” 吴宽称是。 莫坤歪到一旁的软榻上, 问起蒋云初:“你们头儿呢?” “在天牢刑讯室睡觉呢。” 莫坤一乐, “又三两日没阖眼了。” 吴宽翻着面前的东西, 低声道:“锦衣卫这边搜查的时候留心了,想多找一些方志、端妃暧昧不清的证据, 但是一无所获。要不要做点儿手脚,加点儿分量?” 他与莫坤共事多年,交情匪浅,方志一事的猫腻,知晓一些。 莫坤笑道:“不必。不要说找不到更多证据, 便是找到,也要扣下。” 吴宽不解,“怎么说?” “这事儿吧,到这地步刚刚好,再多做,皇上反倒会看穿有人谋害端妃。”莫坤道,“退一万步讲,事情就算是真的,谁会留着那种东西?” 吴宽更迷糊了,“照这样说,那封信不是不应该出现么?” “这就不懂了吧?”莫坤正色道,“那封信完全可以说成是端妃留着要挟方志的。后宫女子,最在乎的,是子嗣和前程,便是与谁情分再深,也会留一手,以防万一。” 吴宽斟酌片刻,心悦诚服,“姜还是老的辣。” “哪儿啊。”莫坤笑出来,“你们头儿点拨我的,先前我跟你心思一样。” 吴宽讶然失笑,“蒋侯这是要成精啊。” 莫坤笑意更浓,“好好儿跟着他混,错不了。” 吴宽称是。 被二人念叨的蒋云初,还在睡着。 成广得到手下通禀,到刑讯室看了看,笑了。蒋云初高大瘦削的身形歪在座椅上,长腿斜伸到案上,从入睡到此刻,姿势分毫没变。 成广悄无声息地退出,吩咐手下:“跟三位大人说侯爷正忙着,愿意等就在外面等,没空等就回去,这地方也没法儿款待他们。” 那名锦衣卫称是而去。 天牢外面,张阁老、安阁老、秦牧之听得锦衣卫的回话,很快达成一致的态度:“我们在外面等。不着急,让侯爷只管先办正事。” 他们来的原因,是贺师虞、何岱联合一些武官一起上折子,折子里说的事情,皆与景家相关。 内阁得到消息,不知如何是好:景家几乎是禁忌话题,那些人如今绝对是请皇帝给个说法。接下来,必然会有更多的武官就景家惨案上折子,他们这些文官,也得有个态度。此番前来,为的是向蒋云初探探口风。 三个人分别回到自己的马车上。 张阁老闭目养神时,心里想的只有一件事:发妻上午去见过贺颜,贺颜说他应该做该做的事。 他懂这句话的意思,所需的场面功夫还是要做的。 傍晚,蒋云初走出天牢。 张阁老、安阁老和秦牧之忙下了马车,上前相见。 蒋云初歉然一笑,“劳三位久等了。若是得闲,找个馆子用饭,边吃边谈。” 三人同时说好,随后秦牧之道:“你不用进宫?” 蒋云初如实道:“不用,皇上病情加重,睡得多。” 一行人去了生意兴隆的德福楼。 席间,三个年长的人说了贺师虞、何岱上折子的事,秦牧之费解地道:“他们怎么突然重提景家旧事?难不成与梁王下狱有关?” 蒋云初并不隐瞒,把秦昊伪装景家子嗣的经过言简意赅地说了一遍。不用问皇帝,也知道他想瞒下,可他们怎么可能成全。 震惊之后,张阁老低声道:“既然如此,在这关头提及景家的事,不亚于故意惹怒皇上。” “事情已然出了,总不能当做没发生。”蒋云初道,“用这事做引子,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