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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无其他,是打定主意让他们在大自然里“自生自灭”了。 梁祁安搭好了帐篷,撒上了驱蚊药水,跑到简柏殷旁边围观。 简柏殷这会儿已经点燃了柴火在烧水,梁祁安看了眼旁边可怜的食材,咋舌道:“不会就这些吧?” “前面有条溪,溪里有些小虾小鱼,你要是喜欢,可以捞一些。” “天黑了,我害怕。”梁祁安张嘴就来,他赖在原地一动不动,甚至还特意搬了块石头过来,坐在简柏殷身边,盯着他煮面条。 “那就将就着吃。”简柏殷说着从背包里掏出两盒肉罐头。 梁祁安看到他拿出来的东西眼睛瞬间亮了。 “哟,简总,还是有准备的嘛。”现在他不怀疑简柏殷是和人串通的了,要是没吃过亏,简柏殷大概不会不辞辛苦地背着两个罐头上天入地。 他看到简柏殷打开了其中一个罐头放进煮着面条的锅里。 “不都放进去?” “你明天早上打算饿着肚子?”简柏殷把罐头收起来,“明天还有半天的路程。” “哦。”梁祁安不纠结了,撑着下巴等着简柏殷煮面。 两碗只放了盐的午餐肉面条煮好了,在这种乏善可陈的环境里能吃上这一口,梁祁安已经相当满足了,他不止吃完了面,还把汤喝光了,那种几天没吃东西一般的饥饿感终于消失了。 “这是你三天来吃的最多的一次。”简柏殷把碗放进锅里收到一边。 梁祁安愣了一下:“是吗?”他想不起来这几天吃了什么了,但确实这顿简陋的面条格外好吃。 “我们到溪边去。”简柏殷打算把锅洗了,他走了两步又回过头,“你刚刚不是说害怕?”怎么还不跟上来? 梁祁安差点忘了刚刚的设定,他拍了下脑门:“我忘了。”他走到简柏殷身边,一边走一边感叹,“山里不管白天夜晚空气都很好,不过这地方晚上能过夜吗?” “只要你帐篷搭的结实就没问题。”简柏殷打开手电筒。 梁祁安把锅接过来自己提着:“我来吧。”他漫不经心地踩着碎石子,跟着简柏殷来到溪边。 两个人蹲下来一起把用过的工具洗干净,又走到上游一些的位置,擦洗了一下身体。 “在野外也只能这样了。”梁祁安擦了把脸,看向仔细洗脸的简柏殷。 他记得这个人好像还有点轻微的洁癖? “你还好吧?” “嗯。”简柏殷洗完站起来,“回去吧。”他自然地牵起梁祁安的手领着人往回走。 梁祁安先是惊讶,然后又想笑,走着走着,心情又复杂起来。 他一路都没说话,他们回到了营地,检查了一下明天的装备,然后坐在火堆边一边烤火一边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 关于明天的行程,一些短暂的计划,山里的空气野兽,聊天的内容漫无边际。 简柏殷一整天的态度让人摸不着头脑,时远时近,梁祁安原本没心思猜测,可现在天大地大只有他们两个人,巨大的痛苦会显得渺小,渺小的情绪也会无限放大。 “这么无聊,不如我们来玩个游戏?”梁祁安无聊地扒拉着火堆,翻着噼里啪啦燃烧的柴火,提议道。 “什么游戏?” “问答游戏,一人问一个问题,另一个人必须回答。” “一定要说真话?” “你想说假话也可以啊。”梁祁安笑着说,“只要能骗过我。” “没有输赢?” “那就限10个问题怎么样?” “可以,从你开始。”简柏殷大方地把先问的权利给了对方。 梁祁安张口就来:“简总,你曾经有喜欢过什么人吗?” “你指的哪种喜欢?”没有界定的喜欢太广泛了。 “你应该回答问题,而不是反问我。”梁祁安挑眉,“如果真的有惩罚你已经输了。”他又想了想,“当然是比喜欢还要更喜欢一点。” “有。”简柏殷道。 梁祁安神色有些微妙,他弯弯唇:“该你了。” “你的病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简柏殷还真是不客气。 梁祁安侧头看着他,半晌—— “九岁出现的征兆。” 他回答完后立即问:“你喜欢我吗?” “喜欢。”简柏殷淡淡道,“不然我们今天不会在这里。” 简柏殷说完,梁祁安哈哈大笑。 “起因是什么?”简柏殷延续了上一个问题。 梁祁安眯起眼,还是回答了他。 “也许有一部分遗传,也许纯粹是后天的。”梁祁安只是说的简单,却并没有敷衍。 他说完补充了一句:“你对这个很感兴趣?” “是。”简柏殷坦然承认,“你问过了。”他对规则的把握简直精准无误。 梁祁安做了一个请的手势:“你来。” “梁祁安,你喜欢我吗?”简柏殷问了同样的问题。 梁祁安眨眨眼:“喜欢啊,不然我也不会在这里了。”他把同样的答案给了简柏殷。 “简总,你的喜欢能维持多久?”他想了想,“或者换一个说法,你真的,会喜欢一个有精神障碍的人吗?”梁祁安笑眯眯地看着他。 “这算是两个问题了。”简柏殷道。 “你没有直接回答。”梁祁安勾起唇,“简总,你输了。” 简柏殷并不在意。 “我不确定能喜欢多久,也许以后,所有的喜欢都会变成习惯,但现在,除你之外,再无其他。”简柏殷看着他,“10个问题够了吗?” 梁祁安没有回答,他裹了裹身上的衣服。 “你是第一个当着我的面,直接问我病情的人。”梁祁安比了个大拇指给他,他哼笑着说,“就算是我父亲他们每次遇到这样的问题都会下意识地回避,因为怕伤害,所以从来不会直接去问,他们会问我的心理医生,问我的朋友,会旁敲侧击地打听我的情况,观察我日常的举动,但他们从来不会直接问我。”梁祁安说了一长串,“当然,他们是因为爱我。”他看着简柏殷,火光映在他的眼里,“简总,你呢?” “我不想从第三者的嘴里听说你的情况,而且,你没那么脆弱。”简柏殷也不知道为什么短短的时间,他会这么了解梁祁安,但即便有前世的记忆,他依然能够清晰地分辨眼前的梁祁安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如果你真的这么想,又为什么要安排这次行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