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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他是皇储,继承人,杀了他,别人才有可能得到前人的遗产。 譬如二皇子,若是有顾晏生这个太子挡路,他就一辈子不可能当上皇上,所以他想当上皇上,只能干掉太子。 其他人自然也是,那些个藩王,亲王,野心勃勃的臣子们,只要有心皇位,顾晏生都是个绊脚石。 原先皇上的想法是立大皇子为太子,用来对付顾晏生,但是立了顾晏生为太子,顾晏生便会成为所有人的敌人,所有人都会对他欲除之而后快,如此一来,正中皇上下怀。 “母后说的那一则好处?” “借机削藩。” 历来藩王派去各地管辖,都有自己的封地和军队,天高皇帝远,他们便是当地的土皇帝,肆意妄为者有之,独占土地者有之,不听指派者也有之,他们便是一把把利器,等着皇上倒下,伺机逼宫。 对于皇上来说,他们的威胁比顾晏生还要大。 表面看来尚国强盛,各个吃饱喝足,没什么外来忧患,但实际上内部一塌糊涂。 不说朝廷,光是那些个藩王便不叫人省心。 “既然母后心中已有主意,儿臣听母后的便是。”母后人老成精,她觉得可行,那必然是可行的。 太后点点头,“正好咱俩都在,选个良辰吉日吧。” 册封太子是大事,自然要慎重,不仅内部相商,还要昭告天下。 顾晏生那边也没有马虎,第二天便被叫去养心殿,谈及册封太子的事,完全在他的意料之中,没有丝毫变化,他始终面无表情,听完了皇上与太后的絮叨,然后是众人的道贺,一一应下,一直忙到晚上才有空歇息。 回房时恰好看到何钰躺在床上,手撑着脑袋,歪头看他,“当了太子的感觉如何?” “就那样吧。”顾晏生回答的随意,脱下繁重的衣裳玉器,穿了身便装,提着木盆出去。 他平时极在乎衣着打扮,这身模样八成是去院里浇花喂鱼。 同在一个屋檐下住了这么久,说不了解顾晏生那是假的,顾晏生有压力了。 他每次有压力了,不开心了,都会跑去院里摆弄他的花草,最近压力是真的大,那花儿都快被他剪秃。 修修剪剪太勤,已经没花可剪,他便又翻了翻地,准备种菜。 “大家都说你当了太子,便会卸磨杀驴。”何钰身子一歪,正对着窗户口。 窗户矮,又大,顾晏生就在院里,他说话顾晏生能听到。 顾晏生的身子时不时出现在窗台前,又矮下身子伺弄花草,“大家说的,不是我说的。” 言下之意,他说的卸磨杀驴,才会卸磨杀驴。 “那你会不会卸磨杀驴?”何钰丢下方才沉重的语气,转而轻快起来。 今个儿早上顾晏生被人叫走,何钰一个人无趣,便去了教堂,大家私底下左瞧瞧他,又瞧瞧他,都道他现在的身份尴尬,每回都被顾晏生卸磨杀驴。 比方说第一次,本打算将顾晏生纳入皇后的羽翼下,谁料顾晏生跑去了周许两家,这第二回,顾晏生不顾他们的旧情,把他站队的大皇子给干掉了。 两次都栽在顾晏生手里,还整天跟顾晏生哥俩好的模样,实际上人家顾晏生就是利用他云云。 何钰自己琢磨了一下,是啊,他被顾晏生欺负的好惨啊,这才一个开始,以后顾晏生当了皇上,岂不是更惨? 顾晏生张张嘴,刚要回答,何钰突然插话,“你要是卸磨杀驴,我就站队二皇子。” “你要是站队二哥,我就干掉他。”顾晏生刚拔了草,手上尽是泥,他站在窗外,远远遥望过来。 那眼神还是一如既往,灿若星辰,点漆似墨。 这个人何钰还是不懂,到底什么意思? 他对他来说很重要?还是单纯为了利益?需要何家的支持? 或许两样都有。 他是唯一一个对他雪中送炭的人,比得上万千锦上添花。 何钰当初为什么会选择他,便是因为顾晏生一无所谓,除了他,还是只有他。 现在成果出现了,顾晏生一堆的毛病,既有洁癖,又不爱与人亲近,只除了他。 所以其实大家说的那些,何钰根本没当回事,因为不会出现卸磨杀驴的事。 当然也不一定,顾晏生天生冷血冷肺,在他眼里只有一个‘利’字。 红烟帮了他,被他冷言冷语气走了,周许两家也在帮他,可一样进不去他的心,何钰在他心中何种地位,何钰自己也不知道。 但一定是不轻的,否则他不会冲动之下说出那种话。 隔墙有耳的道理顾晏生不会不懂。 “看把你能的。”何钰能说什么,只能调侃一句呗。 不过话说回来,顾晏生好像是干掉了大皇子,既然能干掉大皇子,那会不会也能干掉二皇子? 应当不会,无缘无故,他不会拿别人开刀,除非那人先惹到他。 “我说认真的,没有开玩笑。” 外头天闷,顾晏生出了些许薄汗,有汗珠顺着下颌流进白皙的脖颈里。 上天是公平的,给了他凄惨悲剧的身份,便将人造的这般完美,五官无可挑剔,身形消瘦均匀,即便穿了一身素衣,也难掩贵气。 他便是天生的王者,天生该站在世界的顶端。 166、桃梨之选 何钰哈哈大笑, “你认真起来也像开玩笑。” 他从枕头下摸了摸,随手丢了个礼盒过去, “站谁的队不是我能决定的,不过送你一份礼物还是可以的,恭喜当上太子。” 顾晏生手上脏, 拉起衣摆接住那礼盒, 随后放在窗台下,洗手擦干后才过来打开。 里头是个长命锁, 静静的躺在中间, 底下的挂珠缠在一起, 他小心翼翼解开, 戴在脖子上。 “长命锁本该是长辈送的, 寓意长命百岁, 没有长辈送你,我便装一回大, 送你吧。” 上回在凤秀宫, 顾晏生瞧着他的长命锁问他是不是母亲送的?真幸福云云, 话语平静中多了一丝羡慕。 何钰察觉到了, 一直记得, 也给他打了一副,虽然送的漫不经心,可这玩意着实花了何钰不少功夫。 特意选的上等白银,不掺杂杂质,请了最好的师傅, 本打算顾晏生生辰的时候再送,谁料顾晏生居然当了太子。 早送是送,晚送也是送,总归要送,不如提前给他。 “有心了。”顾晏生似乎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