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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大客人,将这飘香院包了两天。” “还有雅间吗?”尚云泽问。 “对别人自然没有,堡主就另当别论了。”孙叔笑呵呵道,“还是老地方,一直空着呐。” 尚云泽点头,拉着木青山的手上了楼梯。 “将整个场子都包下来,没日没夜的听小曲儿吗?”木青山有些纳闷。 “怎么会没日没夜听。”尚云泽笑出声,“只不过是想图个清净罢了。” 雅间里头摆着果品瓜子和茶水,给自家主人留着的,自然是最好的位置,往下刚好能看到大厅里头的场景,对面便是琴娘抚琴的小楼,软语小调加上晏晏笑语,若是待的时间一久,只怕骨头都会酥。 木青山道:“以后不许一个人来!” “保证。”尚云泽识趣举手。 木青山把他的脸颊拉长。 尚云泽苦着脸,嘴里含糊不清道:“都不来了还掐啊?“ 木青山愤愤松手,自己拿着点心吃。 歌姬天生便是一副好嗓子,如泣如诉间,仿佛能将人带回三月江南,一曲终了,下头有人啪啪鼓掌,木青山好奇看下去,就见是个穿着锦缎外袍的中年男子,倒的确长了一张有钱人的脸。 “你认识么?”木青山问。 “不认识。”尚云泽替他添了一杯热茶,恰好有下人进来,便顺便问了一句:“可知包场的是何人?” “回堡主,小的也不大清楚。”下人道,“只知道似乎是从东边来的富户,出手极为阔绰,也不见在哪处有生意,就看他接二连三花大价钱包青楼与歌舞坊。” “哦?”尚云泽闻言来了兴趣,“接二连三,就是说王城中所有的烟花地与歌舞坊,都被他轮着包了个遍?” “是啊,可真是有钱人。”下人道,“咱这是第五家了,据说已经订下了三日后的红袖楼,往后还排了不少。” “……这人听上去好奇怪。”木青山愣了愣。 “可不是,大家伙都在嘀咕。”下人道,“还是头回见着自己带曲谱来的,说只听这三首曲子,先前见都没见过,姑娘们都是连夜排练出来的。” “曲谱呢?”尚云泽问。 “还有一份手抄下来的,堡主想要?”下人将桌子收拾干净。 尚云泽点头:“拿来给我看看。” “好嘞,这就去。”下人跑下楼,片刻后便拿了一叠纸上来。 尚云泽翻了翻,就见当真只是三首乐谱,唱词无非是些江南烟雨儿女情长,不见有什么独特之处,也没有曲名。 “怎么了?”木青山问。 “没什么,却总觉得不大对劲。”尚云泽将曲谱递给他,“先收好。” 木青山点点头,将曲谱揣进自己怀中。 楼下依旧一派歌舞升平,那锦衣男子似乎有些微醺,拿着折扇摇头晃脑,像是完全陶醉在了乐曲之中。 木青山道问:“要下去看看吗?” “先不用,听方才的架势,他还要在城内住一阵子。”尚云泽道,“况且你我只是觉得他行为怪异,却也没有更多线索,贸然前去于理不合。” “好!”一曲终了,男子大笑鼓掌,让随从又往台上丢了几匹锦缎。 “先不想这些。”尚云泽将木青山抱到怀中,“难得来一趟,好好听曲儿。” “嗯。”木青山乖乖答应,一边吃点心一边听唱曲,觉得真是……好困,于是不消片刻,便已经趴在尚云泽肩头,呼呼睡了过去。 尚云泽轻笑出声,拿过一边的毯子盖在他身上,手掌在背上轻轻拍,眼睛却是一直盯着下头的男子,眉宇也微微皱起。 虽说只是三首曲谱,不过由于编排得当,倒也出了不少花样,最后一曲终了,男子喝得酩町大醉,畅快无比回了客房。 尚云泽也抱着木青山,乘马车回了住处。 一夜风雨潇潇。 ☆、【第100章这就决定好了么】还没有和我男人商量 第二天一早,众人去前厅吃早饭,却迟迟不见赵越与温柳年,尚云泽刚准备打发下人去请,陆追便咳嗽两声道:“无妨,不用等了。”昨夜闹出那般阵仗,只怕要到日上三竿才能醒。 尚云泽心下顿时了然,真是极有默契。 “大人昨晚一定在夜市逛了很久。”木青山认真夹菜吃馒头,顺便笃定下结论。回来就睡,还一直睡到现在,连早饭都不吃,可见当真非常累。 “咳。”陆追淡定低头吃面。 大人当初挑中这个师爷,一定是因为够呆。 由于落了场雨,所以虽说是盛夏时节,清晨却也依旧有几分凉意。赵越轻轻掀开被子,想将他的胳膊盖起来。 温柳年迷迷糊糊睁开眼睛,傻乎乎看了他一阵子:“早。” “早。”赵越最喜欢他刚睡醒时的样子,有点平日里见不着的模样,脸颊也红扑扑的。 温柳年把脸埋进他怀中,又恋恋不舍拱了拱,方才使劲伸了个懒腰。 白皙肩头上,还残留着昨夜的暧昧痕迹,赵越大手搂住他的身子,又低头亲了下去。 于是原本打算起床的两人,便又耽搁了一阵子,直到另一头的木青山吃完早饭又喝了两盏茶,被尚云泽拉着在院中走了三四圈,方才穿好衣裳洗了脸,手牵手出了门。 “大人,赵大当家。”小院的管事恰好路过,见到两人后笑着进来打招呼,“刚起啊。” “早。”温柳年活动了一下筋骨。 “昨夜睡得可还好?”管事极为热情。 温柳年道:“好。”是当真很好,除了腰有些疼。 “用了春宵醉吧?”管事眉飞色舞,“那药可管用,我媳妇每回去药铺都要买一些回来放着,以备不时之需。” 温柳年:…… 这个也要说出来么? 赵越咳嗽两声,真不愧是王城,百姓说起话来都与苍茫城不是一个等级。 “我娘也喜欢。”管事继续念叨。 “啊?”温柳年有些受惊,“令堂?” “是啊,我娘睡不着的时候,就要拿着闻上一闻。”管事回答。 赵越觉得自己已经快要听不下去,刚想拉着温柳年告辞,就听管事又补了一句:“里头加了不少中草药,还有朱砂与琥珀石,都是上好的安神药。” …… 安神? 温柳年眼底难得茫然。 赵越道:“春宵醉是安神药?” “是啊。”管事更惊讶,“我当全国各地都有,莫非二位先前没见过?” “自然是见过的!”温柳年握住赵越的衣袖。 “就是,这可是叶小王爷亲手配的方子,当今万岁爷御笔亲赐药名,据说在南洋都卖得很好。”管事道,“那我下去替二位准备早饭了,是要在院子里头吃吗?” 温柳年点头:“多谢。” “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