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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没叫醒顾晏生,但是胸前突然多了个东西,还勒的那么紧,顾晏生已经醒来。 他睁开眼,瞧了瞧四周,又瞧了瞧俩人,心中似乎明了,一言不发,任由他俩折腾。 何钰也跟着爬上去,帮着许修竹一起拉,许修竹一个人拉不动。 俩人使了吃奶的劲,底下的顾晏生终于动了动,好险被他俩拉了上来,能够到手臂的时候,何钰叫许修竹放手,去拉顾晏生的手。 许修竹蹲下来,伸出手到顾晏生面前,“顾兄,手伸出来,我拉你上去。” 顾晏生跟中了魔似的,瞧着那手就是没有动作。 许修竹想起喝酒时的情景,他俩喝过之后顾晏生擦了擦瓶口,许是在介意这个吧。 亦或者不放心他,他正在醉酒的状态,本能防卫。 “何兄,还是你来吧。”许修竹拉回绳子,让何钰去。 何钰当然也是明白的,顾晏生就是介意。 在凤秀宫时便是,他与姐姐在的时候不吱声,等他俩一走,立马挥开丫鬟太监们,宁愿自己强撑着,也不叫其他人帮忙。 倔驴似的。 “贱人就是矫情。” 何钰蹲下来,伸出手,还没喊顾晏生快点,顾晏生自己就攥住了他的手,被他拉到墙上,狠狠掐了几下。 许修竹都看不下去了,“何兄,人家喝醉了,你要体谅体谅人家。” 何钰脸不红,心不跳,“我很体谅,你看我就拧了一下下,都没有红印。” 那衣襟一拉,胳膊上两道大红印,妥妥的打脸。 何钰咳嗽一声,有些不好意思,“我看他不吱声,以为不疼,便拧的狠了些。” 顾晏生直到现在都不吱声,像没有感觉似的,瞧着还是挺清醒的,但是他不说话,也不主动做出动作,何钰怎么安排,怎么接受。 何钰叫他自己坐好,他便自己坐好,既稳又妥,都不带晃动的。 何钰跳下去,张开手臂叫他也跳下来,顾晏生没有丝毫犹豫,脚下一踢,整个身子前倾,栽进了何钰怀里。 可把何钰压死了,没忍住又拧了他两下,顾晏生也没有喊疼,依旧是那个眼神,那个表情。 “好了,你快将人背回去吧。”许修竹将俩人的腰带解开,何钰的递还给他。 何钰背着顾晏生,没有手拿,叫顾晏生拿,顾晏生也乖乖的拿在手里。 攥的很紧,仿佛那是至宝似的。 何钰与许修竹分开,嗤笑一声,“攥再紧也没用,那是我的。” 顾晏生没回应,只是攥的越发的紧,怕被人抢了似的。 回去之后何钰还真的要跟他抢,他将人往床上一放,使劲掰顾晏生的手,岂料他攥的死劲,何钰拉不动,也掰不开,那腰带一直在顾晏生手里。 “哈,还真当是你的了?”何钰又使了把力气,就是要不回来。 “你厉害。”他两只手都上了,顾晏生就一只手,也没见他怎么用力,就是掰不开,拽不动。 何钰怕伤了他,只能作罢。 “便宜你了,我最好看的一条腰带。” 那腰带细细长长,可绕腰上两到三圈,还多出部分,两旁尾的部分挂了流苏,正面绣了精致的花纹,是孟建中送给他的。 孟建中不缺钱,但凡他送的东西,不管怎么样,一定很贵。 方才为了拉顾晏生上来,都拉变了形,须得洗洗烫烫才行。 反正是别人送的,不在乎。 不过腰带可不能乱送,腰带有定情之意,男女之间互换腰带,就是对双方有想法的意思。 何钰这个是意外,他正好逛到腰带铺,瞧中了一条,谁知是孟建中的产业之一,便直接送给了他。 何钰琢磨着只是巧合,便也没有推辞,收了下来,回去就戴上瞧了瞧,跟他的衣服极配。 想从顾晏生手里拿回来,便是不想让顾晏生误会,明早顾晏生一起来,还当是他偷偷摸摸定了情呢。 顾晏生今天不清醒,等他再睡一觉,醒来或许就什么都知道了。 何钰辛苦的伺候他上床,怕他起了酒后反应,问道,“想不想吐?” 现在吐了酒就醒了大半。 顾晏生摇摇头。 看来是不想吐,“那你睡吧,有时叫我。” 顾晏生点点头。 他不说话,能有这点反应也不错,何钰给他擦擦脸和手,又给他盖了被子,自己也去睡了。 没跟顾晏生同睡,万一顾晏生又想吐了,吐他一身怎么办? 何钰躺回自己的床上,只小小睡了大半个时辰便醒了过来。 俩眼一睁瞧见顾晏生坐在对面的床头,背对着他,手里拿着药瓶,拉下衣服露出昨晚被何钰拧红的地方抹药。 许是听到了这边的动静,顾晏生回头看他。 何钰一阵心虚,“顾兄早啊。” 107、配了一脸 顾晏生皮肤太白, 很容易留下痕迹,昨晚拧的, 当即就红了,今早起来是青色的。 “不早了,迟到了。”顾晏生抹完药, 将衣襟拉上。 他今天穿了一身月牙白, 腰间配了条大青色的腰带,就是那种春天到了, 树木发芽的青, 嫩青嫩青。 嫩青色的腰带配月牙白的衣裳, 格外明显, 就像绿中的一抹红似的, 一眼瞧见。 最要紧的是, 那条腰带是何钰的。 何钰张张嘴,想要回腰带。 顾晏生理了理衣袖, 状似无意道, “昨晚做梦, 梦见何兄跟我抢了一夜腰带。” 他又紧了紧腰带, 在何钰眼皮子底下穿上外衣道, “何兄还掐了我几下,不知道是真的还是假的?” 何钰登时虚的不敢接话,半响才道,“当然是假的,我怎么可能跟你抢腰带, 咱俩关系这么好,我掐你做甚?” 顾晏生皱眉,“可昨晚明明听到谁说,贱人就是矫情?说谁呢?” 何钰哈哈大笑,“当然是说周浩然啦,那小子当真矫情,昨晚咱们几个碰头,说要喝一杯,那小子明明想喝,还口是心非,矫情的不要不要的。” 顾晏生点点头,“虽然不是说我,不过说别人也不好。” 何钰附和,“就这么一次。” 顾晏生没有接话,他衣服穿好,抹额戴好,翩翩贵公子似的,准备出门。 “顾兄……”何钰叫住他,不死心,还想要回自己的腰带,“你有没有觉得这条腰带跟你的衣裳不太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