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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青青听说西闲将进王府,一则心惊,一则狂喜,心惊的是自己先前多次在西闲面前嚼舌头,兴许得罪了她,狂喜的是……自己也终于将是“皇亲国戚”了。 于是亡羊补牢,为时未晚,这一段时候于青青对西闲格外奉承,想把自己先前亏欠她的补回来,西闲倒仍是跟先前一样淡淡的,也不见格外矜贵或者喜悦。 于青青私下又嘀咕:“可不知镇北王看上了这丫头些什么,整日冷着一张脸,哼,如果不是看在你以后是个王妃,谁懒得奉承。” 此刻给西闲甩手,换作以前于青青一定要大吵起来,但此时却反而笑道:“哟,是我又说错话了 ,西闲你担待些,将来成了王妃,可千万也只记得嫂子的好处,别记恨我呢。” 西闲正仍要去搬花,闻言止步。 “嫂子,”她缓缓回头,冷道:“不是每个人都盼着去当什么公主王妃的。” 于青青见她油盐不进似的,心里懊恼非常,偏不敢跟她争执。 正在此刻,却见西闲抬眸看向她身后,于青青回头,惊见竟是苏舒燕,也不知什么时候来的,正站在门口,气喘不定。 苏舒燕望着西闲,终于径直走了过来:“三哥哥跟你的婚约取消了是不是?” 西闲道:“是。” 于青青见苏舒燕的神情跟以前大不一样,又听说的是这个,不敢久留,忙叫了那丫头一起偷偷溜走了。 这会儿西闲俯身又抱起了一盆花,转身往廊下去,苏舒燕亦步亦趋跟上:“为什么取消了你可知道?” 西闲拾级而上,回答:“知道。” 苏舒燕死死地望着她平静的脸色,心中似有千万个声音在尖叫,她深吸了一口气:“你、你什么时候知道王爷……” 西闲止步回头:“是在你绝食在家,我去探望的时候三公子跟我说起。” 苏舒燕最后这一句所问,却跟先前那两句毫无关系。 她是想问西闲,从什么时候知道镇北王惦记的是她林西闲而非苏舒燕的。 西闲却果真聪慧非常,且又跟她心有灵犀似的。 听了西闲的回答,苏舒燕眼中似有什么东西潮涌。 西闲却把花儿放下,重下台阶又去搬新的。 苏舒燕呆呆地立在原地看着她,见她又抱了两盆,才说道:“你在干什么?” 西闲淡淡道:“要下雨了,不理会的话这些花都会给风吹雨打坏了。” 苏舒燕下意识地说:“这哪里是你干的活?怎么不叫下人。” 西闲回答:“有些活儿是得自己干的,不管愿不愿意。” 苏舒燕直直地望着西闲,突然发现她的手不知给什么弄破了,血渍粘在雪白的瓷盆上显得如此刺眼。 “别弄了,”苏舒燕道:“你、你受伤了。” 西闲却好像并没察觉,又去搬一盆月季,苏舒燕看着她平静的模样,心中升起一股怒火,冲过去将她拉住:“我叫你别弄了!” 西闲给她大力一拉,花盆跌在地上,发出咔啦一声,竟是破了。 苏舒燕定定地看着她:“你怎么不早点告诉我?” 西闲望着花盆里歪倒的花:“将心比心,若我是你,我宁愿一辈子不知道。且叫我怎么开口?我更不愿意因此事让你我生出嫌隙。” “我、我其实早有感觉,只是不敢承认罢了,”苏舒燕吸了吸鼻子,半天才又问道:“你当真不喜欢镇北王?” “喜欢?”西闲抬头看向别处,“我跟你不一样,你可以选择去喜欢谁,你因为喜欢镇北王可以不在乎其他,但我……我不过是想择一心人,安安稳稳地过日子罢了。镇北王就像是那天的那头狮子,在他身边没有安稳可言。” 苏舒燕聚精会神听着,听到最后一句不禁破涕为笑:“你、也说的太可怕了。” 西闲笑了笑:“可怕吗?我只是说实话罢了,他自己是头狮子,雁北王府里,兴许还有更多豺狼虎豹,所以我不想你为了这样一个不值得的男人冒险,只是万万想不到……现在竟轮到我。”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梧桐清影,小六爱十七,想念扔出的地雷~ 感谢奋勇留言的你们~二更君么么哒! 某角落里的大魔王:背后说我坏话?!疯狂地拿出小本本记录 ☆、第 15 章 这会儿奶娘领了小厮进来,把剩下的盆花都搬到了屋檐下,西闲则带了苏舒燕到了里屋。 西闲洗了手脸,亲自沏了茶,给苏舒燕斟了满杯端到跟前儿:“虽比不上你们家的,凑合着喝几口,你是怎么来的,跑的满头大汗。” 苏舒燕知道她取笑,低头吃茶,见茶色碧绿之中带一点玫红,嗅一嗅又觉着清香扑鼻,不由道:“这是什么茶?” 西闲道:“我先前摘的玫瑰花瓣晒干了,尝着倒也还好。” “偏你这样玲珑心,”苏舒燕喝了两口,才长长地舒了口气,又问:“你的手怎么样了?” “不碍事,只是给月季扎了一下,已经好了。” 苏舒燕打量着西闲,见她肤白如雪,眉目如画,天然的风流动人。她不由叹道:“其实我倒是觉着姐姐你不用过于担心。” 西闲道:“怎么?” 苏舒燕道:“你的兰心蕙质自然是不用说了,若再论容貌才德,我觉着这京城里姐姐也算是数一数二的,而且……王爷对你可算是一见倾心,以后娶进了王府一定会百般疼爱,你又何必先想的那样吓人呢?” 西闲听了这种话,笑道:“我有你这心宽就好了。可一来,我是从不信什么一见倾心的,连对方的身世、品性等一概都不知道,单看外貌就喜欢上了?若对方是个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强盗,贼呢?” 苏舒燕嘟着嘴道:“你怎么老是泼人冷水,明明极好的事,给你一说就不堪起来。何况你也不是强盗贼,以后王爷自会更知道你的好,只会更爱你……” “你好了,越说越离谱。”西闲不得不出声打断了苏舒燕的话。 苏舒燕虽然停了口,仍是一脸的不服似的。 西闲无奈一笑:“另外,你以为镇北王是你我一样深居闺阁,平日里连个男人都见不到?他那种人,什么艳童妖姬没见识过?虽一时看着新鲜,始终有那更新鲜的来取而代之。” 苏舒燕张了张嘴:“可……” 西闲摆手:“罢了,好没意思。不要再提了。” 苏舒燕只得答应,过了半晌,突然想起来:“姐姐,我家里来商议……这件事,你生没生我们家的气?” 西闲摇了摇头,苏舒燕忙问:“你不生气?为什么?如果是我,我只怕要气死了。”嘴快地说了这句,突然想起上次镇北王的一句话,岂不差点让她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