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惯经云`雨的身体不受控制地分泌淫液,他忽然哈哈大笑,捂着脸道:“阿棣,你以后千万不要再说喜欢我了。” 色迷心窍的少年情意,总是感天动地,貌似真心。这道理陆雪洲早在三年前盛世棣躲去参军时就领教过了。 那厢云收雨歇,戏台上唱青衣的名角儿曼妙转身,在抛出长袖时越过满堂豪客,向陆雪洲的包间递出眼波。伊人开腔,婉转咿呀,在唱到月色溶溶夜一句时却单只将眼飞向陆雪洲所在。 盛世棣脸更黑,立眉竖眼地合上窗户。 陆雪洲一张脸笑得白里透红:“哥哥当年一掷千金捧角儿的时候,你还是小男娃。” 盛世棣把他抱在腿上,狗崽似的一口叨住他。陆雪洲笑摸狗头,以示抚慰。两人又厮磨了半晌,才整装出门。陆雪洲披上新外套,领着亦步亦趋的盛世棣下楼,正遇上某位卸妆下班的凤老板在同人说笑。 此人嗔笑怒骂间别有一番纯真意趣,眼角笑起时已有却些微细纹。 陆雪洲不过多看了两眼,盛世棣便将忘到九霄云外的怒火又腾起来了,拔枪挡到陆雪洲身前,惊天骇地一声大吼:“方才冲雪洲哥哥抛媚眼的就是你是吧?” 围在凤老板身旁吹捧的人俱作鸟兽散,那戏子被枪指着,一时间泪眼婆娑地结巴了:“您误会了……我自然是看有钱有势的二少啊。” 7 凤斯鸣人称凤老板,三十好几,一代名伶。就算到得如此岁数,一副嗓子也经得起客人追捧。十年前,他凭着一出红遍御京,迷倒了陆家独子陆雪洲。陆少爷是个有情有义的金主,一个学生却撒着钱捧他。 这点钞票在凤斯鸣眼里没多大看头,他肯将屁股送到陆雪洲床上,只因爱陆雪洲一张脸。欢好时,这张清心寡欲的脸会流淌上欲念,妙得犹如仙君一朝堕进凡尘,令人快意无比。谁知他同陆雪洲做了半年情人后,陆氏夫妇离奇亡故,家产也不知所踪。后来陆雪洲到潼海投亲,竟被自家表哥圈作禁奴,凤斯鸣只好洒泪另攀新主。 凤斯鸣穿着翠翠红红的女性旗袍,和盛世棠嘻嘻哈哈走出里屋时,陆雪洲贤妻一般低头侍弄着花草,半边脸迎着光,正是秀峻的好相貌。 凤斯鸣的目光全落在盛世棠身上,其中情深意切,几乎掐出水来。在他扯出香帕蹭着盛世棠脸上唇印时,盛世棠冲妻子温柔道:“我叫人请了外国医生下午来家里,专门为你看病。省的你一再拿自己的身体在世棣跟前挑拨离间。” 陆雪洲放下洒水壶,温顺的点头。 盛世棠的跟班赶进门,着急地催了声饭局时间。盛世棠亲了一口新宠,歉意地说:“达令,我得快走了,麻烦你自己回戏园了。”凤斯鸣的大眼睛忽闪忽闪,没见出不满,而是贴心的祝他今夜生意兴隆。这一对嫖`客与老妓难舍难分,黏了半天才分别。 盛世棠走了,凤斯鸣却扭动细腰挨着陆雪洲坐下来。极亲热的凑近小声道:“盛世棠的物件还没你十四岁时大,你是怎么同他睡的?” 陆雪洲神情不变,抓了一把瓜子放在他手里,意思他不想听昔日情人继续张口。 凤斯鸣每见陆雪洲一言不发,便怀念那个舌灿莲花招人疼的小少爷,将眼泪真假掺卖道:“雪洲,让阿鸣再跟你一场吧。”柔嫩的手揉到陆雪洲胯下调`情,预想中的挺立没有出现,陆雪洲客套而疏离地推辞:“凤老板,我对你没有丝毫兴致。” 8 盛小娥是家生子,从小就跟着亲娘在盛宅伺候。前些年报纸上呼吁,要他们这些奴才秧子站起来革命,做新时代的公民。小娥在这风潮里变作一名时髦的佣人,除了知道卖身契变成了合同外,其余什么变化也没看出。 她是盛宅里少见的妙龄丫头,脸蛋粗黑,胸`脯却小巧地鼓胀着。要不是皮肤粗糙,挺像个小户千金。小娥浑浑噩噩的长大成人,在碰到身世凄惨的表少爷后,仿佛忽然从泥塑活成了人,七情六欲都醒了过来。 陆雪洲刚来陆家的时候,她只是觉得雪洲少爷很有趣,说起话来逗得陆家上下不拘主仆全都喷笑。眼见陆雪洲突然有天不爱说话了,一天天肉眼可见地消瘦下来,盛小娥急地心如火燎,就像看到自家的小宝宝生病了一样,时常想把他抱在怀里摇一摇,亲一亲。 “陈医生,您请。” 盛小娥将高大白`皙的医生带到屋里。看着他拿出怪模怪样的仪器又是陆雪洲的撩衣服。 “盛大少。陆先生的病情必须住院,这种病拖久了会死人的。”陈医生他企图陈述此提议的必要性,直视着盛世棠的眼睛神情严肃道。 盛世棠撑着头没怎么听懂是个什么病,不耐烦地打断:“不是绝症就好了,不需要去医院,就在家里治。” 医生不可置信,偏又爱莫能助,只好调转过身向门外走去。 “这些西医一点小毛病就大喊大叫,你不需要去医院,在家里就可以治好。”虽然盛世棠脸上一派风平浪静,陆雪洲却晓得他很生气。 像盛世棠这样痴迷算计的人,一旦发现事情有些失去控制,就会不择手段地要将主动权握回来。就像十年前抓回逃跑的自己后,失心疯一样要结婚,根本无关感情,纯粹为了占有。就像发现自己会时常去医院后,干脆叫人弄伤自己的腿。 陆雪洲吐出一口阴郁的情绪,乖顺点头,心想自己果然还是个凡人,几乎坚持不住这完美伪装。 盛世棠朝他摆出笑脸,让佣人都下去,然后脱了外套,扯着陆雪洲扔在床上。 他眼里头没有半点情`欲,将陆雪洲赤裸着绑在床头。要上刑一般选出一样器具,掰开陆雪洲的腿往里使劲抵。陆雪洲立马哭似的惨叫,却攥紧盛世棠的衣角不敢躲,眼泪立刻就流出眶,冰冷的异物在体内滚烫起来,仍旧是巨大又坚硬,大开大合地进出。 盛世棠扛着他的腿,像自己在真干一样起伏,其实衣装整齐,连神情都没变,温柔得淌出蜜似的:“你这身子,永远都离不开我。” 盛世棠为了炮制出一位合心合意的妻子,很是学了些手段。心情好时只想看看他情动,想干他了便会下死手捅他,等到流出血,他才会褪掉裤子借着血的润滑捅他、然后在陆雪洲止不住的痛颤里射`精。 等陆雪洲疼得昏厥后,盛世棠终于解开裤子亲身干了他一场。 9 陆雪洲曾经逃过。 在十五岁第一次被盛世棠捂在被子里、拿着随手抓起的器具捅出血后。他那时一直惨叫,张牙舞爪的踢打,被败兴的盛世棠扔在了旅馆的床上。 盛世棠大约也以为这无家可回的表弟,在人生地不熟的潼海只能依赖盛家,便拍拍屁股走得干脆。 陆雪洲当时绞尽脑汁也想不通,为何一直温和可亲的表哥要这样祸害自己。他在慌乱迷茫中买了火车票,拖着凄凄惨惨的身体连夜逃回御京,找到情人凤斯鸣,却在第三日就被盛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