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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顿时就有些尴尬,他斟酌着再说些什么,却听杜望亭道:“怎么谢?” 余浮:“???”我操哦,这弯转得也太快了吧! 杜望亭的表情非常认真,余浮突然就有些想笑,但嘴角刚扬起就被他强行压了下来,于是那笑就被硬生生扭成了个狰狞的表情,他抿了抿唇,无奈地道:“今天太晚了,我明天告诉你,可以吗?” 杜望亭眸子黝黑,仿佛有团浓墨化开,静静地看着他,似乎是在揣摩他话中的可信度,余浮看到他眼底的怀疑,啧了一声,挫败地举起三指:“我说到做到。” 杜望亭高冷地点了下头,带着他的小弟就走,楚子阳见势正要跟上,却见老板忽然回身看他,道:“剩下的你来处理。” 楚子阳的脸垮了下来,把目光转向罗晰,弱弱开口:“罗哥…” 罗晰忍住嘴边的笑,给了他个自求多福的眼神,便跟了上去。 事情处理完的时候就快天亮了,天边已经出现了鱼肚白,余浮拖着一身疲惫回到房间,一夜没睡,头疼得不行。 他躺在床上,单手揉着太阳穴,脑子却异常的清醒,翻来覆去折腾了好久才勉强入睡。 等余浮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他没睡好,晚上又着了凉,加上一天没吃饭,胃部因空虚而痉挛着,一抽一抽的痛,他奄奄地抱着被子,把身体曲了起来。 房门被敲了两下,刘妈的声音传来:“少爷?” 余浮开口,这才发现嗓子火辣辣的疼,声音也非常沙哑,他清咳一声,道:“进来。” 刘妈走到了床前,余浮抬头看她,胃里急剧地拧了下,疼得他皱了下眉。 “刘妈,怎么了?” 刘妈见他脸色极差,顿时就急了,担心道:“少爷,你这是哪儿不舒服?” “胃有些疼,麻烦您给我拿点药上来。” “诶诶,好,我还给你热了粥,一并端过来。” 刘妈出去了,余浮闭上眼养神,没一会儿,忽然觉得自己的脸上有些痒,有双温热的小手在摸他的额头。 他睁眼,陆清恬不知什么时候进来的,正睁着圆圆的眼睛看着他,半年来她长高了不少,已经不用踮脚了,一手撑着床沿,一手扒开黏在他额头的湿发,声音软软的:“哥哥,你生病了吗?” 余浮稍稍躲开些,把脸在被子上蹭了一下,哑着嗓子“嗯”了一声。 陆清恬紧张了起来,着急地在原地转了个圈,然后像是想起什么,在口袋里摸了半天,掏出一个红色的,绣工精致的绣包,递给余浮:“哥哥,给你这个。” 余浮接了过来,绣包的边缘被揉出了毛边,还带着体温,一看就是在身上揣了很久,他撑起半边身体,问:“这是?” 陆清恬的眼睛扑闪扑闪,道:“是过年的时候娘给恬恬的压岁包,娘说这个可以保佑我平安不生病,现在我把它送给你,这样你很快就会好啦。” 余浮看着她,只觉心里有个地方一软,瞬间塌下去一块,他垂头低低地笑起来,在她懵懵的目光中轻柔地按了下她的小脑袋,轻声道:“恬恬,谢谢你,哥哥很开心,不过自己的压岁包是不可以送给别人的,你快藏好,不然就不灵了。” 陆清恬失望地鼓了鼓腮帮子,垂头丧气地把绣包收起藏好,余浮忍不住笑,整个人稍微精神了些,刘妈也端着东西回来了,他吃了几口粥,又吃了药,胃好受了些。 “刘妈,你是有事要跟我说吗?” 刘妈看他脸色没那么苍白了,点头道:“表少爷让人带口信来,说是让你明天过去跟他一起过元宵节。” 余浮咽下嘴里的粥,沈悠之过年的时候没来陆家,人也找不到,不知道是去哪里浪了,不过既然他开口了,于情于理他都应该过去,因此他点了点头,“好,刘妈你也一起去吧,带上你家里人。” 看到在一边自己跟自己玩得不亦乐乎的陆清恬,他又补充道:“她也去。” 等刘妈她们都走了,余浮又躺回了温暖的被窝里,他觉得身体有力气了些,开始去想要怎么感谢杜望亭。 他想来想去,大佬什么也不缺,最多就是缺点心眼,送什么都不合适,直到系统提醒他杜望亭从小孤家寡人,他就又在缺心眼后面补了个缺爱。 系统声音幽幽的:“你不是梦到过答案吗?” 系统的话犹如一道雷电,余浮从内到外被击得外焦里嫩,那个梦他本来快忘记了,现在被系统提起来,里面的一幕幕仿佛重演了一遍,他莫名其妙地哆嗦了一下,咬了咬牙,道:“你就是唯恐天下不乱吧。” 系统嘲讽道:“自己造的孽,小心报应到头,到时候你哭都没地方哭。” 余浮死不正经地晃着头:“我作孽,我自豪…” 此时的他忙着怼系统,根本就忘了世界上有个词叫一语成谶,等那一天真的到来的时候,他却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了。 作者有话要说: 余浮:“差点就弯了,幸好我机智。” 系统鄙视之…… 此文又叫,,…… 昨晚做梦,梦见开学的时候,学校里来了一批丧尸,有人害我被丧尸咬到了,于是有一群人一起围攻我。好不容易飞出生天,然后来了个小姐姐,告诉我说我飞行的姿势不对,那是孔雀的方法,我应该用凤凰的飞法,问题是小姐姐一直教我怎么扇翅膀,我特么翅膀都没有,扇个鸡毛掸子?总之一个梦,融合了丧尸、神怪、BG、陷害、背叛、GL、悔恨,相当之精彩!所以我一天天的都瞎几把做些什么沙雕梦!(手动微笑) ☆、民国纨绔的自我修养(十六) 余浮思考的结果,就是邀请杜望亭一起过元宵节,他叫人送信过去,原话是要让大佬感受到如家般的温暖。 对于他跃跃欲试的表情,系统表示无言以对,随宿主作死去吧,反正他需要做的就是看戏就行辽。 余浮蒙着被子睡了一天,到了晚上反而睡不着,他嗓子还是疼,大概是昨晚冷风吸多了。 刘妈被他放假回家了,他只能自给自足,无可奈何地爬起床,到楼下去找热水喝。 他头重脚轻的,下楼的时候差点踩空摔下去。 现在还不算太晚,家里人都还没睡,陆清雅母女俩坐在沙发上说话,余浮隐隐约约听到董氏说了句:“那天的年轻人…” 他脑子有些昏沉沉的,后面的没听清楚,但见陆清雅红着脸嗔了一声,笑着往董氏怀里扑了扑,他就大致猜到她们在说什么了。 陆清雅自打回家之后就没安生过,一直忙着扩大交际圈,经常出席各种宴会,比她那做老板的亲哥还业务繁忙。 余浮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只要不找他麻烦,一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