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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担心了。” “我才不担心你!”清北甩了一句,这才发现姚澜也在,过来和她招呼。 姚澜笑笑,心里不是滋味。照顾了他八年,可到底他还是和宝珞亲。说是不担心,可瞧他着急的模样,慌忙得连这个三姐都没看见。 既然清北已经找到,宝珞也无需留在这了。她看着身边的叶羡,抬着被包扎的手,剪水双瞳闪动,意味深长地道了句:“谢谢表弟,麻烦你了。” 叶羡淡笑,也回应似的轻眨了眨双眸:“应该的,表姐客气了。” 宝珞回笑告辞,来到清北身边,低声道:“你的账我回去再跟你算。”说着,她对视姚澜,一字一顿道:“三妹,不走吗?” 姚澜失魂点头,“走。” 人家都走了,她们这些围观的再不舍这位璧人也留不得了。宝蓁恋恋不舍,叶羡道自己还有事,让她回吧。 这一路上,几位千金围着姚宝蓁打听起这位表哥来,得知他便是大长公主的嫡孙好不惊讶,免不了又八卦起他和宝珞来,姚宝蓁不屑。“……无非就是儿时一起玩罢了,她和叶表姐关系好,所以和表哥也不生分。” “就没些旁的心思吗?” 宝蓁不高兴了。“这叫什么话吗!表哥拿她当姐姐,谁会和姐姐有旁的心思!” “那姚宝络呢?” “她?”宝蓁哼声,“表哥看得上她才怪!”接着,她想起母亲说的话,娇羞而笑,呢喃着“再说,他也快订亲了……” …… “三少爷,人如何处置?” 身着淄色曳撒的萧玖,指着屏风后趴在地上的罗茂才问。 叶羡瞥了一眼,此刻罗茂才正在昏迷中,面部狰狞痛苦,背部血迹斑斑…… 方才盯着姚宝络的侍卫来报,道她被挟持,他急奔而来,隔着楼宇从临街的窗子跃入,就在这条恶犬扑向她的那刻,击晕了他。 叶羡以为获救的姑娘往往会惊恐啼泣,起码也会神色不宁,可姚宝络却不是,她第一反应便是超理智地拔下了罗茂才手背上的簪子,接着又极其不理智地用那簪子在那恶犬背后猛刺,泄愤似的把这一腔子怒气撒了出来,之后淡定若常。 想想那幕,叶羡都觉得好笑,因为太过投入,她甚至都没察觉自己被簪子上的琉璃蝶翼划到了…… “三少爷?” 萧玖唤了声,叶羡回过神来,平静道:“先把他弄出去吧。” “他尚在昏迷,如此抬出去是否太过张扬?” “我说过用抬了吗?”叶羡慵然道了句,眼神一抬,瞟了眼他飞入的窗口。 萧玖怔。“……这是三楼。”就这么扔下去,不摔死估计这辈子也离不开床了。 可叶羡却没应,淡淡一笑,走了…… …… 姐弟三人回了侯府,宝珞先让杜嬷嬷看着弟弟回房,她则带着姚澜去了后院的湖心亭…… 姚澜跟在她身后,内心惴惴,却故作亲昵道:“二姐怎带我来这,可是要赏莲?” 宝珞驻足,陡然转身,抬手便是“啪”的一掌,要多响有多响! 姚澜还没反应过来,只觉得脸火辣辣地疼。她捂着左颊惊道:“姚宝络,你居然打我……” 话未完,宝珞反手又是一掌,她右脸也红了—— 12.教训 “姚宝络三个字也是你叫的!”宝珞斥声。 长这么大连父亲都未曾动过她,姚澜指着宝珞颤声道:“你,你……” 宝珞一巴掌拍开了她的手,漠然道,“我如何?我今儿让你失望了是吧。”她勾唇冷笑,“你今儿一推开门,看到的应该是我和你那位‘好舅舅’啊!” 姚澜登时惊住,反驳道:“你说什么,我不明白。” “呵,看来我还是没把你打醒啊!”说着,她又扬起了手,姚澜吓得缩起来一声声地尖叫。瞧她那怂样,宝珞鄙夷地哼了声,“行,你不明白我帮你说。今儿不管是我去清音阁还是罗茂才的出现,都是你计划好了的,你无非就是想带人撞见我被欺辱。人言可畏啊,到时候便是什么都没发生,我也是百口莫辩,落下个不洁的名声!” 名声对这个时代的女人来说简直堪比命大。若是之前的流言蜚语她还能容忍,但对此她绝对忍不了。 她得感谢叶羡那个时候捂住了自己嘴,没让她把人招来,留下处理现场的机会。不然若是让那些千金们看到自己狼狈的一幕,想想都知道第二天满京城的流言会如何“糟践”自己。 “姚澜,你心够狠啊,你这是要我身败名裂,要我万劫不复!” 宝珞怒斥,姚澜却依旧不承认:“我没有!你含血喷人!” “我含血喷人?好啊,那咱问问罗茂才就知道,看看他今儿到底是如何知道我出现在清音阁的!” 姚澜登时僵住。今儿一推门看到的是叶羡,她还以为三舅没出现。可听到这会儿才意识到,三舅到底在哪?难不成真的在姚宝络手里?不行,罗茂才就是个小人,即便是亲外甥女,他插起刀也不会犹豫的! 她这个表情便已经说明一切了。 宝珞冷哼,淡然地扫视着身周的池塘,冷漠道:“我这不是第一次让你失望了吧,你当初推我入水,就没想过我会醒来对不对。” 这话一出,姚澜脸色惨白—— 宝珞才没功夫“怜香惜玉”,拉着她便朝池塘边去,按着她的肩往水里望。“你自己好好看看,你真当我不知道是你吗!” 姚澜惊恐地看着水面中的倒影,懂了,只觉得腿脚发软,一个不稳跪坐在了岸边。 宝珞的又一个推测被证实了,原主的确不是失足落水,她是被这个妹妹推下去的。其实她并没有看到所谓的倒影,就连这个推测,也是刚刚才冒出来的。她想到了第一次相见时,叶羡的那句“小心青苔地滑!”,这根本没有青苔,何谈脚滑。所以这一定是人为的,而今日发生的事,便让她把这个人锁定为了姚澜。 一切水落石出,宝珞平静下来,她蔑然地看着脚下的人,淡定道:“你这就这么盼着毁了我。” “是你先要毁了我的!”姚澜哭诉反驳,“你说你若嫁不成盛廷琛,也不让我嫁人!明明是你霸道在先!” 宝珞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