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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搬干净了, 搬不走的东西都卖掉了, 留下的垃圾老板娘也帮忙打扫干净了。 光看这地方朱美珍和盛国强就觉得很好,比周围的都新,而且离陆明朗和盛建明的宿舍楼很近, 这让他们都有一种安心感。 陆明朗道:“这儿到时候再装修一下,把那些木板墙敲掉。” “木板墙敲掉?”朱美珍道, “这房东能愿意吗?”她摸了摸漆了一层白漆的墙, 扭头道, “这么大一层地方,住我们几个浪费了。” 陆明朗低咳了一声, 道:“这房东的主人是我……爸的朋友, 他们要出国, 把房子留下来。我们住在这房子里, 正好给他们看屋子——墙壁也是他们想要拆掉的。” 盛建明情不自禁瞄了陆明朗一眼。 陆明朗续道:“不过房租不用我们付, 水电费是要付的。” 水电费能有多少呢?哪怕算上一楼开店的钱那也不会有多少水电费的。 朱美珍倒是相信了,毕竟龙桥村陆家塘都有出门以后让亲戚住着看房子的事——屋子很久不住人, 是会坏掉的。 陆明朗便和他们商量着把龙桥村盛建明他老家的东西给搬过来, 不全搬, 就把部分东西搬来就行。床铺那些家具肯定搬不了的, 留着放那儿回家还要用。他们就打算过来住个几年开个店, 等到时候, 或者说是逢年过节以及平时空闲的时候, 肯定还会回家住。 陆明朗心中却想等店铺做大,盛建明又在B市扎根工作,到时候除了大年大节,恐怕朱美珍夫妇就不会回去了。 讨论了一下这儿买什么样的床,陆明朗和盛建明就和他们俩去家具市场淘了张便宜的双人床回来。 盛建明原本便是可以住校的,而朱美珍和盛国强仍想着假期的时候和盛建明回家住家里——假期,这儿的店铺估摸着就会关掉。店铺开着的时候他们打理店铺,关了的时候自然就可以回家了。 陆明朗并没有操之过急,他知道过一两年他们的观念就会改变了,到时候买来的那些便宜的次品,肯定就会都换掉。 盛建明跟着父母买了小衣柜和锅碗瓢盆,看他们在那儿美滋滋地布置,便说要和陆明朗回学校。 盛国强和朱美珍当然是希望他在学校里多待的,立刻让他不用跟着忙,并道:“我们自己弄就好了,就这么一点东西,没事。” “那阿姨,我们先回去了。” “去吧。” 陆明朗就和盛建明下了楼,盛建明一边下楼梯一边低声道:“爸妈他们要是撞上的老板娘,这房子是你买的肯定就瞒不住了。”毕竟没有事先通气过,而且陆明朗这么大刀阔斧地改造,说是别人家的屋子谁信? 陆明朗道:“和老板娘说一声就好。” 盛建明道:“瞒得了一时瞒不了一世。” 陆明朗冲着他眨眨眼睛,道:“等一切步入正轨,到时候房子是不是我买的就无关紧要了。” 有秘密瞒着家人的感觉并不是很好,但是盛建明却叹了一声点了点头。 周五下午的时候沈宴珩又是不见人影,晚上陆明朗都散步回来洗澡上床了,沈宴珩才姗姗来迟。 陆明朗躺在床上睡得很安详,而沈宴珩上床的时候透过他的蚊帐往里看了看就也爬到了自己的床上。 周六,陆明朗的一千米正好是在周六。 一千米没有初赛只有决赛,衣服上缝了号码牌,站在操场上,无数双眼睛都往这边看,他们班的女生更是高声呐喊,给他加油。 “嘭”地一声,号令枪响,陆明朗飞快地从外圈往内圈跑,超过所有的人紧紧跟在第一名的后面。 他既不使力追也不让其他人追上来,第一圈,第二圈,其他人的前后名次变了又变,而他一直都是第二名。 第一名的男生只觉得自己的腿像灌了铅一样地重,机械一般迈开腿在操场上跑着,最后半圈陆明朗开始冲刺,那名男生咬牙提升速度,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把自己越甩越远…… 陆明朗班里的女生——原先和他几乎也没怎么交谈过,一个个像吃了兴奋剂一样在那儿呐喊助威,眼冒星光地大声地叫着。 冲刺过线的那一瞬间,班里来看比赛的男男女女都往他这边靠近,体育委员和志愿者更是直接给了他一瓶矿泉水,并让他先走动走动,一会儿坐旁边的阴影处休息。 陆明朗咕咚咕咚喝了大半瓶水下去,抹了抹湿润的嘴唇,把矿泉水递给了盛建明。 盛建明看陆明朗发白的唇色,有些担忧地道:“老大,你还好吧?” 陆明朗晃了晃自己的脑袋,觉得眼前有一点白花花的晕眩感。 “……可能有点中暑。”他捏了捏自己的肩膀,“老二,你帮我去拿一下藿香正气水。” 盛建明把手里的矿泉水递给了他,陆明朗在接受了五六个女生三四个男生的恭喜后,喘息平复下来了,坐在一边遮阳棚底下的躺椅上闭上眼睛休息。 盛建明很快就从辅导员那儿拿来了藿香正气水,小跑着过来给陆明朗。 陆明朗坐了起来把藿香正气水喝了,感觉舒服了一点,盛建明道:“我给你扭一下肩膀吧老大?” 陆明朗却摇了摇头,道:“先别。”然后他又躺回了椅子上,道,“我睡一会儿就好。” 盛建明看他累得很了,于是也没吵醒他。 沈宴珩走过来的时候就见到盛建明略有些手足无措地站在躺着休息的陆明朗身边。 盛建明一直盯着陆明朗,甚至几次想叫又没叫。 陆明朗的样子实在不算很好,嘴唇略有些白,脸色也有些白,看起来不像是睡着了,倒像是昏过去了。 “他怎么了?”沈宴珩蹲到了陆明朗身边道。 盛建明道:“老大有点中暑,喝了藿香正气水。” 沈宴珩看着陆明朗眼睛都不转一下地道:“你去叫一下辅导员吧。” 盛建明:“啊?” 沈宴珩道:“中暑了只喝藿香正气水没用。” “哦哦。”盛建明连忙就去叫人了。 沈宴珩搭上陆明朗的肩膀,轻轻地晃了晃他:“陆明朗,陆明朗?” 陆明朗近乎睡死过去了,不是因为中暑昏厥,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