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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好事,没必要阻止。 何钰行了一礼后离开。 他现在还小,皇后若是想,可接他进宫住几日,再大一些便不行了,男女有别。 趁着还能在宫中多待一段时间,赶紧把顾晏生的事敲定下来。 这种大型宴会不允许带小厮随从,就连何钰都是破例进来的,所以走的时候他是一个人走的。 御花园他很熟,也没少来,平日里都是元宝带路,今日元宝不在,竟有些摸不着方向。 何钰前脚刚踏进梅花林中,后脚就被人叫住。 “钰儿,姥爷想你了,想接你回家住几日。” 是他的表哥安清风。 坏了,怎么刚好赶上了。 何钰假装没听见,加快脚步继续赶路,他悄悄回头看了一眼,再抬头时陡然撞进一个人的怀里。 “怎么了?姥爷现在请不动你了?” 太师双手背在身后,淡然立在何钰面前。 何钰脸上勉强挤出一抹笑,“姥爷说笑了,我方才想事情,没听见。” “哦。”太师来了兴趣,“想什么?方才你与萧大将军说得那事?” 方才宴会还没开始,大家随意坐着,何钰与父亲还有几个朝中大臣坐一个桌子,太师与昔日好友就在邻桌,何钰说的话他那边全听了进去。 表面看来他正与人聊的起劲,实际上竖起耳朵听何钰那边的动静。 “那件事是你干的吧。”太师眉头紧皱,“小小年纪不学好,尽与你父亲狼狈为奸。” 他与丞相一向不对付,说话也甚是不客气。 “你说说你,胆儿怎么这么肥?连大将军都敢诬陷。” 萧琅现在是皇上跟前的红人,何钰还未成长起来,硬碰硬肯定要吃亏。 “看来把你交给丞相不是明智的选择。”太师撸着山羊胡道,“从今天开始跟我回去种菜,什么时候种满了一亩地,什么时候再送你回来。” 太师一直觉得这世上没有种田解决不了的问题,如果有,那一定是种的少了,种个一年两年就什么问题都解决了。 40、拗不过去 “嘶!”何钰捂着手臂痛呼, “昨日练剑不小心伤了自己,恐怕不能与姥爷一道种地了。” 他这伤是实实在在的, 就是怕被人检查,父亲做事一向谨慎,要演就演全套的, 一丝机会都不会给别人留。 何钰掀开衣物, 露出手臂上的伤。 他今早练了两个时辰的剑,那伤长时间折腾, 大量嫣红的血透过纱布映出来, 煞是可恐。 太师有些心疼, “姓何的是怎么照顾儿子的?这么重的伤还带你一起出来。” 他话锋一转, 庆幸道, “幸好我那有专治外伤的圣药, 保证连疤都不会留。” 语气是满满的自傲。 何钰皱眉,“姥爷, 我这个样子种不了地。” 姥爷露出和蔼的笑, “不怕, 姥爷允许你一只手种。” 姜还是老的辣, 太师年龄比何文斐还大, 还治不了何钰? “姥爷,您知道我为什么走这条路吗?”一招不行,何钰又换了一招,“姐姐近日身体欠佳,钰儿甚是担忧, 特向父亲请愿,过来看看她。” “那你不用担心了,我们来之前看过她,能吃能睡,现下好的很。”太师彻底将他的路堵死。 “哎呀。”何钰又来一招,“肚子突然疼起来了,不行了,我憋不住了,姥爷再见,有话等我回来再说。” 何钰瞧准了方向,前面有他姥爷,后面有他表哥,左右两边都没人,他选了左边,拔腿就跑,冷不防前头突然有人从树上跳下来。 “钰儿闹肚子啊,那正好,我也闹肚子,不如咱俩结伴而行?”他二表哥安清云悠然道。 何钰直起腰,“突然又不闹了。” 他还在做着挣扎,“啊,我想起来了,今日还约了公主赏花,公主金枝玉叶,我可不能让她白等。” 说着就要往回走,身后突然有人说话,“钰儿现在本事越来越大了,连公主都能随意约出,不过我可听说了,公主今日与其母为陛下祈福去了,钰儿好好想想,是不是记错了日子?” 大表哥安清竹挡在他后面。 何钰幽幽叹口气,“姥爷,陛下说了,一人只能带一个家眷,你这可犯规了,居然带了仨。” 带一个家眷的意思是说,把家里最出彩的那个带上,其余就不用管了。 一个家族精力有限,培养出一个出彩的已是十分难得,而且皇上既然要人效力,自然是要最好的,大家心里明镜似的,也都照做,谁料出了他姥爷这个不按常理出牌的。 “姥爷是皇上的老师,多带两个人难道皇上还有意见?”太师不要脸道。 皇上当然不敢有意见,也就多两双筷子,挤出两个位子而已,太师非要带,他还能薄了太师的面子不成? “再说了,你大表哥和二表哥都有官职,不用我带,自己也能来。” 胡说,虽然有官职,但还没到那个地步,这种大宴须得朝廷三品以上大官,他几个表哥还年轻,暂时达不到,要没有姥爷带着,还真不敢来。 毕竟左边是自己的上司,右边是上司的对头,压力太大,来了还被人说不懂规矩,就为了吃一顿饭,不值当。 姥爷打的好算盘,将人全都叫上,凑的这么齐,就是来堵他的。 何钰心中悲愤,天欲亡我啊。 “快走吧,你姥姥早就想你了,每日念叨着让你搬回去住几日,你个不孝外孙,也不琢磨着主动过来瞧瞧姥姥。”太师细细数落他的不是。 “整日胡作非为,叫我这把老骨头颠着心,上上下下不得安宁。” 太师有许多个儿子,女儿没几个,最疼爱的还是安语嫣,安语嫣又嫁给了个不省心的,更让他操心。 昨夜睡的好好的,突然做了噩梦,梦见他的外孙因为跟何文斐那个杀千刀的做坏事,结果被人砍死了,这可吓坏了他,连忙跑过来看看外孙死没死? 结果正巧赶上何钰出宫办事,堵了个空,何钰一出去,他这眼皮就跳的厉害,有不好的预感,果不其然,这小子又闯祸了。 何钰是他的亲外孙,他不担心谁担心? “姥爷像你这么大的时候还在玩泥巴,你几个舅爷插秧都插不过我,你倒好,才多大一点就要玩政事。” 太师与丞相的教育方式大为不同。 他爹的教育是不管,任由何钰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