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规则的,同学们随意变换都没人管。 上课只要说话,桌面上如果存在除纸笔书本意外的杂物,就得被轰出教室,罚跑操场。 但是下课之后,要多乱有多乱都不会有人管,桌面上摆放着化妆品、手机、游戏机、零食外卖的都有。 所以,清德七中的学生都有一种技能,上课铃响时立刻让桌面一干二净、恢复到一潭死水的模样。 傅嘉柔来了不过几天,便觉察出这两种极端。 检查时严格到病态的程度,不检查时就乱成一团。 教室里穿来尖叫打闹声,同之前在一中时浓烈的学习氛围完全不一样,傅嘉柔耳朵被刺得疼,即使是在教室外。 她喜静,而这种环境压根让人看不下书,更别提如何好好学习,何念青临走前说的那句话她还记得清楚—— “什么时候像乖乖听话,听我的安排,给我打电话,我接你回去。”那势在必得的神情,傅嘉柔历历在目。 老人机装在口袋中,通讯录只有何念青一个联系人。 傅嘉柔拿出来,摁了一串号码,最后还是没有拨出去。 不想被支配了,这么多年,真的够了。 她不想一辈子生活在阴影之中,美其名曰“保护伞”,如果这次再妥协,她的生活又会重蹈覆辙,喘不过气。 不如在这里挨着,做一个透明人也好,那些冠军金牌荣耀训练之类的,通通不想再管。 方媛不知何时从教室里出来,“傅嘉柔,你最近得小心点。” “是说齐心吗?” 方媛来得比她早,了解得也比较多,她刚来时也是傅嘉柔这种游离在班级环境之外的模样,吃了不少教训才适应。 不能说是融入环境,但至少能像现在这样平安无事地呆在清德七中。 原本方媛不想多管闲事说太多。 但是,看见傅嘉柔初来乍到天真懵懂的模样,方媛想起了以前的自己,自然而然地想要提醒她一番。 “齐心还不算什么,她顶多在宿舍横一横,稍微对她奉承些吹吹彩红屁,就可以搞定。”方媛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分析道。 “你该警惕的是纪检队的学长们,尤其是陈叙川,今天早上其实就是对你的警告,你是不是哪里得罪过他?” 那天在医院,不明事情的前因后果,她便冲出去对他一通指责。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件事,让他记恨上了。 “我也不太清楚。” “真难搞,那你最好不要惹他,衣服洗干净就立马还了,要是惹火了他,恐怕你在这个学校都不会好过。”方媛说。 “谢谢你的提醒。”这是她这几天第一个笑容,小心翼翼地卸掉这几天的防备,眼睛的线条顿时灵动起来。 方媛一瞬间有些发愣,她在这里呆了太久,周围的人习惯性地相互板着脸或者是不正经地开玩笑,没有人会愿意展露真心的笑,包括她自己。 她太久没见过如此干净又赤诚的笑了。 “你有酒窝诶。”方媛指着她两颊。 “有一点,很浅。” 忽然间,傅嘉柔注意到方媛的脸色变了,她顺着方媛视线看向楼下。 方媛:“陈叙川学长和齐万学长他们,怎么来高二这边了?” ☆、chapter10 上课铃响起,整个教室几乎是在几秒钟,便沉静得如同一潭死水,整个班的结构却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傅嘉柔找不到自己桌子,在老师进门的前一秒,她才看到那个唯一没人坐的座位。 不知何时,第三排的桌子,被移到了最靠近后门的位置,同桌也换了一个人。 从方媛换成了一个单眼皮的男生,傅嘉柔略微的低下头,那人猛地拉开校服上衣,扣子没扣,里边空荡荡的什么都没穿。 傅嘉柔不适地皱眉,别开眼,在座位上坐下。 男生叫李顺奇,瞧见傅嘉柔的反应,顿时不怀好意地笑了,甚至将校服敞得更开。 与此同时,好几个人回头看她的反应,似乎这是一件很好玩的事情。 清德七中很大一部分生源,是遭到其他正常学校抵制或开除的不良学生,比如傅嘉柔身边这个李顺奇,纨绔一个。 在班里没少做混蛋事,初来乍到的女生多多少少被他整蛊捉弄过。 这会,见傅嘉柔脸小眼睛大,脸蛋清纯,更是直接就趁人出去时,把她的桌子搬到了自己座位旁,无人敢阻拦,衣服松松垮垮故意大敞着。 傅嘉柔心里一阵反胃。 却只能在老师没注意之际,桌子往边上挪了挪,其他什么都做不了。 忽然,楼下传来不小一阵动静,那阵吵闹的声响伴随着一连串脚步声,越来越近。 哐当一声,班门被踹开,讲台上的老师正欲发怒,待看清门口来人是谁时,嘴巴张了张什么都没说。 平素里拎学生像拎猫崽似的老师,此刻如同一根杵在讲台上的棍子似的,一动不动。 李顺奇本来还想再把衣服拉开些,这会见了门口那几人,也不敢有所动作了。 正在挪桌子的傅嘉柔动作一顿,腰身矮了半截。 门口那几人中,第二个进教室门的,正是陈叙川,眉眼漆黑,黑T恤,水洗牛仔裤,简单的搭配却显得他身形修长。 他视线扫过,不偏不倚停留在最后排,那个缩着身子面前竖着一本书、只露出漆黑发顶的人身上,他挑起唇角。 齐万也没闲着,眼睛刷刷在教室扫了两圈,硬是没看到傅嘉柔的人影,回头对陈叙川道:“大川,人好像不在这个班,咱先走呗。” 讲台上的木棍老师适时开口道:“是来找哪个违反纪律还没接受惩罚的学生啊?我看看是不是在我们班。” 台下的同学危机感顿生,纪检队的倒真是有这权力,在上课期间突袭,此刻个个如临大敌一般,生怕等会被揪出去的人是自己。 傅嘉柔更是心跳加快,虽然,她已经被迫接受了帮他清洗衣服的“惩罚”,这样一来,他们要找的人应该不是自己。 她有种不好的预感,听见陈叙川说: “不劳您费心。”陈叙川说完,台下的人都送了口气,下一刻,却看见陈叙川往后排走去。 - 好半天没听见动静,傅嘉柔料想人已经走了,轻轻呼出一口气。 书刚放下,她轻松的表情没维持一秒,愣愣地看着桌子旁边那双长腿,左手戴着黑色手套。 漆黑的眼睛似笑非笑,落在她发绳那朵白色栀子花上:“书看完了?” “……。”她默默挪开视线,却不得不小声道,“没有,请问您有什么事?” “没什么事,就是忘了告诉你,我在高三1班。”陈叙川说,“衣服晾干了送过来。” 此话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