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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语嫣脸色惨白,抖着手承认,“是。” 何文斐一定是将此事告诉了她爹,此人当真阴险,早知道打死也不救他,让他死去吧。 “这钗子是不是你的?”太师又将一个玉钗扔给她。 那钗子是玉的,一摔便碎,安语嫣连忙接在手里。 玉是上好的玉,雕花的师傅也是绝顶的,手艺精湛,将这块玉的价值完美发挥出来,而且熟悉异常,可不就是她的。 “是。”这事不承认也不行,不是一个人见过她戴这玉,她娘,她姐妹,她身边的丫鬟都见过,就连她父亲也见过。 太师要不是认出来了,也不敢将此事揽在自己头上。 辛辛苦苦养了十几年的女儿,竟被克谁谁死的扫把星给惦记上了。 “你……”太师气得不行,又斯文惯了,骂不出脏话来。 安语嫣垂下头,等着铺天盖地的责骂。 “你既已被他看了身子,又与他私定终身,为何还要来祸害周贤侄?” ??? 是不是哪里不对? 34、大小奸臣 “爹, 女儿发誓,绝对没有跟姓何的私定终身!”安语嫣双指并起, 对天发誓。 “可你的身子确实被那厮看了去。” 安语嫣脸上一白。 是啊,无论如何她的身子还是被看了,无论她清白还是不清白, 只这一条, 便让她不清不白。 “明日我便约他出来,挑个良辰吉日, 你们成亲吧。” 安语嫣啪的一声跌坐在地, 手腕上的玉镯摔碎了也没注意。 “等等, 娘, 你为什么不想嫁给我爹?” 他娘想嫁给青年才俊, 他爹不就是上一代青年才俊中的佼佼者吗? 说是领头羊也不为过, 横扫众多俊良,周元鸿与他爹同岁, 也不过是个副将而已, 他爹却是丞相, 一人之下, 万人之上, 相差大了去了。 “你不知道。”安语嫣摇摇头,“你爹要人有人,要权有权,但是全京城的姑娘都不敢嫁他。” “为什么?”何钰不信。 他长的像他爹,五官还未张开便凭借容貌当了三小公子的第一人, 他爹年轻的时候,那一定更好看。 “因为你爹是扫把星转世啊。” 她给何钰掰,“克死了娘,克死了爹,将身边所有人都克死了,他嫂子要不是跑得快,及时与他断了联系,说不定也死了,这样的人非要娶我,多大仇?” 当时的何文斐没有被排在三大公子或者四大公子中,因为没有人能与他并列。 要真说起来,应该叫京城第一公子,要容貌有容貌,要权利有权利,又斗死了摄政王,当真风头一时无两。 但就是无人敢给他说媒,说了便是害了人家姑娘,哪个敢说? 也不是第一次了,前面也娶了两任,一个刚定亲就死了,一个在迎亲路上,还没到家又死了,谁还敢嫁他? 那是真的扫把星转世,克谁谁死。 可不知怎么滴,安语嫣嫁过去,竟平安无事度过了这么多年,还生了四个姑娘。 其实她一开始也是不服气的,想着何文斐不让她好过,她也不让何文斐好受。 每日无论何文斐几更睡,要不要上早朝,她都早早将人叫醒,提前了好些钟头,叫他大半夜睡不好。 做饭也做的一言难尽,不是盐放多了,便是醋放多了,酸死他个孙子。 但何文斐是真的能忍,半夜叫醒他,他便重新睡下,饭做的难吃,他也一并吃下。 安语嫣自己都吃不下,但他能面无表情吃完,然后找个没人的地方反胃。 有一次安语嫣看到了,往后也稍稍注意了一下,发现他每次吃了不良的食物都会吐,但他从来不说,后来安语嫣才知道他身体不好。 早些年与摄政王斗的太凶,绷的太紧,身体出了毛病,胃口差,时而吃,时而不吃,久了便饿坏了。 摄政王死后他才稍稍放松,注重起养生来,可自从安语嫣嫁进来,天天变着花样折腾他,不让他好好睡,也不让他好好吃,这两年越发严重,他竟然一声不吭,默默承受了下来。 安语嫣不让他上床,便自己去了书房,安语嫣给他端来极烫的水,他也不声不响的洗手洗脸,手背烫的发红。 结婚两年她从没让他近过身,他竟然也不逼,随她任她由着她。 她要将家里的钱财送爹送娘送姐妹,败光了也不管,赚来就是。 哪有这样的人? 安语嫣原本以为会迎来疯狂报复,没成想竟什么都没有,一拳打在棉花上,颇为无趣。 自那以后她也放弃了,报复也报复过了,突然又觉得何文斐可怜,娶了个变着法子折腾他的老婆,于是良心发现,对他稍稍好了一些。 没多久她发现自己怀孕了,惊喜之余有些担忧,怕何文斐不喜欢小孩,谁料何文斐竟比她还要惊喜,来的次数也越来越多。 他来的多了,仇家又数不尽,尤其是摄政王余孽,时不时过来刺杀一下,好几次安语嫣差点死掉。 虽然没死,不过也受了伤,在床上躺了许多天,小半个月才缓过劲。 许是怕她的生活被打扰,他来的便少了,但还是有刺杀。 再后来他带了个小妾回来,常去那个小妾房里,危险便从安语嫣身上转移到了那个小妾身上,那个可怜见的小妾也被他生生克死了。 他就是天煞孤星的命,谁跟他好,谁就活不长。 “每次我都隐隐约约觉得,他娶那些妾是为了保护我,可又不敢相信。” 越是喜欢的东西越不能靠近,靠近了她就会成为你的弱点。 这句话不是何钰说的,是他父亲。 他对她不好,她才能活下来。 他的仇家太多,每一个都盯着他,看他露出破绽,所以他必须没有任何弱点和破绽。 可人毕竟是人,不是神,不可能没有破绽,他便制造出几个假的破绽,让别人盯着,朝这处使力,好将自己真正的弱点隐藏起来。 他就是这样,只做不说,也从来没人理解他,更没人试图仔细观察他。 就连何钰也是第一次知道,原来在别人眼里,父亲是这样的。 他一直以为父亲天生就坏,天生就野心勃勃,看中了那个至高无上的位子,原来并不是。 他也是有苦衷的,也曾经试过努力做个忠良,可他失败了。 许是连老天爷都觉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