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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们则开始商量怎么办。 沈宏欢说:“怀了孕就不要再奔波了,最好还是就留在这里,可以让骆医生也在这里照顾照顾。“ 骆医生去医治白龙交待的人,还没有回来。 秦椹首先摇头:“不行,他们俩人留在这里太不安全。“ 宫徵羽善解人意地说:“那秦大哥也留下好了。“ 这次陆甄仪反对,她说:“现在和以前不一样了,以前北京上海,一天可以来回,现在一旦别离,就可能真的是动如參商,再要见,就万水千山,千重阻隔……所以,但凡可以,咱们还是不要分开了……“ 这番话让在座几个人大都感动了,吴静珊搂住她肩膀,宫徵羽眼中含泪,徐尚武本来想在沈宏欢劝秦椹也留下时搭腔放话说尽管交给他陪着队友去寻亲,让秦队长陪着老婆在此安心养胎待产。现在听到了陆甄仪的话,感动之余,豪气干云天地拍胸脯说:“好!要走一起走!我们拼死也会保护你,让你顺利生下宝宝。“ 秦椹说:“一起走吧,这里也不见得安全,有时人比怪物更可怕。“ 骆医生一脸疲惫在傍晚回来,闻得此讯,又疲劳全消,振作精神来给陆甄仪做各种检查,他有一些器械放在秦椹空间里,同时他的异能也很方便他来诊断疾病。 没过多会儿,他就笑眯眯地对他俩说:“没错,是怀孕了,大约二十到三十天之间。目前一切顺利,身体很健康。“ 他不是妇产科的,不过还是会记得一些,说得也有模有样。 晚上陆甄仪被秦椹逼着喝了一杯温牛奶才睡,可还是做起梦来。 又是那种清晰的梦境。 ……她在喘着气,喘气……那种剧烈运动后心都快跳出来,肺都快碎裂那种…… 她嗓子剧痛,她声音喑哑得无法出声,她双腿酸软无力。 她心里充满了负面情绪:愤恨、屈辱、决绝、毁灭…… 她的意识里如同黑暗荒凉的乱域,纠缠着火焰岩浆……纷乱……翻滚…… 她看到远处背着三四岁的漂亮小男孩飞奔而来的秦椹。 他还是穿着黑色皮衣裤,收腰的设计更加显得高挺英俊,可是现在上面都是泥和血,头发被汗湿了沾在他额角……他的异能在一批批收割阻拦者的人命,他在一个个骤然失去头颅的颈腔鲜血喷涌而出,宛如一朵朵凄厉的烟花的途中径行,鲜血淋透他头发衣衫,宛如地狱中冲出来的修罗…… 他一边跑一边几乎是慌乱和凄厉地喊着“甄仪,甄仪!“ 他背后的孩子在放声大哭。 陆甄仪却以一种自己都难以理解的漠然看着他,远远看着…… 只是孩子的哭声让她肝肠寸断。 我不要再听了,她对自己说,也不要再看。 我会心软。 可我不能心软。 已经无法回头了。 她冷冷看着怀里被她勒住脖子挡在面前的晕厥的男子,甚至淡忘了憎恨,心里只有厌恶冷淡和决绝。 结束吧。 我早就厌恶了。 这个世界。 她几乎是平静地按下了手里的东西。 在那一瞬间,巨大的轰鸣声,强力的气流…… 在她失去意识的一瞬间,她听到了秦椹仿佛撕裂灵魂的叫声:“陆甄仪!“ 她听到了宝宝大哭地叫着:“妈妈!我要找妈妈!“ 而她已经无从分辨,自己脸上有没有泪水。 陆甄仪醒过来时,还沉在那虽然痛得心寸寸碎裂,情绪却依然漠然的感觉中。 她一摸,脸上全是泪。 她抱紧双臂,蜷曲身体。 然后才发觉自己在哭。 秦椹被她哭醒了,摸过来抱住她,低声问怎么了。 陆甄仪却少见地推开了他。 她带着眼泪,正色问他:“秦椹,我到底以前是怎么死的?你真不记得?“ 秦椹僵住。 “我梦到了……爆炸……我还梦到了玺玺……“她眼泪越掉越多,最后终于哽咽,“他在哭,他说他要找妈妈……“ 第95章 夜半 玺玺说要找妈妈。 虽然只是很简单的几个字,却让她泪如雨下。 而当她颤抖地带着泪意转述出来时,秦椹也如遭雷击。 陆甄仪在黑夜的月光下看到他眼睛里也有了晶莹的反光,然后滑出眼眶,最后流经有力而弧度漂亮的下颌,滚落消失在肌肉优美的胸脯上光滑干净的皮肤里,仿佛落进干涸大地的几滴雨水…… 很多人说男人不应该哭。 可是当一个男人自然而然落泪时,实际上充满了感染力。 陆甄仪因此而鼻子酸涩,眼泪落出更多,甚至生出类似委屈的感觉来,她揪住秦椹散乱的衣襟,低声但是声音紧张地颤声说:“告诉我……我应该知道真相……那是我的事啊……“ 她松开手,捂住脸,让泪水滞留在指缝里:“我以前并不在意……虽然梦里的事情在梦中是感同身受……但是我并不想让这样虚幻的东西来影响我的人生……我就是我,不是什么前世……我的记忆是连贯的,我的人生是真实的,我一路上小学中学大学,读研工作……我的生活没有缝隙,没有插入点,不是你所谓的重生什么的……那些和现在的我没关系!……“她充满泪意和潮湿的声音被捂在掌心里,含糊不清,却又异常清晰地直接碰触着他的灵魂…… 陆甄仪呜呜哭起来,“……所以即使梦里你那样对我,我也只当看了场电影,或是角色扮演……即使你跟我说那些都是真的,是在你的人生里真实发生过的,我也觉得并不是我的真实……“ “可是他那样叫我啊……他那样叫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会那么狠心,连那么小的孩子都不顾了……“她的声音在末尾崩溃了。 秦椹本来眼泪已经止住,但是至此眼眶里又热了,他伸手想去搂住陆甄仪,却发觉自己伸出的手是在发抖的。 他似乎觉得这样发抖的手并不能安慰面前伤心迷茫痛楚的女人,于是他停滞住,他的手在半空停顿了一两秒,颓然落下。 “是的,都是真的……“秦椹说,声音极低极低:“都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