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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动作之前,压低眉眼语气有些咬牙切齿的问她:“若真的是你误会了,你怎么补偿我?” 郑姒眨眨眼,语气坦然无辜的说:“那我就让你看回来呗。” 话音落地,她自己都忍不住想唾弃自己,竟然如此不要脸面的欺负一个小瞎子。 可他却很欣然的接受了。 郑姒老脸一红,感觉有些羞愧。 此刻的她万万没有想到,后来人事巨变,她辗转奔逃之后落入他的手中,彼时他们的身份已然调换,容珩很喜欢将她对他做的事一件件讨回来。 其中,他最爱的消遣方式就是用那双复明的、深黑的眸子,一寸寸的打量她泛起红意的、暴露在空气中的肌肤。 郑姒若恼了,他便揽过她说,“这是你亲口答应过我的补偿。” “怎么,又不算数了吗?” 于是郑姒便支棱不起来了。 所以后来她有好多好多次,都无比后悔自己当初那个愚蠢的提议,后悔自己年少无知时那些放肆举动。 悔的肠子都青了。 只是如今,她还是很容易被唾手可得的美色所惑,鬼使神差间,便又贪欢了一晌。 …… 翌日,天光微明的时候,郑姒就被窗外婉转娇弱的鸟鸣声吵醒,伸展了一下身体,懒懒的翻了个身。 这一翻身,她竟不慎裹着毯子掉了下去。 郑姒挣扎着从毯子中挣脱出来,顶着凌乱的头发,捏了捏自己的下巴。 ——她没睡在床上,而在屏风外的美人榻上,这是怎么一回事? 她凝眸回想,夜里的记忆慢慢回笼。 想着想着,她忽然红透了一张脸,还难为情的一下子用毯子蒙住了自己的头。 她想起昨晚……美色当前,她一时间没把持住,小小的欺负了他一下下。 回想起当时他陷入□□、眼尾通红的那副样子,郑姒此刻的心情仍然兴奋难抑,恨不得出去绕着叠翠山跑个十公里。 她盘腿坐在地上,稍稍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情,而后偷偷地探头往里面瞧了瞧,见床上没什么动静,大着胆子悄悄地走了过去。 她轻轻地撩开床帘探身看他的样子,见他紧闭着眼,呼吸清浅,眉间余一抹餍足意味。 郑姒忍不住手痒的去碰他微红的唇。 然而她的动作还没得逞,她就被他一下子揽住了腰。 郑姒身形不稳的跌倒在床上,被他一气呵成的捉入怀中,愣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他方才是在装睡钓鱼。 他的手轻轻地抚着她的头发,声音有些慵懒,却又含着莫名的危险意味。 “昨夜的事情,今后都会补回来吗?” 郑姒小声抗议:“我可没那么说。” “嗯?”容珩贴近她的耳朵咬了一下她的耳垂。 郑姒一个激灵从他的怀中逃出来,狼狈的滚下床,揉着自己的耳朵小声嘟囔:“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 然后捞起外衣腾腾腾跑走了。 容珩支手撑在额上,听到她远去的脚步声笑着暗骂了一句:“小没良心的。” 不过昨晚的那滋味,确实很让人着迷。 他像初尝鲜血的肉食动物一样,留恋的舔了舔自己的嘴唇,唇角笑意深深。 良久之后,他嘴角的弧度淡了几分。 我要把她带回京城。他想。 …… 今日秋高气爽,阳光温暖而不灼人,是个很适合出游的天气。 郑姒在外面逛了一整天,迟迟不敢回星河苑。 她自己游手好闲也就罢了,还偏要拉着袖珞作陪,让她陪自己直走到两脚酸软小腿酥麻,她才终于稍微平复一下自己激动的心绪。 养一个小奶狗也太妙了吧。郑姒兴奋难抑的想,当富婆实在是太快乐了。 她逛了一整天,买了不少好吃的,还买了许多男子的发簪玉冠鞋袍足袜之类的东西,以及一些小饰品和小玩意。 这一整天她过的很快乐,虽然不巧的遇见了那个说话带刺的郑菱枝,与她呛了两句,不过她美妙的心情丝毫没有被影响。 她是在府衙门前遇到郑菱枝的。 当时她手里正把玩着一根新买的墨玉簪,快乐的哼着小调往前走,然后就被一声阴阳怪气的冷哼吸引了注意力。 她一转头,看到从知府的府邸中走出来的郑菱枝,她身后跟着郑雪怜。 两人许久未见,她依然对她很有意见,一见面就拿话呛她:“-姐姐这几个月在翡州过的可自在?呀,这手里怎么拿着一根男子的发簪。难不成姐姐这几个月仗着没有长辈管束,不知羞的和男子厮混在了一处?” 郑姒心道你说得对,嘴上却没接她的茬,只抬眸看了眼她们的来处,道:“你是随郑雪怜来探望周泽润的?” 她微笑着问:“他如今怎么样了,腿脚可好了些?” 见她主动提起这事,郑菱枝立马就被转移了注意力,瞪着她恼恨的说:“你竟然还有脸提。表哥变成如今这副模样,还不全都是你这个扫把星害的。” 郑姒摊摊手:“我可没有要害他。是他自己上赶着来招惹我,然后很巧的变倒霉了而已。” 说到这,他冲郑菱枝笑了一下:“呀,妹妹可记得这几日过门槛上下楼梯小心些,不然磕着碰着,又要怪在我头上。” 郑菱枝呸了一声:“装神弄鬼,以为谁都信呢。你背地里搞的那些……” 郑姒微眯了眼,正要细听,郑雪怜却忽然越过她上前,将她的话打断了。 “姒妹妹,先前你说过待豫州的瘟疫平息之后,会在星河苑开一场宴会。”郑雪怜忽然提起以前的事,“不知道这话,现在还作不作数?” 郑姒想起这茬,微微一笑道:“作数,当然作数。” 虽说现在曳月馆每日已经能赚不少银钱了,但是总归谁也不会嫌弃钱多。 翡州那些有钱的公子小姐,依然是她想笼络的顾客。 但是…… 郑婢了下眉,对郑雪怜道:“我虽然想办,但这宴会怕是办不成了。” 郑雪怜眸中隐晦的闪过一抹焦急之色:“姒妹妹为什么这么说?” 郑姒摊手道:“如今我在翡州□□声你们也知道,人人都对我避之不及,我即便办宴会,又有谁敢来呢?” 郑雪怜凝眸思索了一会儿,垂首道:“若是姒妹妹不嫌弃,我倒是可以来主动牵这个头,为你分一分忧。” 郑姒没有顺着她的话应下,而是疑惑地扬眉,狐疑的看着她:“你何必做这种费力不讨好的事?” 郑雪怜淡笑道:“毕竟是邀翡州众女郎去星河苑又晚是我之前答应过的事,总不好就此毁约。而且如今翡州城中的许多姐妹仍以为那星河苑是我的,由我来牵头,倒也保全了我的颜面。” “姒妹妹意下如何?” 郑姒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