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岖的石地上,不知道是谁丢弃的废铁,他从里面拿起一根铁棍,目光充满了杀气,朝着顾明走去。 时南揉着自己的左脸,人还有点晕眩,她吃力的从地上站起来,看见时镇那阴森森如鬼魅般狰狞的脸,以及他手上可以致命的铁棍。 顾明并不知情,还在努力将袁姝拉回来,袁姝却看见了他背后的恐怖! 时镇铆足了力气,朝着顾明的额头重重地打了过去! 电光火石的刹那,时南不知道从哪里出现,速度极其惊人,用她整个身体挡在了顾明的身上。 顾明听见一声清晰的钝重声从他的身后传来,传进他的耳朵里,可是他的双手还抓着袁姝,他无法转身抱她,把她护在怀里,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时南,在他的后背无力地倒向地面。 她再无往日的风采,头发凌乱地贴着脸上,刺眼的鲜血顺着头顶往下滴滴答答地流着。 顾明用尽所有力气将袁姝拉回地面,几乎狼狈的跑到时南身边,将她抱起,见她苍白的脸颊满是鲜血,眼泪瞬间泵出,“时南!你醒醒,你醒醒时南!” 时镇没想到会打中的是时南,一时间也呆在那里,时南可是自己的摇钱树啊,还指望着时南给自己养老,她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自己怎么办? “都是你们,你们这两个扫把星,断我财路,看我不打死你们!”时镇举着铁棍还想攻击袁姝和顾明。 “嗡嗡嗡”一阵警车的灯鸣渐行渐近,顾明他们终于盼来了希望,也是时镇的绝望,他扔掉铁棍拔腿就上了货车想跑。 警车说时迟那时快,直接上前堵住了货车,将时镇从车上拽下来,用手铐牵制住他,袁姝和顾明都得救了。 可是时南,她奄奄一息的样子,双眼紧紧闭着,无论顾明怎么喊她,她都再没有力气回应他了。 “喂,你圣诞愿望是什么?” “和你一直在一起啊。” “谁让和你在一起了?” “从高中大学到单位,我们都要在一起。” ......... “你能不能不要和别的男生走得太近?” “都是同学而已,你管得太多了吧?” “我除了你,任何女生都不理睬,所以你也要如此,任何男生都不许说话。” “哇,幼稚园大班的顾明小朋友。” .......... “十八岁的礼物,你不能拒收。” “我又不知道是什么礼物,我怎么答应你?” “因为礼物是我,我把我送给你,不能拒绝哦,知道吗?” .......... “时南,时南,你醒醒啊!” 时南,时南........ 在顾明不断的呐喊声中,时南动了动嘴唇,可再也没力气回应他什么了。 顾明,顾明,我是不是要先离开了,你要好好的活下去....... ————两年后————— 阳光明媚的上午,京华大学又迎来了新生欢迎会,在礼堂的讲台上主持的人面容清俊,双眸明亮,笑起来温和亲切,如沐春风,穿着白色衬衫配牛仔裤,干爽利落,明灿灿的阳光洒在他的身上,打出的光晕令他俊美的不似真实。 大一新生们都被这样养眼的学长所迷倒,小女生们开始低头窃窃私语。 “哎,那个站在讲台上的人是谁?” “你不会不知道吧?京华学生会主席顾明,他人长得帅,待人友善,又能力十足,听说他妈妈还是一个支教学校的校长,可厉害了。” “哇,这么优秀,不知道有没有女朋友呢?” “你可是问到点子上了,他最最令女生们痴迷的地方,就是他属于禁欲系,在京华一年,从来没有听见他和任何女生的任何传闻,和女生永远保持着礼貌的距离,就算女生跌倒,都不会去扶的,休想让你用这种把戏接近他。” “哦我的天,这么具有挑战性?太令人兴奋了!” “不会他是个GAY吧?哇哦想想都血脉喷张!” “不可能,听说他之前高中时期有过一个关系非常好的女生。” “然后呢?他俩毕业就吹了?” “不知道,反正他上了大学之后,再也没有听说关于那个女生的事情。” .......... 顾明在讲台上按照程序丝毫不错的走完了欢迎新生的演讲会,对于女生们对他想入非非的事情他都无动于衷置若罔闻。 等新生会结束,他就直径走去了学校的图书室,打算找几本资料来查,在这期间,偶尔会有女生向他递情书,或者假装请教问题接近他。 顾明永远都是招牌式笑容,然后回避她们,不知道每天要伤了多少女生的心。 随便别人怎么议论他,只要翻开书,就仿佛与外界隔开,他就能让自己获得放松,有些时候他也会走神,会想起那个清美的少女对他灿烂的笑容,想着想着他也会不自觉的嘴角上扬。 每个周末,是他最喜欢的日子,因为这两天的时间,他都可以住在医院。 高级私人医院的VIP病房里,充满了消毒水和鲜花的香气,顾明捧着一束花,将一周前送来的快凋零的花扔掉,重新插上了新鲜的花束。 他坐在病床边,窗外微风阵阵,吹拂着窗帘翻飞,初秋的时节褪去了闷热感,温度最为适宜。 顾明贴心的为床上的病人盖了盖被子,沉沉的声音温柔地说:“我又换上了你最喜欢的卡萨布兰卡,我想你是喜欢它的香气,你有没有闻见?真的很好闻。” “这周我主持了新生欢迎会,不知道什么时候能为你主持一次?当初你可是入了保送名额,等你醒来,你就可以去看看京华大学的未名湖边赏荷花看风景,那边的景色真的不错呢!” “我妈还在水镇当她的校长,她那边一切都好,你不要担心,等过一阵子她忙完就会过来看你。” “听说时镇终于入狱了,打了很久的官司,尹叔叔以最重的罪名告了他,应该不会再来威胁你了,你不要害怕,快点醒来吧。” “时南,我很想你,真的很想你,虽然每周都能看见你,可是我还是想你,想你醒来,想你还像以前那样围着我转。”顾明说到此处,眼眶里湿漉漉的,双手摸了摸脸,又微笑起来。 “你以为这样就可以赖掉十八岁的礼物吗?不可能的,我说过已经在你那里盖了私人专属的印章,你已经无法再拒收我。” “哦,你一定想知道,我在你那里盖了什么章,我现在就告诉你。”他从椅子上起身,靠近时南的脸,他细细观察着他爱得人,她眼睛依然紧闭着,呼吸均匀,像童话里的睡美人一样,沉沉的睡着,却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醒来,或者永远也醒不过来。 “时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