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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书案旁,仔细地磨着墨,乌黑的墨汁在她的研磨下变得越来越浓稠,细微的磨墨声让偌大的书房更显安静。 手上拿着书的重尧目光缓缓落在她的身上。 她跟柳柳很像,长得很像,性子也像,乖巧又听话,事事都顺着他,会听他倾诉,会在他伤心失落的时候偎依在他身旁。 可是,她终究不是柳柳,他没有办法把她当成柳柳。 究竟是哪里不一样?明明那么像了…… 若儿抬眸,不经意对上他的视线,吓了一跳,愣住了,手上的动作也停下了。半晌,才小声问道:“陛下有什么事吗?” “没有。”重尧收回视线,复又看向了书本。 “哦。”若儿松了一口气,低下头,继续研墨。她不知道自己要在他身边呆多久,只能遵照主上说的,乖乖听话,乖乖做事,让他迷恋上她。可是,他这样算是迷恋上她了吗? 若是能早些回到主上身边就好了。 “三日后便是封妃大典了,紧张吗?”他突然问她。 “啊?”若儿抬头,稚嫩的眼眸透着疑惑,过了一会才结结巴巴地说道,“还好,有陛下在身边就不紧张。” “你想做朕的天妃吗?” 若儿又是一声“啊”,有些莫名其妙地看着他,不明白他为什么会问这样的问题。为什么他要问她的想法?她的想法重要吗? 他将她留在他身边的时候没有问过她,他要她身子的时候没有问过她,他要封她为天妃的时候没有问过她,为什么现在来问她?就算她不想,能改变既定的事实吗? “想的……”吧。她答得犹犹豫豫,漂亮的娥眉皱了起来。 重尧放下了书,语声淡漠地问她:“若儿,知道朕为什么要封你为天妃吗?” “因为、因为我长得像柳柳?” 听到那个名字,重尧的脸上添了一丝黯然,嘴角勾起讥嘲的笑:“宫里的风言风语你定是听得多了,你说朕是不是很可笑?” “陛下为什么……可笑?” “朕虽是天宫之主,却连自己想要的女人都得不到,不可笑吗?这么多年,朕受制于凤族,实权被剥夺,什么天帝,不过是个傀儡罢了,不可笑吗?” “那陛下为什么要做天帝?”她不解地问他,既然他做得这么不开心,为什么不把这个位置让给主上?主上肯定会做得比他好,比他开心啊。 重尧被问住了,怔忡地看着她,一时无话。 是啊,他为什么非要坐这个位置? 六万年前,神魔大战,神界战将死伤无数,上一任天帝、他的三伯亦陨落于战事之中,原本天帝之位该由呼声最高的九叔来做,但九叔当时也身受重伤,昏睡不醒。 彼时皇族衰落,天界各方势力对天帝之位虎视眈眈,六叔七叔和当时实力最强的凤族商定,由凤族支持他称帝,他则娶凤族公主凤祁莲为天后,共掌政事,稳固皇权。 而他终究太过孱弱,这么多年始终受制于凤族。 后来,九叔醒了,有人认为他应该把天帝之位主动让出来。 凭什么? 六万年的委屈求全,便只是结束于将天帝之位拱手相让吗?他到底还要成为多少人的笑话? 册封天妃的大典很快便到了。 这一天,凌霄宫祥云笼罩,仙鸟飞舞,热闹非凡。 清栀一早便催着玄壑去凌霄宫,天宫的封妃大典她还是头一回见,想来定有很多好吃的,还有很多的美人儿可赏,万万不能错过了。 可玄壑偏偏躺在榻上一动不动,存心让她心急。 她卯足了力气拖他,拽他,他却像块大石头般纹丝不动,只是撑着头看她,不说话也不笑。 又怎么了?她这些天没惹他,也没占他灵力呀。 “你不去,我自己去了!”她说着转身就走,不再理他。 “你若敢踏出这个门,今日就别想再出这个门。” 他轻轻一句话,成功地让她跨出一半的脚缩了回来。 她像只轻盈的蝴蝶一般飞回他的身旁,坐到榻上,扯了扯他的衣角,一脸讨好的笑容:“定是要和你一起去的,没有你在身旁,那还有什么意思?” 玄壑若有若无地“嗯”了一声,琥珀色的眼眸微眯着看向她今日穿的水蓝色齐胸宽袖留仙裙,开了尊口:“把这件衣服换了,再让我看到你在人前露出不该露的地方,我便把你关黑屋。” 啊喂,老祖宗,嫌我穿得露,你倒是早说啊,白白在这浪费时间! 她气哼哼地起身去里间换衣服。 “换白色的。”他轻柔的语声再度传到她的耳际。 她回头瞄了眼他一身白,“嗯哼”一声,又像只小蝴蝶一般从他眼前飞走了。 作者有话要说: 小可爱们,都休假了吧?庆祝五一节,本章留评发红包哈,节日快乐哦!O(∩_∩)O~ 第37章 清栀跟着玄壑到凌霄宫时, 正好和天后凤祁莲碰上了。天后一身金色后服, 妆容高贵大方,教人不敢直视,身后十位仙子随行,阵容恢弘。 相比之下,玄壑和清栀身后只跟了缇英和南竹,实在是太过磕碜了。 凤祁莲见了玄壑, 虽然心中怨愤和惧意仍在, 但他终究是天帝九叔, 又是远古上神,所以她还是上前唤了一声上神, 礼数到位, 只是在看向清栀的时候, 眼神添了分阴毒。 这个女人,不但勾.引了陛下,诱惑了玄壑上神,而且害她出了丑,害凤族丢了脸面,她绝无可能放过她。 “天后娘娘, 又见面了。”清栀跟在玄壑身边,怎么着都觉得自己有一种狐假虎威的骄傲气焰,他是嚣张的虎,她是笑面的狐。她面上对凤祁莲客气,心里多多少少还在介怀, 因为看到凤祁莲,她就想起那日玄壑砸了那碗她那么想吃的面。 凤祁莲看着她,皮笑肉不笑:“柔芙仙子今日这一身穿得比天妃还要更像天妃,眼看便要把天妃比下去了。”眼前这两人皆身着象征尊贵的纯白,真是令人扎眼。 “那比起天后娘娘如何?”清栀笑问。 凤祁莲眸色一冷,她什么意思?觊觎她天后之位吗?抑或是玄壑上神……有不臣之心。 她看向玄壑,试探地问道:“玄壑上神认为如何?” 玄壑转头看向清栀,将她娇小柔软的手握到手中,目光宠溺,淡淡说了句:“如何相提并论?”便再不理会凤祁莲,先入了凌霄宫。 “娘娘,他们分明未将您放在眼里。”跟在凤祁莲身后的敏莘气道。 凤祁莲反倒平静许多:“他们有这能耐,自然可以不把本宫放在眼里。”她未多说什么,随后步入大殿,在众神的朝贺声中走上最高位,与天帝重尧坐到了一起。 “恭喜陛下喜得新人。”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