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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麽突然问这个?我如果想起来不能这麽淡定。” 也是,再一次面对曾经伤害自己那麽深的人,还能这麽处变不惊,那也不是秦天了。 不过蒋亚还是放不下心来,她不敢去跟周扬说,让他履行他的承诺远离秦天,她甚至不敢去问周扬这次再接近秦天是什麽目的,她能做的,也许只有靠她的力量保护秦天,甚至……让他知道,秦天既然失忆了,就会一辈子忘记他,过上自己的新生活。 正在蒋亚一筹莫展到底该怎样让周扬知难而退的时候,她的恋情也出现了些问题,她已经三十了,心态早不是十年前,随便什麽人看著顺眼,在一起玩闹的时候有趣,就能不顾一切飞蛾扑火地谈恋爱。当她开始渴望稳定和家庭的时候,她的神父情人却犹豫了。 虽然神父也可以结婚,但蒋亚肯定不会留在岛上,她要回到她的国家,婚姻所带来的一系列现实性问题就不得不纳入考虑。 那天,两人大吵了一架,蒋亚回到秦天的家後,一脚踢开了门,把正在喂热带鱼的秦天吓了一跳,手就这麽一哆嗦,饲料全部撒进了浴缸里。 “喂,你这麽勇猛真的嫁的出去麽?我的鱼撑死了你赔啊!” “不就是些破鱼麽?海里一捞一大堆,你还自己养。”蒋亚没好气地撇了撇嘴,突然福至心灵,想到了一个似乎不错的主意。 “秦天,你娶我吧?” 还想努力把没被鱼抢走的饲料捞出来的秦天手又是一抖,这回连勺子都掉进了鱼缸里。 “你没吃错药吧?我娶你?” “叫屁啊,让你娶我又不是要让你和我上床,有什麽好惊讶的。” “姐姐……”秦天扶著脑袋,又一次感慨自己怎麽就失忆了,不然他不能把这女疯子给放进家门啊。 “你别吵,听我解释。”蒋亚越想越觉得自己的主意靠谱,坐沙发上气定神闲地把自己的计划说了出来,当然,她不会傻到告诉秦天自己真正的目的是要虐跑周扬。 “一句话,兄弟一场,帮不帮吧!” 秦天还真不想搀和到人家两口子的事情中去……可是,可是凭良心讲,他又真的挺喜欢蒋亚,希望这姑娘得到幸福。既然只是演演戏,刺激刺激那个神父,助人为乐似乎也未尝不可。 “也好,你如果和他结婚了,就能滚出我家了。” “死秦天,我告诉你老娘就算在你家赖一辈子你都不许赶我走!” 撸撸岛上每天都有婚礼,绝对是那种上午想结婚了,下午就把仪式办掉的效率。秦天被赶鸭子上架一样穿上了当地的传统服饰,天还没黑,就被蒋亚拉到了另一个开放给游客旅游的海滩上,由著当地的岛民为他们举办了苟活晚会,当地的音乐和舞蹈热情洋溢,秦天置身在大夥的包围之间,脑袋晕晕的,好像此情此景特别熟悉,可是认真去想,根本摸不到头绪。 他怎麽会觉得他好像曾经也经历过这样的仪式,难道他在撸撸岛结过婚?不可能啊,如果结过婚了,那他的另一半在哪里? “愣著做什麽,一起跳啊!”蒋亚玩疯了,没发现秦天的脸色有点不对,一切都在她的安排之中,她和秦天的婚礼非常高调,她把他们要结婚的消息散播给了所有酒店,让他们请客人观光参加仪式,虽然她的目的只有周扬罢了。 秦天甩了甩脑袋,决定先不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事,反正自己一时半会也想不起来,拉著蒋亚和一个大姐的手,篝火的映照下,他好像看到了周扬,再仔细一看,又没有他,想来是自己眼花了,他不是当地人,怎麽会有兴趣参加他们的婚礼。 篝火会结束後,两人换上了西式的婚纱和西装,来到了为旅客见证的教堂里。 “你还真做的出来,让自己的男朋友帮你主持婚礼。” “切,不然怎麽刺激他?”蒋亚丝毫不以为意,拖著长长的婚纱,一手牵著秦天走到了礼堂的中央。 观礼的人已经把教堂坐满了,蒋亚留意了下,并没有周扬的影子,难道周扬懦弱到连秦天结婚的事实都不想面对?呵呵,当年那个把秦天折腾到那麽惨的狠劲到哪里去了? “喂,我能不能後悔……现在悔婚的话还来得及嘛……你看约翰在瞪我……”秦天越来越觉得自己在陪著蒋亚胡闹,她之前没告诉自己主婚的人是约翰啊! “怂包,不就结个婚麽又不是让你生孩子,腿不要抖,抬头,收腹,挺胸,微笑,上!”秦天跟听了教官命令似的,抬头挺胸收腹地往前继续走,就是这微笑如何都摆不出来,现在他的表情一定怪异的要死要活的。 婚礼的音乐已经响起,悠扬的乐曲在整个哥特式的教堂里飘扬著,上空中飘散著一些玫瑰花瓣,整个教堂看著浪漫得美轮美奂。 短短的几十秒的路,秦天却总是感到一种莫名其妙的熟悉感,他不但举行过篝火会,还走上过红地毯?那他身边的那个人又是谁……糟了头怎麽开始疼了起来…… 约翰瞪著秦天的眼神哪里有一点点慈祥,但职责所在,他必须眼睁睁的看著自己的女朋友和秦天结婚,还要问他们,是不是愿意一辈子相伴。 几乎是从牙齿缝里宣读完誓词後,到了秦天和蒋亚表态的时候。 “我愿意。”不,他不愿意。他愿意的对象另有其人,一定是的…… “不!”观众最喜欢的,最激动人心的抢婚时刻到了。只见一个穿著黑色西装的男人冲进了礼堂,步伐极快,身形却很慌乱。仔细观察,还能看到他的额头上大滴大滴的汗珠,脸色白得极不寻常,他气喘吁吁地停到了新人的面前,粗粗地喘著气,看著他们,并没有说话。 ☆、(11)62.守候 “抢婚的来了!可能是新娘的前男友。”有人开始八卦起来。 “这种抢新娘的太老土了啦,我看他可能是抢新郎才对,鸳鸳相抱才是王道好吗?” “抢新郎你以为就是新鲜的梗了?这年头流行抢神父才对啊!” 大夥的窃窃私语并没传达到秦天的耳朵里,他看著像是从头而降的周扬,楞了一下,问:“周先生,有何贵干?” “你不能和他结婚。”周扬冷静下来,深深地望著秦天的眼睛,一字一顿说道。 “为什麽?” “你不爱他。” “周先生你脑子有病吧,我爱不爱我不知道,难道你知道?如果你诚心来参加我的婚礼,我欢迎,请您找个位子坐,如果你是来捣乱的,请回。一个人一辈子大部分的情况下就结一次婚,我可不想为了你的莫名其妙给我爱人留下不愉快的回忆。” 这席话说出来才是不经过大脑的,可秦天就这麽自然而然地说了出来,看著周扬额头上还带著被什麽东西撞过的伤口,手关节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