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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的校规校纪,小心翼翼地遵守,就是为了不被纪检队的人逮住。 这天早上,她的校牌不见了。 明明她昨天把校牌装进了书包,现在却怎么都翻不到,傅嘉柔又在地上、床底、抽屉里找了几遍。 还是没有。 得知傅嘉柔校牌不见了,方媛主动和她一起找,本来俩人应该是全宿舍最早出动的,现在因为校牌拖到了离宿舍锁门前的前五分钟。 “会不会是昨天回宿舍的路上掉了啊?”方媛看了看手表,心里有些着急。 傅嘉柔比她镇定,“我记得昨天放在书包内格了,方媛,你先走,不用等我。” “没事,还有点时间。” 齐心看好戏似的看着俩人好一阵忙活,临走前道:“要是歹会你们被宿管阿姨锁了,拖累我们整个宿舍受罚,就等着吧。” 傅嘉柔没理会她。 眼见着时间不多,她放弃挣扎,干脆把之前一中的校牌别在了胸口前,“走吧方媛,我先用这个,看看能不能蒙混过关。” 方媛凑近看那行小字,“清溪第一中学?一中的校牌,要是被发现了那你可真的死定了。” 傅嘉柔淡淡笑了,宽慰方媛道:“不会有事的,除了几个字以及校徽,其实都差不多。” “你也太淡定了吧,那帮检查的学长折磨人的花样特别多,特别是陈叙川学长,你是还没见识过,上回有个男生……” “嘘——”傅嘉柔及时打断,“方媛,我现在不想听恐怖故事,相信我,不会被发现的。” 说不慌那是假的,尤其是提起陈叙川这个人,她便没来由心慌,尽管前几天抽检的男生都没有他,希望今天意识如此。 方媛挽着傅嘉柔手臂,她比傅嘉柔矮一个头,正好可以挡住校牌的位置。 老远,傅嘉柔看间几个纪检队的男生站在教学区入口处,看似闲散,实则揪出了不少没戴校牌的同学,让这些人一溜儿站在边上。 “陈叙川学长好像没来。”方媛话音刚落,感觉身边的人明显绷紧了手臂,“那堆人中没有他,太好了谢天谢地。” 说是没有他。 傅嘉柔却有别的发现。 一件灰色连帽衫,头上罩着帽子,坐在不远处那块用来装饰的岩石上,低着头,戴着手套的左手托着手机。 从她的角度看过去,只能看见他的鼻梁,线条雕琢得笔直优越。 他侧对着纪检队的男生们,完全没把心思放在检查那边,和身边另一个男生说着话。 傅嘉柔深呼吸两次。 他看不见我,看不见我。 纪检队的人扫了一眼两人,粗略看到两人校服穿得整齐且都有校牌,没打算为难。 “诶等等。” 傅嘉柔步伐一顿,“还有什么事吗?” “你是傅嘉柔?” “对。”她不卑不亢地应声,背脊笔直地挺着,瞥了眼陈叙川所在的方向。 “川哥找你。”何天指了指陈叙川的位置,“那边,过去吧。” 说完,他指着方媛道:“你就不用过去了,上课去吧。川哥只找傅嘉柔,不找你。” - “请问,您找我什么事?” 陈叙川微仰起头,脖颈线条扯了一下,弧度冷峻,他眼神是漫不经心地冷淡,此刻微微眯起,染上了几分笑意。 傅嘉柔和他对视了两秒,她受不了他这种坦然到直白的眼神,率先移开视线。 “找你什么事,当然是继续上次没继续的事。”陈叙川语气很淡,如同问她吃饭了没一般寻常。 那声“就不叫”,是用怎样的语气,他现在还记得清楚。 两人之间的磁场非同寻常,齐万识趣地起身离场,“大川,我先走了,你慢慢玩。” 听见“玩”这个字眼,傅嘉柔拧起眉,巴掌大的脸有些无所适从,又料不定这个人心中打什么主意。 他是真的记仇,就因为转学前她和他那些过节,至于揪着她到现在都不放么。 “学长,我没时间陪您玩,我要上课。” “嗯?” 陈叙川是坐着的,尽管她站着可以比他高出不少,但是他给予的那股压迫力没因为站位问题少一分。 只是用眼神示意她继续。 傅嘉柔思索片刻后,迎视他的眼神:“我相信学长您时间也非常宝贵,没时间陪我在这里耗,所以,我就先不打扰……” “我有时间,大把。”陈叙川眉眼那股痞劲,流露无疑,他两手撑在石头上,后仰着身子问她,“要我陪你玩什么,拍皮球?” 小姑娘的脸色由瓷白转为粉白,唇紧紧抿着,弯弓似的张开又合上。 他饶有兴致观察这种变化,微妙又鲜活的变化。 很多人说他有病,他现在稍微认同,他就是有病才会昨晚梦到她今天就跑到这里堵人。 又或许是,情绪压抑了太久,需要一个缺口释放,而面前的人正合适。 岩石周围的青草很柔软,傅嘉柔认真地环视了一圈,打消了逃跑的念头。 上一次她可很容易逃离现场,这一次比一样,周围都是他的人,她寸步难行。 傅嘉柔胸中憋了一口无处发的气,她强行压住心底涌出的怯意道: “谢谢学长好意,但是我现在真的要去早读了,如果您喜欢拍皮球的话,您可以找你的朋友去拍,我相信他们肯定很乐意奉陪。” 然而,她一股脑全说完之后,就开始后悔了,脑海中闪过方媛曾说过的那些传闻。 他不怒反笑:“嗯,对啊,我喜欢拍皮球,拍小皮球。” 后面三个字,他可以咬重了音。 说完,他从岩石起身,两手插在兜里,那一瞬间强烈的男性气息忽然侵袭而来,身高差距最为直观,带来的压迫很实在。 “你想干嘛?”她担心他真拍自己,警惕后退。 “怕什么,刚才不是挺牙尖嘴利。”他垂眸,视线落在她校牌的位置,“一中的校牌给你的勇气没了?” 她恍然惊觉这个事实。 “大川,搞完了没?这帮没戴校牌的家伙都再这了,你说是俯卧撑好呢,还是整个新鲜点的鸭子步?” 齐万走过来问:“哟,这还有个漏网之鱼,小姐姐你这戴的不是咱清德七中的校牌啊?临市一中的,不是在开完笑吧?” 估计难逃一劫。 傅嘉柔心里已经在开始祈祷待会要做的是俯卧撑,而不是鸭子步。 “她不归你管,管好那群人。”陈叙川踹走齐万。 傅嘉柔不明所以,“我不是故意不戴七中校牌的,可能是掉了,我等会下课就去补办……” 然而,下一秒,胸前的校牌忽然被他拿掉,指尖仅擦微毫便会碰到她,原本只是温热的脸颊,此刻进入温度飙升状态。 “以后你不用戴校牌,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