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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宵夜我就回去了。” 简柏殷看了他一眼。 梁祁安现在已经很能从他平静的面孔下看出情绪了。 他笑了笑说:“他一个人在家我不放心,毕竟他刚刚做完手术。” “嗯。”简柏殷点了点头,端起分完之后剩下的河粉。 “简总。”梁祁安拍拍他的大腿,打趣道,“等覃政有人照顾了我来陪/睡怎么样?” 简柏殷吃着东西:“随你。” “那就是可以了?”梁祁安自动从他的话里找到理解的意思,“对了,还有件事情我想问问你。” 梁祁安话音刚落,电话就响了。 简柏殷侧头看他的时候刚好看见梁祁安脸上的一闪而过的麻烦表情。 虽然梁祁安明显不大喜欢打电话过来的人,但他还是把电话接了起来。 简柏殷放下了手上的碗。 “梁先生,你好,我是覃晖,很抱歉这么晚打搅你。” 简柏殷和梁祁安靠得很近,在安静的夜晚,足够让人听清电话里的声音。 梁祁安也并没有避开简柏殷。 “覃先生,晚上好。”梁祁安淡淡回了一句。 简柏殷站起来去厨房给他倒了一杯牛奶,又端回来搁在茶几上。 “相信梁先生已经见过小政了吧,手术结束之后他就一直坚持回国,我被他缠的没办法只能同意了,小政在国内的这段时间就麻烦梁先生多多照顾了。” 梁祁安靠在沙发上,“覃先生多虑了,覃政是我弟弟,我自然会照顾他。” 电话那头的人轻笑了一声,也没反驳。 “梁先生这么说,我就放心了。小政是个乖孩子,麻烦梁先生帮我转告他,希望他在国内这段时间玩得开心。” “谢谢覃先生的关心,我会帮你转告。”梁祁安端起牛奶喝了一口。 “下次有机会我一定要当面谢谢梁先生。” “客气了。” “那我就不打扰你休息了,晚安。” 梁祁安皱着眉挂断电话,又把手机扔到沙发上。 “牛奶真难喝。”他灌了一口牛奶,跨坐在简柏殷腿上,低头就要亲上去。 这回轮到简柏殷的手机震动了。 那口含在嘴里的牛奶只能吞了下去。 “操!”梁祁安低咒了一声,感觉今晚简直被诅咒了似的,电话一个接一个,他不客气的在简柏殷嘴上印了一下,让他的唇上也跟着沾了牛奶泡,这才翻身下来坐到边上,继续端起宵夜吃了起来。 简柏殷的这个电话打得时间并不短,他收线之后,梁祁安的粥和河粉已经全部搞定了,他捂着肚子满足地靠在沙发上,吃饱了之后就开始犯困。 “你先说吧。”梁祁安本来打算今晚和简柏殷好好聊一聊,可惜事与愿违,两个电话就耽误了不少时间。 “监视沈曼的人说,她今晚偷偷去见了一个陌生的男人。”简柏殷道。 “她出轨?”梁祁安意外地问。 “没有证据。私家侦探只是发现她今晚偷偷和对方见面,沈曼离开后,他查了那个男人的身份。” 既然这个时间打电话过来,那么对方的身份肯定是有问题了。 果然,简柏殷开口说:“那个男人姓吴,因为误杀罪,去年才刚刚从监狱里放出来。” ☆、第56章 平静之下 56、 “沈曼打算动手了?”梁祁安若有所思地看向简柏殷。 “也许。”很多事情早已经脱离了过去的脉络, 无法用记忆去比对,但这并不妨碍简柏殷对某些人的判断和分析,过去的经历甚至能成为极好的参照物,让简柏殷提前去判断和预防一些问题。 “她会从哪方面下手?”梁祁安当然已经有了猜测,但他更想知道简柏殷的答案,简柏殷在很多事情上的预判往往会给他一些新的思路。 “姓吴的人是混黑的,沈曼去找他还能做什么?总逃不了作奸犯科, 现在最敏感的就是清河那几个证人,有他们在,简依晨和温哲坐牢是板上钉钉的事情。沈曼找姓吴的, 多半就是与这些有关了。” 思想上的共鸣很让人着迷,当你分析这件事情时发现另一个人和你站在同样的位置,可以交流可以佐证甚至可以带来更多的灵感时,聊天就变得非常有趣了。 “你说, 姓吴的刚刚出狱,之前判的是误杀?” “他是个顶缸的, 不过出来以后外面早就变了天了,所以现在混得并不如意,不过在牢里倒是发展出了一些路子。”简柏殷把查到的消息告诉梁祁安。 “那就是手上没钱了?”梁祁安挑眉,“沈曼胆子倒是很大。”刚刚出狱手上又没钱, 江湖地位也没了,外面的人也不会高看他几眼,一旦心态不稳了就容易搞出事情来。 简柏殷把桌上的餐盒收拾了一下,把牛奶放到他跟前, 又督促梁祁安:“杯子里的喝完。” 梁祁安恹恹端起牛奶,一口喝完了剩下的半杯,把空杯子放回桌子上。 其实他底子很不错,也不缺钙,但是简柏殷一直很执着让他喝牛奶,梁祁安缩进沙发里,打了个呵欠:“看来沈曼是打算买/凶/杀/人了,你打算什么时候收网?” “等姓吴的出手。”简柏殷侧头看了他一眼,梁祁安似乎有些困倦了,“沈曼等不了太久。” “可惜沈曼这笔生意八成找错人了。”梁祁安有预感,这件事沈曼大概要自食其果,恐怕不能轻易收场了。 简柏殷点了点头,“覃晖是谁?”他忽然问了一句。 原本快要睡着的梁祁安睁开眼:“你还惦记着刚刚那个电话?”他的头靠在沙发椅背上,哼笑了一声,“还能是谁,不就是覃政的表哥,也是覃家这一代的继承人。” “……”简柏殷沉默了一会儿。 梁祁安干脆倒下来靠在他的腿上:“你怎么会突然问起他?” 简柏殷低头看了他一眼:“刚刚你接电话的时候语气不对。” 梁祁安在他腿上找了个舒服的位置:“覃晖那个人不好对付,你以为这么多年我为什么没去看覃政?” “不是不想跟覃家扯上关系?”梁祁安当初跟他讲和覃家的过往时稍微提了几句,言语间对覃家并不感冒。 “只是其一,再说去看覃政和覃家能有什么关系。”梁祁安眯起眼,“我这样做是因为覃晖,覃政的心脏配型很难,覃家有这个门路,不去看覃政只是当年覃晖提出的一个交换条件。当然,在覃政的心脏手术做完后,这个条件也就失效了。” 简柏殷任由他霸占大腿的位置:“这似乎存在一个悖论。如果覃晖不让你去见覃政是因为看重覃政,那么就算你经常去看他,覃晖依然要帮覃政找合适的心脏。如果他不看重覃政,那么你和覃政见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