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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豆大的雨滴敲打在透明玻璃窗上,将窗外的霓虹灯映出一片昏黄朦胧。 对于季默来说,时间就如一剂良药,他可以花四年来回味,也可以用四年来准备,他有足够的耐心,等待即将要捕获的猎物…… “季医生,马上就到八点了,你还不下班呢?”护士王慧敲敲门走了进来,红着脸轻声道:“对啦,我问过我姐了,咱们医院的确有个姓白的病人,这个姓不常见,那人就在住院部的骨科。” “麻烦你了。” 季默转过身温和的笑了笑,笑意却半分不达眼底。 “季医生客气了,不过你打听他干嘛?这人快成咱住院部的名人了,尤其是骨科的几个实习小护士都在暗地里嚼舌根八卦呢,说他儿子是个同性恋,被后妈揪着头发扇了好几个巴掌,那女的现在还天天跑来跟他老公又是哭又是闹,就差手里拿瓶安眠药再找根绳子上吊了。” 季默半眯起眸子,瞳孔泛起一丝幽暗,“这样啊……” 王慧感叹道:“对啊,想想也是造业,人都残了还落不着一个清净,脸面都丢尽了,算了不说了,要是没事我就先走了,外面好大的雨,你回去路上小心,这回可别不小心再从楼梯上摔下来喽,拜拜。” “拜拜。” 门被轻轻带上,季默在原地站了许久后重新望向窗外,昏黄的灯光映照在他阴柔的面庞上,明明暗暗…… . 白哲开着屁股冒烟的小熊猫风风火火赶到了医院,结果刚下车就被突如其来的暴雨淋个正着,等他跑进住院部,浑身都被淋得湿透。 ICU外,苏木正坐在椅子上发愣,见他一身狼狈,急忙脱下外套给他披上,“小师弟,怎么不打伞?” 白哲深吸口气,“没事,爷爷怎么样了?” 苏木黑眼圈浓重,下巴上冒出了胡渣子,面色显得极为憔悴,“师父他醒了,但、但是情况不太好……” 白哲抹了把脸上的雨水,强自镇定,“主治医师呢?他怎么说?” “在给师父检查……” “你哪来这么多但是但是!有话给我一次性说完行不行?” 苏木抿了抿唇,蓦然哽咽,“医生说,说突发脑溢血的后遗症很多,师父有百分之九十的可能会瘫痪……小师弟?小师弟你怎么了?醒醒!” 白哲只觉耳膜里在不断嗡鸣作响,眼前更是一阵一阵发黑,脚下一个踉跄便一头栽在地上晕了过去。 第27章 欲盖弥彰 苏木呼吸一窒,本就憔悴的神色又添了份惊恐,颤着指尖不停给他掐人中,“小师弟,小师弟你醒醒,医生,护士!” “干什么呢?不知道ICU外禁止喧哗吗?”值班医生闻声跑了过来,一看当场吓了一跳,“怎么回事?你还有功夫掐人中?赶紧给送到急诊室去啊!” 苏木一拍额头,一把扛起白哲就往急诊室跑,谁料才到半路他就醒了过来。 “大师兄,你放我下来。” “小师弟?太好了太好了!你没事吧?吓死我了!” “没,就是头有点晕。”白哲唇色惨白,伸手推开苏木就扶着墙步履不稳的重新走了回去,正好看到主治医师从病房内出来,跌跌撞撞的过去抓紧了他手腕,“医生,我爷爷怎么样了?” “情况不太乐观,”医生摇摇头,措辞尽量委婉,“人虽然醒了,但是下半身已经确诊丧失了知觉,还会不会出现其他症状需要进一步住院观察,你是病人家属是吗?” 苏木见白哲又是一阵摇摇欲坠,立马把他扶稳,红着眼点了点头。 “住院费可能不够,你们记得尽早抽空去交。” “知道了……”苏木艰涩的应下,“那现在能进去看看吗?” “现在不行,患者刚刚恢复意识,身体还比较虚落,等过两天状况稳定后才可以准许继续探视。” “……谢谢医生。” 苏木撇开头,暗暗抹去眼角的湿润,扶着神情恍惚的白哲在病房外的椅子上坐下,一时不知该说什么。 “小师弟,你别担心,师父他会好起来的……” 良久,打破沉默的安慰显得很是苍白无力,“住院费的事儿你也不要太操心了,要是不够的话大师兄这边……” “不用了,”白哲把脸埋进掌心,哑着嗓子打断他,“我一直没敢告诉你,武馆……已经被我卖了。” 苏木使劲揉着通红的双眼,沉默半响后呜咽,“也好,卖了也好,就算留着,师父他、他……” 白哲嗓音发闷,“我都没哭,你哭什么?” 苏木矢口否认,“我没哭啊,就是沙子进了眼,咯的慌……小师弟,我在这儿守着就行,外面下雨呢,你还是早点回去吧,别耽搁了明天上班,就算把武馆卖了有钱了也不能乱花,班还是要上的,我在医院附近租了住的地方,走几步就到了。” 白哲猛地转过身紧紧抱着他,脊背轻颤。 苏木听着耳边隐忍的低泣,死死咬住下唇,轻轻拍着他背没再说话。 . 魏国华亲自发了话,一顿饭吃的可谓鸦雀无声。 魏墨草草往嘴里扒了几口就扔下筷子,“我吃饱了。”继而起身就拉住了魏砚衣袖,“哥,你吃饱了没?” 魏砚还挺配合,“饱了。” 魏墨眼里闪着狡黠,“那就走吧。” 赵舒见状,直接把碗往桌上重重一搁,“想去哪儿?魏墨,你今天皮痒了是吧?你哥不在给我摆脸色,小溪来吃顿饭你给人下不来台,现在又跟你哥拉拉扯扯你看看你像什么样子,给我回来坐下!” 杨梦溪有些尴尬,“阿姨,你别怪小墨,他还小呢,肯定也是无心的……” “靠,你丫少来这套,世界那么乱你装纯给谁看啊?”魏墨瞪了她一眼,“还有,别用一副宽容大度的样子来伪装你自己,它会水土不服!” “你个臭小子胡言乱语什么?三天不打上房揭瓦了!国华,这小子也是你儿子你倒说句话啊?” 魏墨简直烦的不行,回家十来天赵舒就天天在他耳根子边念叨这念叨那,说来说去三句不离一顿骂,骂自己也就算了,还非要把白哲拉进来骂,行啊,拉进来也算了,偏要整的人丢了工作又家宅不宁,他前阵子打电话给魏砚的时候早从黎生嘴里听说了,白哲爷爷都被折腾的突发脑溢血住了院。 “妈,你自己想想你都做了什么缺德事儿,人都是有底线的,兔子急了都会咬人,非要搞到鱼死网破的地步你才甘心是吗?”魏墨拉着魏砚快步往门口走,边走边吼,“我今晚住哥那儿,想让我去魏氏上班你以后就消停点儿!” 赵舒险些跳脚,“你敢威胁我?” 魏砚临出门前沉声道:“妈,我今天来就是奉劝你一句,你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