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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做法奇怪了些,但也不是全无原因。 陆明朗看出乞丐是故意找事的不难,难就难在这种情况下仍旧能忍,而且忍得漂亮。他如果当时就翻脸一定会被倒打一耙说欺负乞丐,甚至弄出些病痛来讹上他,后面那两个乞丐明显就是埋伏好准备助阵的——可惜陆明朗没上套,他们只好直接闹事。 这手段不知道有多少人栽在上面,明知道是故意设计,却都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唯一能避开的方法就是忍,但忍谈何容易?“忍”字头上一把刀,哪怕知道要忍很多人都不一定忍得住。 陆明朗绝非池中之物! 周末的时候,有意无意地,沈家和就在沈家透露了自己对陆明朗挺有好感的事。 沈丰兴他们知道这个消息自然是愁云惨淡,觉得沈家和那是注意上了陆明朗或者是在敲打他们,但沈宴珩听到这个消息竟比他们还愁云惨淡了些,好像陆明朗和他不是一伙的一样。 沈家和这明显是在为认陆明朗作铺垫!要是他真的认了陆明朗,陆明朗就成他叔叔了,他若是要和他在一起,其余人反对他们不提,沈丰业直接能把他腿打断——沈家和就是打这个主意! 回校的时候,沈宴珩直接对沈家和道:“他就是变成了我叔叔,我也不忌讳。” 那言外之意昭然若揭,意思就是叔叔不过是个名分,他该上还得上。 沈家和气得够呛,抄起拐杖就往他那儿扔,沈宴珩当然避开了,避开得还非常地漂亮。 沈宴珩道:“我和他的事爷爷您还是不要插手了,感情上的事,我们自己会解决的!”然后,不等沈家和骂他,他就一溜烟地跑了,打了车去学校,仍然是到了东门。 周末往往是阿姨炖鸡最红火的时候,其他离东门远的都会在周末时绕着学校逛街,逛到这儿就一定会在这里停留——阿姨炖鸡的装修实在是太鹤立鸡群了。一眼瞧见这样好看的建筑,当然叫人心里痒痒,而且里面也不是没有人,标在外面的价格也不贵,怕什么呢?所以周末的时候他们的店反而红火些。 但是这个周末似乎变了。沈宴珩下车的那一瞬间,还以为自己看错了。 阿姨炖鸡放在外面的海报什么的都被撕了,玻璃门都破了,碎了一地。 里面的桌椅啊什么的并没有损伤,但是放在墙柱旁的盆栽连着土倒在地上,前台那儿的东西也散了一地,高高挂着的菜单还被人用不知道是什么乌漆墨黑的东西砸了,一大片污渍。 盛建明在那儿扫碎玻璃,朱美珍和盛国强在那儿整理东西,陆明朗在里面打电话,眉头皱着,明显的不虞。 沈宴珩绕过了碎玻璃,进了门,靠在前台的瓷砖上近乎哑然了半晌,才道:“谁干的。” 陆明朗挂了电话,道:“不知道。” 沈宴珩道:“——老五?” 陆明朗打断道:“不管是谁。”他的声音很冷,“不会再让他有下一次了。”他很少发火,约莫是因为前世瘸腿经历的缘故,陆明朗总是能在没必要发火时克制住自己的脾气。和沈宴珩在一起的时候他还要顺便压沈宴珩的脾气,要不然沈宴珩说不定什么时候就放飞了,但是,能被称为“沈氏双狼”,绝不是因为他名字的同音,而是意味着他也有狼性! 沈宴珩看他一副冷冰冰的样子,只觉得他肯定是迁怒到了自己。 若光是为了钱沈宴斌当然不会这样找陆明朗的茬,其实,到底还是和他有关的。 沈宴珩一句话也没说,跟着他们把极重的碎玻璃都给扫掉了——今天当然是开不了门了。 盛建明这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事,清扫玻璃的时候眼睛都红了。 朱美珍和盛国强到底见多识广,但是他们两个也是唉声叹气的,如果不是不想让陆明朗和盛建明更担心,他们面上的愁色还会更多。 砸店的人并不是早上来砸的,专挑了大半夜。 大半夜的人都睡了,而且楼上楼下的声音也不是特别大——当时陆明朗选的涂料还是特地隔音的,要不然下面做生意很容易就吵到了上面——朱美珍总有需要休养的时候。 沈宴珩低声道:“我会去找老五谈谈。” 陆明朗轻笑一声,似乎有些讽刺地道:“找他谈?你觉得他是那种顾得了‘大局’的人吗?” 若换了别人,估摸着就不会来找他的麻烦了。早先韩江迎得到他们两个的照片就已经满足,因为他知道,一张照片能动的手脚已经够多,如果再动,不但会把人逼急了还容易把自己给搭进去。可是沈宴斌不那么认为,他有一股子气,并且那股子气不发泄出去就难受。 陆明朗是什么背景?在B市毫无根基,也不过就是被沈宴珩看上了而已,那又有什么呢?他根本就不需要怕他, 哪怕韩江迎贺启敬甚至是他亲爹沈丰兴让他忍一忍,他都忍不住——不过就是个好看些的男人而已,除了被他堂弟看上,根本没有什么需要被他忌惮的地方。他对付他他还能出什么事吗?绝对不会出事的。 这一而再再而三的事情已经让陆明朗明白,沈宴斌不可能会自己意识到这么做对他没好处,既然他意识不到,那他只能帮他意识了。 隔天阿姨炖鸡的门就换上了新的。 仍然是玻璃门,也仍然是同个款式。 阿姨炖鸡连歇业都没歇满两天,照常营业。 因为有一天没有营业的关系,竟变相做了个“饥饿营销”,不少人上次来没吃到,这就眼巴巴地盼着,学校里甚至有谣传说阿姨炖鸡以后都不开了,那些个喜欢这里味道的人就蜂拥而至,都想在阿姨炖鸡闭门之前吃个够。一时之间,这店里生意比起刚开业那会儿不遑多让,生意越发红火根本看不见颓势。 陆明朗每天该吃吃该睡睡并让朱美珍他们也是如此。因为生意红火,他们每天都带着笑容。 没过多久,他们不着急,有人着急了。 沈宴斌见他们店的生意更加好,几乎气急,他看他们这每天笑容满面的样子当然觉得碍眼,估摸着他们被生意好冲昏了头,已经放松了警惕,星期三晚上的时候,就让人又来砸店了。 每周的星期三,陆明朗和沈宴珩都要参加社团活动,所以,到店的时候就少些。 陆明朗进店的时候就觉得不太对劲,虽然店里的每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