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冒你的女子回了京,会把京城搅和成什么模样?” 李余默默坐直了身子:“你想让她把京城搅和成什么样?” 林之宴轻笑一声:“当然是越乱越好。你放心,待陛下驾崩,我会想办法,让你去见他最后一面。” 李余沉下脸。 林之宴却还带着笑,继续说道:“还有那皇太孙,我手上有一种毒药,食之能让人飘飘欲仙,可一旦发作起来便是痛不欲生,这毒无药可解,每次只有继续服毒才能暂时缓解痛苦,直到死去。待皇太孙中了毒,他每发作一次,我便带你去看他一次,直到你愿意拿你的各种奇思妙想来换毒药,你觉得怎么样?” 李余懵了一下,呢喃道:“操……毒品都弄出来了,林之宴,等你死后我一定拿你的骨灰铺路,让万人践踏。” 林之宴闻言不怒,反而笑得非常大声且愉悦,隐隐透出一股子疯癫:“在那之前,你与闻帅也该成亲了,待到洞房花烛夜,我让你在屋外听着自己的心上人与别的女子圆房如何?” 李余失语,若是在听到鸟鸣之前,她可能会被林之宴气得过度呼吸,如今她不觉得害怕,只觉得困惑,不明白林之宴好端端的,怎么说疯就疯了,还疯得这么反人类。 “你……”李余好不容易找回自己的声音,还没说什么,外头忽然闹了起来。 林之宴聪明,不过听个动静,再一联系李余今天格外硬气的态度,立刻明白自己计划败露,死也要拉李余垫背,握着金钗就扑向了李余。 然而下一刻,林之宴便被从屋檐上跳下的闻鹫一脚踹出大老远,落地后生生吐了口血。 那俩丫鬟从袖中滑出匕首,同时朝李余扑去,不等李余躲开,她们俩就被闻鹫给解决掉了。 李余杵着拐杖站起身,被闻鹫抱了个满怀。 闻鹫紧紧抱着李余,想着林之宴方才说的话,心里满是后怕。 他还以为林之宴只是有野心有手段,没想到还这么疯。 李余抬手拍了拍闻鹫的背,作为安抚,然后轻声唤了句:“闻鹫……” 闻鹫:“我在这。” 多么感人的久别重逢。 李余用额头往闻鹫胸口撞了两下,小小声道:“你先放开我,我想去趟茅厕。” 第七十三章 “替吾妻萧氏,备一条活路…… 林之宴的山庄就在北地十三州内, 这是李余做梦都没想到的。 后来审讯白秋笛时,那丫半点没有大势已去的自觉,还笑着吐露他劫走李余时, 曾与骑马赶去驿馆的闻鹫擦肩而过,被闻鹫一脚踩断了腿骨。 闻鹫带来的兵马将山庄重重包围, 别说人,连只鸟想要飞出去, 都会被弓箭手射下。 除了林之宴和萧若雪, 山庄内的其他人都被集中到地势开阔的花园, 期间有会武功的下人想要反抗逃出去,被持刀的士兵就地处决。 闻鹫手下的风火军对看守战俘很有经验, 不仅在近处安排了站岗的队伍对人员进行控制,远处更是有弓箭手分区域盯着, 但凡有所异动, 直接一箭过去。 林之宴和萧若雪被分开看管。 李余解决了三急,被闻鹫拎去给随行军医做身体检查, 确认没中毒没生病,又看了腿上的伤。 等大夫重新给李余处理好伤口上完药, 李余才杵着拐杖, 去看萧若雪。 风火军冲进山庄的时候,萧若雪正在自己的院子里休息,李余的话给她造成了很大的打击,她嘴上说着“上辈子归上辈子,这辈子是这辈子”实际也就骗骗李余, 她心里根本就过不了那个槛。 一想到自己上辈子的死是如今的枕边人一手策划,她就觉得背脊发凉。 可她除了将两辈子分割开,她还能怎么办呢, 如今的她已经不是相府千金了,萧家满门入狱,东平侯府也被查抄殆尽,是林之宴将她带出京城,助她逃出生天,也是林之宴拿银子为她提供了和在京城一般无二的生活质量,如今的她,根本离不开林之宴。 萧若雪在啵啵床上辗转反侧,伺候她的丫鬟猛地推开房门,话都没说一句就被一箭射入后心而亡。 萧若雪被吓得一声惊叫,愣了好一会儿才起身想要出去,却发现屋外已经被身着铠甲的士兵包围,那些士兵不许她踏出屋门半步,她便只好退回屋内,将方才休息时卸下的钗环戴上,并披上了外袍,忐忑不安地等着林之宴回来,告诉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不安与怨念令她的思绪变得混乱起来,一个想法在她的脑海中一闪而过—— 三皇子曾为她殉情而死,若这一世她依旧嫁给了三皇子,过得再糟也不过是遇到些后宅妇人相互算计的手段,又怎会像眼下这般,被人拿着刀剑困在屋里…… 李余站在窗外,从她的视角正好能看到萧若雪坐在梳妆台前,身子因恐惧微微弓起,手里紧紧捏着一支尖锐的发簪。 李余本是想来耀武扬威一番,好解解气的,如今突然觉得有些没意思,便扶着那姓闻的拐杖离开,改去找林之宴。 林之宴被关在茶室里,茶室出门后拐个弯,就是他方才被踹吐血的地方。 先前那丫鬟给李余捎来的冷茶,也是从这茶室里拿出来的。 和惴惴不安的萧若雪不同,刚吐过血的林之宴坐在茶室的团蒲上,用茶室里的火折子点了炉火给自己煮水泡茶,悠然自得,看不出半点受制于人的模样。 见林之宴如此,李余的心顿时便提了起来。 林之宴——的男主角,作者钦定的智力天花板。 李余不敢小看他。 茶室里除了林之宴,还有一个李余不认识的陌生人。 那人看起来病恹恹的,脸色比刚刚吐过血的林之宴还差,眼下有很重的乌青色,样貌与周寻有几分相似。 那陌生人见李余同闻鹫出现在茶室门口,起身走出茶室,向他们俩拱手行礼:“元帅,殿下。” “可有问出什么?”闻鹫问。 那人摇头:“这厮从头到尾只说过一句话,之后任凭我怎么诈他,他都一言不发。” 李余:“他说什么了?” 那人看向李余:“他说,他只同殿下说话,旁人问他什么,他都不会应。” 那人正想劝李余,莫要如了林之宴的意。 结果话还没出口,李余便先说了:“他还挺挑,不过我可不想和他说话,要不你直接把他拉去审讯得了,你们风火军里头有会审讯的不?” 那人闻言微滞,透着浅紫的唇勾起几分笑意:“在下不才,恰好会些审讯的法子。” 茶室里,给自己倒茶的林之宴手上一顿,听见李余催促外头那人赶紧动刑,不得不放下茶壶,开口道:“殿下还是三思的好,林某身子骨弱,方才还受了闻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