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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郎。” 他受宠若惊,点了点头。 西装小男孩不开心了,上前推开他,陈叙川差点摔倒,连带着傅嘉柔脚步踉跄了下,“他是神经病的儿子,傅嘉柔难道你也想变成神经病吗?” 陈叙川很愤怒,当即揪住西装男孩的衣领,两人差点打起来。 傅嘉柔让他松手,陈叙川才放开对方衣领,随即,她在他耳边说了几句悄悄话,亮晶晶的眼睛看着他。 他鬼使神差地点了点头。 傅嘉柔松开他的手,对西装小男孩道,“走吧,那你来扮演我的新郎。” 但她不让对方牵手,而是把手背在身后。 西装小男孩得意洋洋看了他一眼,然而,当“婚礼”进行到一半的时候,他按照先前和她的约定,抢婚了。 陈叙川拨开人群,伸手那一刻,她也立即将手放在他掌心,一直跑,一直跑,往着前方有光亮的地方。 他们跑出了大厅,远离了人群,跑到离家最近的公园,才放慢脚步。 两人气喘吁吁,脸颊通红,相视那一刻又不约而同地笑了。 她穿着洁白的纱裙,他便把外套扑在草坪上,再让她坐下,他还没开口,手便被小姑娘牵住了。 她秀致的眉拧着,“哥哥,你的手是怎么弄的,为什么会受伤?” 他含糊其辞,“不小心割的。” 她葱白的指尖抚过他伤口,抬头看着他道,“等你伤好了,我们可以结婚吗?” 陈叙川醒了,他摸了摸唇角,是上扬的。 这是他无数次梦回的画面。 她说的话,她嘴角的弧度,她指尖柔软的程度,她把项链戴到他脖颈时的细致,每一个细节都刻在他脑海中。 不过有些遗憾,她不记得他了。 而他还念念不忘。 - 课后,陈叙川挎上包,还没出教室,齐万拦住他的去路。 “哎哎哎大川,你上哪去啊?” “上哪,我回家。” 齐万讶异道,“这么早啊,待会我和何天他们去打球,你这几天都请假在家里没运动过,一起去呗?” “不去了,我有事。” 看着陈叙川匆匆离开的背影,齐万就纳闷了,“以往让我们留下来打球的人,不都是大川吗,怎么两天没见换了个人似的。” 何天笑道:“川哥这怕不是赶着回去做作业?” 此话一出所有人都笑了。 但很快他们又都笑不出来了,几个人在靠近高二教学楼的校区打篮球,齐万刚上篮,下一秒便看见—— 陈叙川从篮球场边走过,一手插兜,另一只手搭在……一个姑娘的书包上,似乎怕人跑了似的。 那双平日冷漠的眼睛,此刻暗藏柔情。 “川哥真的是,”何天抓了一把汗湿的发,“不声不响干大事的人。” 齐万朝着那边喊了两声“大川”,下一秒便被何天捂住了嘴,“你当什么电灯泡,小心川哥杀了你。” “知道了知道了,把你拍得全黑了的手给我挪开啊。” 不久前的高二教学区。 刚下课没多久,教室外传来一阵骚动,傅嘉柔以为是刚下课大家太兴奋,习以为常。 并未想到,真正的骚动的原因,不是因为下课解放了,而是……陈叙川站在高二的走廊处,在等人。 他穿了一件黑色运动裤,侧边两条白边,很简单的款式,却完美地展现出双腿的修长。 难得眼睛只是清冷,却不染戾气。 “我的天哪,这是我上高二以来,第三次还是第四次看到陈叙川学长了吧,怎么回事?” “是啊,我记得除非特定检查的时候,我压根看不见学长的人影儿,最近好像经常看到学长在高二出没啊。” 傅嘉柔听见外面越来越吵,自始至终都未抬头,直到方媛小声道:“嘉柔啊,陈叙川学长在外面……” “终于注意到我了?”陈叙川挑了挑眉。 “我不知道你会这么早就来。”傅嘉柔走到他身边。 “毕竟不能耽误你洗澡。”他说。 “……”他说得太过坦然,傅嘉柔压下心中的别扭,“嗯,那我们走吧。” 李顺奇正好经过,“洗澡”两个字一字不落地给他听见了,他脚步顿了顿,心里感叹这俩人进展着实是是神速。 眨眼间,就到了要带人去洗澡……的地步,坐火箭可能都没这速度。 陈叙川瞥了他一眼,顿时,李顺奇立刻换上“我什么都没听见没看见”的表情溜走了。 两人一起下楼,楼道空间狭窄,他在前面,傅嘉柔在他身后,比他要高几个台阶。 身高难得和她齐平,不,应该是她难得比他高。 傅嘉柔悄悄伸出手,在他头顶处比划,看看俩人之间的身高差距,似乎齐到她下巴的位置。 突然,前面的人突然顿了下,转头看她,“在做什么坏事?” 而这一刻的她,注意力尚且放在身高差距上。 手没来得及收回,她下着阶梯的脚突然间刹车,一时间身体失去平衡,慌乱中,她两手扶在他肩上,上半身前倾。 陈叙川没动,身形很稳。 于是,她以一种奇怪的后搂的姿势,倚靠在他宽厚的肩膀上,空气静默了几秒钟。 “要我背就直说,”他手绕到后面,拖住她臀部,轻轻一抬,瞬间傅嘉柔从靠着他变成趴在他背上,双腿悬空。 “别偷偷搞小动作,嗯?” ☆、chapter28 “要我背就直说,别偷偷搞小动作, 嗯?” 于是, 就这么莫名其妙地—— 在狭窄的楼道,傅嘉柔突然就被他背在了身后, 上半身的重量全部压在他背上,他手臂勾着她的腿。 原本一同下楼梯的同学们, 瞧见如此神奇的发展趋势,呆若木鸡, 下也不是上也不是。 煎熬得很。 当然, 谁也没有当事人本人煎熬, 如果是和她身高相当的人背她,她三两下便能挣下来。 而他一米八几的个子, 她整个人就跟飘在空中似的。 傅嘉柔趴在他耳边,声音很低却很急, 两腿在他身侧晃了晃, “我不需要背, 你让我下来好不好?” 他耳廓被她的呼吸挠得有些痒。 “谁让你要偷袭我, ”他不仅不理会她的挣扎,平直的唇角不知何时上扬了, “现在知道后果了。” 她还有挣扎的动作,陈叙川偏头,声音似是警告,脚步趔趄了下,“安分点, 你再乱动,我们俩都有可能摔下楼梯。” 她顿时不动了。 安安静静地勾着他脖颈,此刻乖顺的模样,活像被点了穴。 他勾唇笑了笑,果然不经吓。 来清德七中这么久,她从未觉得这儿的楼梯这么长过,隐隐还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