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选择在世锦赛前退役的?伤病吗?好像没听你提起过。” “综合多方面的考量吧,伤病是主要原因,我们这一行的,伤病发作起来有时候也是要命。” “嗯,对。有时候我在想,人的身体为什么不可以越练越强壮,而是越练越多病痛。” 杨晓青笑了笑:“适度的健身确实是可以越强壮,可我们不是健身,是竞技体育,就是一个挑战身体极限的过程。” 谈起运动员职业生涯,杨晓青有些怅然,“那会我本来想参加那一届世锦赛再退役的,但当时腰伤腿伤赶上一起发作了,没办法。现在想想还是有些遗憾的。” 傅嘉柔正想着要说些什么,安慰下教练惆怅的心,又听她道:“不过,我退役之后,没过多久就和我先生结婚了了。所以虽然遗憾,但也很圆满。” 说到这儿,杨晓青唇角扬起幸福的笑意。 “那也挺好的,能够和自己爱的人结婚,相互陪伴,是一件很幸福的事。” “嘉柔也会有这一天的,”杨晓青温温柔柔地笑着,“和你爱的人也爱你的人结婚。” 傅嘉柔笑,“谢谢您,我也挺期待那天的。不过,我男朋友教练同他讲,让他现在不要把精力放在谈恋爱上,建议他别谈恋爱,会影响训练效果,晓青姐你怎么看?” “我一直认为,爱情和职业生涯不只是主次地位,也可以是并行存在的。就比如我那时一直坚持下去的原因,除了本身热爱,有很大一部分是我先生的鼓励与安慰,不然我觉得我可能也熬不了这么久。”杨晓青道。 傅嘉柔顿时豁然开朗,“您说得对,这两者也可以是相互促进的。” “对啊,影响不影响不是光靠嘴巴,而是看我们的成绩,拿奖牌就是最好的证明。”杨晓青说着,“我先生来接我了,我先走了,嘉柔。” 傅嘉柔走着,手被人牵住了,转身瞧见他轮廓分明的侧脸,嘴角上扬着。 “怎么又不戴手套?”他牵到她冰凉的手指。 “我手套又不见了一只。” “你怎么这么容易弄丢手套。第几双了?” “可能手套和我八字不合。” 她说完,陈叙川摘下一只手套给她戴上,搓了搓她手随即塞进口袋,“放着。比赛准备的怎么样?” “准备是准备好了,就是怕会不会出什么状况……” “别太紧张,平常怎么来到时候就怎么来。我到时候会去看,嗯?” “你不用训练了吗,你可以去看?” “我后天刚好是训练的最后一天,大后天应该有时间,我肯定会过去。”他声音低沉有力,像一颗定心丸。 然而那一天的开始比较糟糕。 傅嘉柔准备的很充足,唯独没有预料到,真的会有突发状况发生。 比赛那天的清晨,她不是被闹钟叫醒的,而是被腹痛叫醒的,这是她亲戚要提前来的征兆,但,怎么偏偏是今天。 她吃了两片舍友的止痛药,接着便和队友一起前往体育馆。 “嘉柔,怎么脸色这么苍白?”在化妆室化妆准备时,杨晓青问道,“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傅嘉柔笑笑:“早晨起来肚子有点痛,不过现在好了,不痛了。” “真是不凑巧,要是等会不行的话你别硬撑着,身体要紧,知道吗?” “好。”她点头,对着镜子抹了口红,苍白的唇顿时有了血色,她深呼吸,看着镜中人露出微笑,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元气些。 她用手揉了揉小腹的位置,虽然没有早上那么强烈的疼痛,但是还隐约有些不适。 陈叙川在观众席,等待她出场。 第六个出场的是傅嘉柔,她跳的第一个是带操,唇色明艳漂亮,脸上的笑意恰到好处,姿态舒展,如从画中走出一般地美好。 陈叙川不懂艺术体操的评分标准。 但如果让他评分,他会给她每一项都打个满分,她每一个动作在他眼里都是完美的。 忽然间,陈叙川注意到,她的笑容在某些瞬间似乎有些许吃力,像是有些吃力地,轻轻皱了皱眉。 她是主攻个人项目的选手,这一次比赛她选择了四项器械,分别为带球棒圈,只需要依次展示即可。 在展示前两项带操棒操时,傅嘉柔完成度和表现力都发挥到最好的状态。 然而从第三项球操开始,清晨的腹痛卷土重来,连带着腰部位置有些酸痛,绵长地折磨着她的神经。每做一个动作,都牵动着更剧烈的痛楚。 好想停下来在地上躺一会儿,但是她不能,只能硬生生咬着牙,尽力把动作做好。 外行的观众自然看不出个中区别,看着只觉得选手和先前无异,表情也还是微笑着的。专业人士才觉察得出。 “这个选手前两项我感觉很不错,失误几乎没有,表现力和张力都特别好,怎么后面的球操和圈操这么大打折扣。” “是啊,感觉不像是同一个水平的,如果说后面两项是她的短板,按照道理来说,也不至于差别这么大。” “有点儿可惜了,虎头蛇尾。” “……” 傅嘉柔下场时,整个人都有些头重脚轻,像漏气地气球一般飘下场,直冒虚汗。 有记者挤过来,“请问你觉得这一次自己发挥得如何……” 傅嘉柔一手捂着小腹的位置,听不清对方说什么,她嘴角幅度很浅:“抱歉,我现在身体有点不舒服,” 记者也没穷追不舍,而是赶紧将她这句话记录下来,他自言自语道,“难怪了。” “嘉柔,你还好吗?”杨晓青上前扶住她,“哪里不舒服,是膝关节吗?” 她攀着杨晓青的胳膊道,“不是,我是肚子疼,跳前面两项时还不会的。” “小丽,叫队医过来一下,我们先去下休息室。”说着,她轻声安抚她道,“不要紧的,你先休息。” - “同学,您不是参赛的运动员,这儿你不能随便进出,请不要打扰到休息的运动员。”体育馆的管理人员声音机械。 “我是家属也不能?”陈叙川眉头拧得很深。 “您是哪一位的家属,您可以先登记一下,等我们核实了……” 杨晓青正好从某个休息室出来,她对陈叙川是有印象的,便道,“让他进来吧,确实是我们队员的…家属。” 2号休息室。 傅嘉柔换回了运动队服,侧躺在床上,像一只小虾米,抱着手臂蜷缩着,手还捂着肚子的位置。 开门的声音传来。 她以为是去而复返的杨晓青,便道:“教练,我自己一个人就可以了,你……” “一个人就可以?” 听到身后熟悉的声音,傅嘉柔一个转身,动作幅度过大牵扯得小腹抽痛了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