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煎熬。 他不允许陈明泽接近她,绝对,不允许。 地下停车场。 陈明泽拉开副驾驶侧,弯腰道:“请。” 傅嘉柔轻声说了句“谢谢”,而后默默拉开后座车门,“后面毕竟宽敞,我坐后面吧。” 陈明泽耸肩,“随意。” 他看着她进了车里,勾了勾唇角。她爱坐哪儿都没关系,都不妨碍他接下来要做的事—— 接下来,可要慢慢给她展示一番,陈叙川那不为人知的一面了。 让她好好地,全面地了解他。 想到这儿,陈明泽重重地关上车门,绕到另一边。 他前脚刚上车,车门关到一半,忽然被人被抓住肩膀拖了出来,还没反应过来是谁拳头已经砸下来了。 傅嘉柔被这动静吓了一跳,赶紧推开车门下车,又听到一声“滚出来”。 声线熟悉至极,“!” 短短几秒的时间,傅嘉柔还没来得及有所反应,陈明泽已经被压在地上。 那人带着黑色棒球帽,侧身对着她,只露出利落瘦削的下颚线,是陈叙川。 陈叙川揪着陈明泽衣领,漆黑的眼里都是浓深的戾气,拳头又狠又准,像一头不停冲撞的捷豹,迅疾而致命。 他揪着陈明泽,“你他妈想干什么?” 陈明泽擦了擦鼻血,狼狈地笑着,“想干什么,自然是让你的好同学看看……” 他还没说完的话,便被陈叙川的拳头中断,他克制不住,全身血液都因暴怒而沸腾,手臂青筋明显。 一片混乱。 “陈叙川,快停下!”傅嘉柔抱住他的腰,使足全力往后拉陈叙川。 他动作太剧烈,傅嘉柔身体随着他的动作也在抖,从未见过他像此刻这般狂躁,她心里也跟着慌得不行。 并非是害怕,而是心疼。 陈明泽挣扎,声音虚弱:“傅嘉柔还挺护着你啊……” “你配这么叫她?”少年吼了一声,耳边忽然有个声音,唤回他的理智。 “陈叙川,你冷静一点!”傅嘉柔死死搂住他,“冷静一点,我们走,我们走好不好?” “我们走好不好?” 她的声音愈发地近,陈叙川猛地一低头,看见腰上纤细白皙的手臂,死死抓着他腰间衬衫,皱成一团,还在颤抖着。 “好,走。” 陈叙川胸口起伏,他强迫自己镇定,伸手绕到身后揽过她的腰,站起身却一时不知往哪个方向。 下一秒,手被人牵住—— “跟我走。” 停车场的保安闻声赶来,却只看见一个人躺在地上,模样狼狈。 “先生?你怎么样了?” 陈明泽躺在地上,原本一丝不苟的西装,沾了血渍和尘灰,落魄狼狈,在地上喘着粗气。 不过,要达到目标就得付出代价。 陈立坤的儿子,只有他一个,也只能是他一个,陈家的一切也只能是他的。 最好的方法,就是让陈立坤尽可能相信,相信陈叙川已经废了,破铜烂铁一块,再对他彻底失望…… “先生,需不需要帮您报警?” 声音有气无力,“先……先联系我父亲。” - 水榭大厅停车场一片混乱,拉上了警戒线,外面听了许多辆车,集聚了不少人,声音嘈杂喧闹。 停车场最内侧,光线昏黑。 小型货车挡住俩人的身体。陈叙川背靠着墙,胸口尚在起伏中,低垂着头,棒球帽低压着遮住他眼睛。 远处在骚动,此处是寂静。 谁都没说话,因为跑得急,只能听见两人深浅不同的呼吸声。 傅嘉柔不知如何开口,他和陈明泽之间发生过什么她不清楚。但一定是他不希望提的,才能让他如此失控。 许久之后。 “他对你做了什么?”声音低哑,带着压抑已久的疲倦。 “没有,他什么都没做。”她摇头,看着他藏在黑暗中的眼,“为什么生气?” 他没回答。 没勇气用现在的狼狈面对她,只是再一次把帽子压得更低。 傅嘉柔伸手,抬高他棒球帽帽檐,陈叙川却偏开了头,薄唇苍白,毫无血色。 “没有为什么。”陈叙川说完,又自嘲一般地轻笑了下,指尖掐着她下巴,“你也觉得我他妈很不可理喻对吧?” 她想摇头,却被他禁锢着,“我没这么想过,从来没有,你这样做肯定有你的原因。” “那如果我说没有呢?” “没有就没有,我没有觉得你奇怪。” 他眼神中有挣扎,似乎在分辨她话语的真假,假的他也信了,手无力地垂下。 “这两天我没办法用手机,也没法和你联系,”她说,“你先别动,我看看情况先。” 傅嘉柔透过货车的车窗向外张望,她在观测外面的情况,陈明泽被人扶起,陈立坤也在其中,还有几个穿着制度的工作人员…… 现在这种情况,不知得等到什么时候,才能出去。 陈叙川一直望着她,看她头顶那一朵白栀子,看着她弯着腰,趴在车窗前认真查看的模样显得有些笨拙。 无论如何,他都无法不看她。 傅嘉柔回头:“等会我们……” 声音戛然而止。 腰上忽然多了一双手,陈叙川贴在她身后,下巴枕在她肩上,嗅着她颈项间的幽香,他紧紧箍着她的腰。 “你离他远点。” 更害怕她因他遭到伤害。 陈明泽摧毁过其他人对他的信任,靠谎言,靠流言,靠谎言,靠一切的不择手段。 所以,比起厌恶,陈叙川更多的是害怕,害怕她受伤,也害怕她知道他过往后的反应。 他不敢说,只能说: “我讨厌他,非常。你得和我一样讨厌他。” “好,我讨厌他。”傅嘉柔轻声道,耳边是他清晰可闻的呼吸声,心跳声也是。 “陈明泽被带走了,我们出去吧。” 再不走,就来不及了。保安已经在开始巡逻着找人。 “不出去,现在还不是时候。”他说,“不能让他们看见…你和我在呆一起。” 她是聚光灯下的人,和他这种人在一起,指不定会让她遭受何种中伤及非议。 “我有办法,你别怕。”她认真道。 陈叙川鬼使神差地,点了点头,任由她牵起扣住自己的手掌,从暗处走到明亮灯下。 巡逻的保安看见两个人朝门口靠近,面色严肃警惕上前:“?” “请问你们二位是?” 傅嘉柔心里有些紧张,但她努力让自己声音听起来和缓。 “我们都是水榭大厅今晚的嘉宾,刚一直在在车里,听到外面在吵闹,很大动静就没出来,这是怎么了吗?” 保安认出了傅嘉柔,“你是,那位艺术体操运动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