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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也让她扬眉吐气一回,终于没人再说她的不是。 可何钰呢? 何钰后半辈子怎么办? 不会绣花,不会纳鞋,走路大大咧咧,为人风风火火,丝毫没有一点女儿家该有的姿态,何钰以后嫁人了怎么办? 跟丈夫比谁跟俊吗? 还是将丈夫一脚踹出门去? 问题是哪个敢娶他? 若是不嫁,继续当何府的少爷,娶个媳妇人家叫他圆房,他拿什么圆? 即便圆房的事糊弄过去,别人又叫他生娃,他怎么生? 他现在已经进退两难。 也许当初的选择是错的,可又是对的,何钰没有那么多对女子来说的束缚,他可以随意上街,随意与人称兄道弟,男儿能做的事,他都可以做。 安语嫣见到过他与人相约出去吟诗作对,一起玩耍,玩蹴鞠,射壶,好些男子都不如他。 如果不是身份上颠龙转凤,何钰活的不会这么自在,这么肆意。 男儿的身份带给他很多方便,至少以后的见识绝非一般女子能比的,当然也会害了他后半辈子,安语嫣现在能做的,就是叫他多学些女儿家会的本事,将来好不输于女儿家。 “钰儿啊。”将天葵的事交代清楚,安语嫣开始进一步发展何钰的才能,“娘对你好不好?” 何钰眨眨眼,“自然是好的。” “那你肯不肯为娘做一件事?”安语嫣一步步诱导。 “娘说便是。”这种哄小孩的语气是闹哪样啊?而且总有一种不太好的预感,娘说的事怕是对他不利吧? 何钰想当即逃走,可这样做便是不孝,想了想忍了下来。 “娘前几日听说那谁家的儿子,亲手给他娘缝了一套衣裳,外衣里衣皆有,手巧的很。”安语嫣似有所指。 何钰也听明白了,这是想叫他也做一套的意思,可他不会做,也没时间做。 许是皇上的事安定下来,武夫子又开始叫他每日半夜过去练功,加强了训练,从原来一个时辰,变成了两个时辰,势必要他还上前段时间欠下的。 何钰晚上训练的多了,白天便一点劲都没有,脑子里除了想睡觉,还是想睡觉,永远睁不开眼的样子。 娘还想叫他缝制衣服,怕是还没缝便睡着了。 “娘想再给我缝一套衣裳?”何钰装糊涂。 安语嫣恨铁不成钢的瞪他,“娘想叫你给娘也缝一套衣裳。” 何钰‘大吃一惊’,“我在哪?我是谁?我怎么晕了?” 说着便倒在了安语嫣腿上,安语嫣指头点他的额头,“怎么了?平时都是娘给你缝制衣裳,你给娘缝制一套便不行了?” “娘是亏待你了,还是对你不好,你就这么回报娘的?”说着说着生起气来。 何钰连忙讨好,“我开玩笑的,不就是缝一套衣裳吗?难不倒儿子,看我给你缝两套来。” 安语嫣连忙接话,“这可是你说的啊,两套。” 她又从身后拿来一个包裹,“针线啊,剪刀啊,连同布料,都在里头,样纸我已经剪好,你照着剪便是,别缝错了正反面。” 何钰掂量了一下布料,好厚一沓,娘怕是担心他做不好,多准备了几匹布料,浪费。 “娘,既然你没什么事,那我可回宫了,就半天沐休时间。” 安语嫣巴不得赶他,“快走吧快走吧,看见你就烦,存心气我。” 何钰倒没有嫌她烦,又絮叨了几句,带着元宝回宫,在马车上时拆开娘准备的两个包裹看了看。 一个放了很多长条装的布带,里面塞了棉花,厚厚一条,跟现代的加大版姨妈巾似的。 母亲大概是怕被人怀疑,做的极大,差点比得上枕头。 另一个包裹里面放的确实如母亲所说,该有的都有,针线不差,就差他动手了。 何钰还从来没缝过衣裳,好奇心作祟,当晚就想尝试一下。 他先剪了布料,摊开寻找需要缝的地方,然后穿线开始缝。 顾晏生进屋时便看到了一副难得的景色。 何钰窝在老爷椅里,斜着坐的,腿翘在扶手上,老老实实,一针一线缝衣裳。 161、太后碰瓷 这活当真是第一次干, 完全不知道如何下手,倒是瞧过他娘缝衣裳, 走的针线又密又齐,到他这里又宽又歪,想省个劲, 串了很长的线, 结果半路打了个死结,何钰解也解不开, 正打算剪断, 一只手按住他。 “我来吧。”顾晏生将衣裳和针线全拿在手里, 坐他旁边的椅子, 开始耐心的解线过程。 顺着线缠在一起的地方解, 何钰没有耐心, 全是死拽硬拉,拉不过去便要剪掉重新来。 “你怎么不问我, 为什么要缝制衣裳?”顾晏生不说话, 何钰反而先沉不住。 “这么大的图样必然不是给你自己穿的, 是你母亲叫你做的吧。”顾晏生进来时先看到何钰, 知道他肯定缝不好, 过去瞧瞧,果然,缝的乱七八糟。 他把线拆开,又去拆何钰缝过的地方,“你这么缝不行, 丝绸容易抽丝。” 何钰缝的是大平针,边缘就不管了,也见过现代的衣裳,有专门锁边的机械,可这边没有,他又只会缝大平针,还缝不好。 “那该怎么缝?”何钰难得虚心请教。 这方面顾晏生确实比他懂的多,顾晏生自小便给他娘缝制衣裳,手巧的宛如女子。 那双手也细皮嫩肉,没有这个年龄段的胖乎乎,是那种纤细白皙的类型。 他的缝制方法比何钰的好上一万倍,是那种穿一针,从边缘绕一圈,再穿过去,来来回回,边缘便被他包住,抽丝的地方也包在里头。 “这样缝知道吗?”顾晏生缝的慢了一些教他,“不要急,要缝的细一些,否则衣裳一下就会撕开。” 他也算有经验的,从小缝到大,开始只是帮他娘缝,他娘病好的时间太少了,十天里头只有三天是好的,却还想着给他缝一件衣裳,又要教他蛊毒之术,时间不够用,衣裳渐渐力不从心,熬到半夜给他缝。 顾晏生体恤他娘,捡起她的针线,学着他娘走过的针路歪歪扭扭的缝了起来,过几天他娘病好,发现衣裳缝了大半。 顾晏生便说是她自己缝的,她自己忘了而已,其实她娘心知肚明,那针线功夫都不一样,一个工整好看,一个歪歪扭扭,颇显笨拙。 她虽然知道,但是不说,这就渐渐变成了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