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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什么废话,敢说能中他的心思,也没有回屋收拾,依旧裸着上身,将一支长.枪舞的虎虎生风,烈日下,汗水顺着古铜色的肌肤滚下来,滑过凹凸起伏的肌肉,消失在棉布腰绳之中。 “哎呦。”媒人一进来,就看到一支枪差点戳到他的面前,虽然距离还挺远的,但是耍枪的人动作极快,让他有种对方万一脱手,自己会被这长.枪戳死的感觉,媒人咽了咽口水,站在原地发愣,若不是为了那极丰厚的礼钱,他是绝不肯走这一遭的。 高泰河见吓着了人,收了武器,接过仆从递上来的布巾,擦了擦身上的汗,道:“说说吧!你是如何中我的心思的?” “这个……嘿嘿。”媒人的目光往身旁的仆从处瞧。 高泰河摆摆手,让人退下去,媒人这才开口,他可不傻,他是不知道阎仆跟高泰河的渊源和身份的,他只是为了阎仆给的高额礼金来试试的。 “恭喜恭喜,我这里有一桩大好姻缘,正要说给老爷您呢!”媒人见只剩下他们二人,这才放开了些,便是他说的话错了,也不会传入第三人之耳,他也不至于被恼羞成怒的高泰河一枪戳死。 “呵呵。”高泰河冷笑,“就这个,还说要中我的心思?” “老爷您别急啊!慢慢听我说就是。”媒人目光闪了闪,他说媒多年,在这种事情上,哪怕对方只是眨眨眼,他都能大致估摸着猜测出对方在想什么,旁人都说这位爷打定主意此生不娶了,打算孤身一人了,所以同行们也都不上门了,但以他看,他倒并不是真想要孤身一辈子,只怕是别有其他心思。 这一副我知道你猜不中我心事,但还是期待你能猜中,说中我心事,给我说一门合心意的亲事的小表情,媒人见多了好么。 媒人多了几分自信,继续道:“其实我是替旁人来求亲的,有一位公子,面容俊朗,文武双全,家财丰厚,在京城有府邸产业,今年不过二十出头,他看上老爷了呀!这可不是大好的姻缘?”媒人一合掌,笑了起来。 高泰河微微垂眸,嘴角略勾了勾,果然,期待什么的就是用来打破的,再者,这也太不可能了,虽然他已经远离了太子府的核心,但是总不至于连阎仆有了身份都不知道,阎仆是影子,离开主人之后便不能存于世的暗卫,与他当初一般无二,他已经脱身而出,但阎仆也许……永远也不可能了。 所以,什么公子,什么家产丰厚,什么有府邸产业,怎么可能是阎仆呢,纵然阎仆最近得了些赏赐,有了府邸,但也只能住罢了,哪里算的上他的呢,连户籍都没有的人,连地契都没法写名字。 “滚吧!”高泰河冷声道。 媒人愣住了,连忙道:“您也听我说完啊!其实,我看出来了,您大约是不喜欢哥儿跟女子吧?”媒人眨眨眼。 高泰河抬头,目光直视着媒人,似带着审视与杀意。 媒人不懂为何自己突然背后发凉,但是却有些惧高泰河的眼神,那似乎是刀山火海里拼杀出来的人才有的眼神,媒人磕磕巴巴的说不出话。 但想到高额的礼钱,媒人努力平复情绪,高泰河只是审视,并没有打算做什么,自然也不会伤人,媒人低头不敢再对上高泰河的眼神,硬着头皮继续道:“我估摸着,老爷是不喜欢的,不然怎么就打算不娶了呢?老爷放心,便是只喜欢男人,也行的,这巧了不是,我说的这位公子,并不是哥儿,而是个男人,他有心与您结契,愿意出一千两聘金,娶老爷为妻……” 嗖的一声一道冷风,媒人下面的话说不出来了,面前的枪尖直指着自己的脖子,惊的他汗毛倒立,一脑门冷汗。 这钱是没法赚了! 高泰河声音冰冷,“什么东西,也敢肖想我!怎么?你们这些人,以为我不娶是因为我不喜欢哥儿跟女子?” 媒人一句话也不说不出来了,嘴巴张了几次,才磕磕巴巴的道:“跟……跟我没关系……我只是个……媒人……来提亲的。” 便是有冒犯,也不能算在他头上啊!哪有对着媒人撒气的,这不是规矩么?若非如此,他也不会登高泰河的门。他原以为,大不了是说不成,钱也赚不到,最差,也就是挨顿骂,谁能想到,这人竟然拿枪对着自己。 高泰河嗖的一下收枪,站在原地,神色落寞。 “老爷……您不愿意,那我走了……”媒人腿脚发软,已经不敢再赚这笔钱了,他以前听闻,这户人家的主人是经商的,这才常年不在家,还积攒了这么些家业,如今看来,哪里是经商的啊!分明是匪徒!搞不好就是什么江洋大盗想要金盆洗手,看上他们这地方民风淳朴,来这里隐居了。 媒人软着腿往外走,高泰河道:“对方是谁?他在哪里见过我?” 他身份特殊,每次来这里都刻意隐藏外貌,还几经易容,按理说,除了这周边的一些打过交道的官差和媒人,再或者是邻居好奇来拜访的,不会有人见过他才对。 “叫……叫阎仆,京城人士,说是在京城那边见过您,这才……动……动了心思,找我说亲。”媒人老实回话。 媒人以为没事了,可以走人了,下一刻,就感觉身边一阵风,高泰河已经杵在了他面前,“你说谁?他叫什么名字?!” “阎……阎仆啊?”媒人愣愣的道。 高泰河心头涌起一股狂喜,甚至这狂喜都压制住了他的理智和疑惑,他知道这不可能,这不合理,但还是忍不住伸手抓住媒人的衣领,“我要见他!他在哪里?!” 媒人简直想哭了,若早知道高泰河会是这样的反应,他就不该温和试探,先从性取向入手,就应该直接上来就说姓名,刚刚也不会被枪吓唬一遭,媒人纵然惊慌,但见高泰河眼中的狂喜,哪里还不明白的。 本地客栈里,阎仆扮作京城富家公子,在这里等媒人的消息,结果媒人没等来,自己的房门却被人一脚踹开,高泰河急不可耐的往屋里冲,下一刻,高泰河见到屋内人,顿住脚步,茫然无措,来时的气势汹汹荡然全无。 “真……真的是你,我还想着……也许只是重名……”高泰河简直不可置信。“怎么会是你?!” 阎仆侧目,看着门口被一路拖过来的媒人,媒人整整衣衫,这才站稳,阎仆收回目光,“是我。” “你有身份了?” “嗯。” “你立功了?” “主子说,庆贺我新婚,做贺礼了。”阎仆垂眸。梁昔有意让他做侍卫,而不再是暗卫,所以借着他要成亲的名头赐给了他一个身份,他已经有户籍了。 高泰河虽然还是不太敢相信,但其实心底里已经有些信了,太子妃行事,向来难以捉摸,不按规矩来,他一高兴,给阎仆个身份,真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