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间,拿了一个盒子,出来交给了陆明朗。 陆明朗收到盒子的时候有些莫名,问询地看向他。 沈家和拍了拍他的肩膀道:“那棋我很喜欢,明朗,这就是我的回礼了。” 陆明朗道:“这怎么能……爷爷,那是给你的生日礼物,怎么还能要回礼?” 沈家和摇了摇头,让他收下,道:“那就当是我给你的见面礼了,之前没有准备,现在就当是过年礼物。” 沈丰业那边瞧见了,不吭声,他妻子周诗曼轻轻地拉了拉沈丰业的衣服,他们两个人都瞧着陆明朗,可是一个人也没上来阻止。 陆明朗看沈家和如此坚决,再拒绝就要伤他心了:“谢谢爷爷。”也没有过分推辞,就收下了。 沈家和道:“寒假了以后可能有一段日子见不到你了,明朗,过年以后,你可不要忘了老头子我啊。” 陆明朗当然道:“爷爷,我绝对不会忘了来看你的。” 沈家和就目送他们离开。 陆明朗坐在沈宴珩的车上回学校,等到了学校的停车场后才把袋子拿了出来。 沈宴珩凑过来道:“爷爷给了你什么?” 陆明朗道:“不知道。”他没有立刻打开盒子,反而端详了一下盒子的外观,“你觉得会是什么?” 沈宴珩道:“说不定是个镯子呢?”他笑道,“我奶奶以前给我妈我婶婶都是给镯子,意味着她们是我沈家的人了。” 陆明朗没好气地道:“你别胡说八道。”他把盒子打开了,停车场这边光线并不是很好,不过这也意味着不会引人注目。 陆明朗瞧见里面的东西就是一愣。 沈宴珩道:“哈!真是镯子!” 一只没有任何瑕疵,通体温润的镯子静静地躺在黑色的绒布上。 环面光滑细腻,色泽剔透漂亮,几乎能透过光去…… 像是羊脂白玉。 陆明朗对玉没有多少经验,但是他直觉,这样的十有八.九是羊脂白玉。 沈宴珩道:“看来爷爷真同意我们两个的事了,他送了这个镯子……” 陆明朗把镯子放了回去,小心地合好了:“……什么时候我把它还给爷爷。” 沈宴珩一愣:“你不要?” 陆明朗道:“我戴什么镯子啊?你婶婶你母亲都是平时不干活的,我平时还要在阿姨炖鸡那儿帮忙,稍不小心就磕碰地碎了。”他记得沈宴珩母亲手上的那个镯子就值三十来万,而且还是现在的物价。 沈宴珩道:“你可以放着嘛,不干活的时候再戴。” 陆明朗道:“……不行,还是要还给爷爷。” 沈宴珩微微沉了脸,道:“明朗,你是不想要这个镯子,还是不想成为我们家的人?” 陆明朗看了他一眼,道:“什么你们家的人?要想成你们家的人,难道收了这个玉就能代表了?” 沈宴珩道:“你之前都收了,你……” “嘘。”陆明朗低声地道,“我之前那是不知道爷爷送给我什么。”他把盒子放回了袋子里,递给他道:“我是男的,比较粗心,万一把它弄碎了怎么办?还是还给爷爷吧。” 沈宴珩接过了袋子没有说话,不过他不太高兴。 他觉得陆明朗不收就是因为这个镯子的意义。要不然先前沈家和送他东西他怎么收了呢?陆明朗送给沈家和的东西也不便宜,这只镯子虽然贵,可是陆明朗绝对明白对于沈家和来说并不算什么,他要还回去,肯定是因为这镯子本身的含义。 陆明朗瞧出了沈宴珩的不高兴,但是他没有解释。 他的确是因为镯子的含义而不能要—— 前世的时候沈家和并没有给过他这个镯子,而现在他也不能要。 现在沈家只有他同意他和沈宴珩的关系,在沈家和把东西给他的时候,沈丰业和周诗曼都在旁边看着——前世今生,他们夫妻和沈宴珩的关系都不是特别地亲近,但是他们是沈宴珩的父母,越过他们从沈家和那儿率先接受这“家里”的认同,对于沈宴珩和他父母之间的关系只会起到火上浇油的作用。前世因为沈丰兴的关系,沈宴珩几乎与父母决裂了——陆明朗后来和周诗曼还有沈丰业都接触过,他们绝没有表面上看着的那般不心疼沈宴珩,只是沈丰业比较嘴硬,而周诗曼想和自己儿子沟通又被沈丰业阻拦了——其实不过是撑着一口气而已。 离寒假就只有一个月了,沈宴珩还想着寒假的时候怎么和陆明朗“恩爱甜蜜”呢,陆明朗不收镯子,还要让他还给沈家和,他心里登时有了一个疙瘩。 陆明朗不接受这礼物不会是还想着和他分手吧? 沈宴珩总觉得自己没有办法抓住他,总觉得他什么时候就要从他的怀抱里溜走了。他以为自己和陆明朗在一起之后不会再有这种感觉,但是沈宴珩还是觉得他会溜走。 陆明朗不接受这个镯子,就是间接证据! 周一到周五的时候陆明朗只觉得沈宴珩似乎有点儿情绪不高,周六的时候去他那儿,陆明朗几乎是瘸着腿逃走的。 他在沈宴珩背上挠了好多道伤痕,自己看着都发怵。 但谁叫他没有节制了! 沈宴珩并不残暴——他当然是有分寸的,可是不管什么东西都是有极限的,所谓摩擦生热,再滑溜摩擦太久也会要命。 陆明朗这就明白,他那是心里憋着事儿呢。他不收镯子,他一定不知道想东想西想了多少。 虽然如此,但是陆明朗还是不能和他说他的用意。 不是他不想说,而是如果说了沈宴珩只会满不在乎地让他不要担心,并且还会认为是他父母故意给他脸色看。 陆明朗只能忍。 当沈宴珩心里憋着事的时候,他就特别想从陆明朗那儿知道他是在乎他的,而怎么能知道他是在乎他的呢?那就是使劲折腾他,让他抱着他,嘴巴里只能叫他。 重生一世,陆明朗差点都忘了这人糟心的毛病了。他们现在这个年纪血气方刚,本身就是很容易擦枪走火的时候。沈宴珩再心里存着折腾他的想法,他的腰都要断了。 “……老大,你过年回陆家塘吗?” 陆明朗不着痕迹地捶着自己的腰道:“你们要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