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敌国可如你意?”秦乐远补上了一句。 仵作没反应过来,眼睛睁得老大,突然笑出了声说道:“现在将军认为我,是个贪财之人了?” 怎么可能?他当自己是谁?皇帝? “世上何人不贪?不贪的就是书里造的死人罢了,你苦读十年,比起那些一心想要攀上金枝的人,不知道要磊落多少,你只是缺一个机会,而我恰好可以给你提供这个机会。”秦乐远一字一句地说道。 “将军说的美哉,其实心里念的就你那儿子,事成之后,我这儿可没第二个秦公子了,您认为我会信吗?”仵作觉得有些可笑,现在的人,为了自己想要的,什么弥天大谎都撒得出。 “你现在当着我的面杀了他,我也不会说什么。”秦乐远说。 “你以为我不敢?” “大可现在动手。” “我此次来的目的,无非是捞个人才,没用的东西你可以任意处置。” “将军这是为了我?”仵作觉得有些可笑。 “我可以放心地告诉你,我的计划。”秦乐远轻轻地笑着。 “你的计划?”仵作觉得有些莫名其妙。 “把秦怀臻弄出来,我就会请求将他流放,太子与我那逆子是至交,必定会抽闲隙时与他见面,到时将他擒住,以此为筹码,剩下的就不用我说了吧?”秦乐远说道。 “你抓太子,是想叛国?” “这富可敌国,说的就是自己成了一国之主,难道你不想吗?”秦乐远说。 “到时候,谁当皇帝?” “我已定好人选,一介傀儡而已,但又算得上皇室血脉。”秦乐远笑道。 “怎么样?” 仵作沉思了一会儿,看来这个秦乐远观察自己很久了,当今圣上又偏喜太子,虽然最终与王位没多大着落,捞一笔绝对可行,这秦乐远的话虽然听起来密不透风,但又让人觉得揣揣不安。 不答应是绝对不行的,现在他听了那么多不该听的东西,纵然自己现在仗着有案子,死不了,可是一出结果,不出几日自己的尸身可能都找不到了。 他还是知道这个秦乐远的,驻扎边疆多年,如果没有一定的本事,还能活到现在? “哈哈哈,我也不知晓将军为何会如此赏识我这个下官,不过将军的盛情邀请我怎会不应?”仵作笑脸迎道。 “那这么说,你是答应了?”秦乐远问。 “当然,拿人钱财,□□,为保接下来的事件,我绝对会配合与您。”仵作笑着说。 “好。” 秦怀臻笑了笑,抿了一口茶,往外走去。 【安城·主街】 “皇上,臣以为逆子应被处以流放之刑。”秦乐远跪在地上说。 “哦?此话怎讲?”楚王问。 “逆子当日被捕,不肯配合,而且伺机逃跑,早已违背了律法,应当处以流放。”秦乐远表情淡漠地说着,此刻仵作正站在远处盯着秦乐远。 他还真这么做了。 秦怀臻显得有些无力,稍微在粗绳网上借了些力,此刻的他已经说不出话来,只感觉身体很重,迈不开步,嘴角有一股血腥味慢慢延开。 “秦将军还真是......对待事情一丝不苟啊……这一放至少得三月后才能回来吧,到时寒冬都来了”一个路人说道。 “哎,也是苦了秦公子了,你看他都快撑不下去了,这牢房的日子太难过了吧……” “还不是怪那个刘门下,他可真该死!” “对,该死!该死,皇上的选择是正确的!” 很快这一句'刘门下该死'的话在民众中传开了,声音逐渐变大。 楚王笑着说:“随你吧。” “是。”秦乐远答。 “诸位,今日还将宣布一件要事,太子因染风寒,即日起到他的身体恢复,不论是上朝还是其他原因,都以轿帘示人,还请大家谅解。”楚王突然想起什么,笑着解释道。 “好了,大家散了吧,来人把那些东西清扫干净。”楚王看了一眼木台子上两个滚落的头,转身就走,轿子也跟着被抬走。 秦乐远啊秦乐远,被抓住了把柄的你,还真可谓是无所不能啊,什么事都能想得如此周到,我们之间的合作也没有那么复杂了,呵呵。 楚王走后,所有的人都散去,秦怀臻已经没了力气直接跌坐在地上,扶着粗网,看起来脸色很不好,秦乐远见罢叫了两个侍卫,将他半拉起来,往前脱拖去,脚还在地上摩擦。 一路上秦怀臻都被拖着,过了一会儿,终于到了秦府,秦夫人站在门口,一眼就看见已经人事不省的秦怀臻,指甲都快要嵌进肉里了,但还是堆着笑脸,接过秦乐远递过来的甲盔。 “将军,是明日出发吗?”侍卫问道。 “不了,现在就给他铐上,途中再晕过去就用鞭子抽起来。”秦乐远说。 侍卫打了个寒颤,丝毫不敢怠慢,拿起木架子铐住秦怀臻,锁上中间的扣锁。 “把他抽醒。”秦乐远松开手臂上的腕盔说道。 侍卫磕磕绊绊地拿出牛皮鞭子,咬咬牙往秦怀臻的腰抽去。 一声闷响,听起来使的力不是很大,秦怀臻的身体微抖了一下,用手臂撑着自己慢慢站起来,用衣服揩去了嘴角的血痂。 秦夫人拿着布袋走过来,眼睛有些红肿,眼角还有未干的泪痕,她小心翼翼地将里面装的衣物递给旁边的侍卫。 “现在出发,路线你们应该都知晓。”秦乐远表情淡漠,交代完事情后对秦夫人轻声说道。 “回去吧。”秦乐远话毕扶着她的肩膀,转身往府里走。 侍卫撇撇嘴,骑上马,拉起固定在秦怀臻木架子上的锁链,往外拽。 “走吧。” 秦怀臻应声走着,走得很慢,对于他来说已经是极限了,他现在感觉天摇地晃,而且困意袭来,特别是到秦府的时候,他真的很想竭力跑进屋里,好好的睡上一觉。 出了城门,秦怀臻已经没什么力气了,气息微弱,扶着石墙不断地喘气。 侍卫皱了皱眉,想要下马来扶他,可如若是这样做被发现了的话,自己可能也会跟着完蛋。想了想打开腰间的地图,故作查看,实则是给秦怀臻喘气的时间。 地图上的路线,原本是绕过霍家庄,直通外山,可这已是下午,达霍家庄附近恐怕天已漆黑,不过却是歇脚的好地方。 到那里让他歇一下吧…… 秦怀臻似乎已经休息好了,盯着一直拿着地图的侍卫,笑了笑说道:“走吧。” “哦......好.....”侍卫又重新牵起锁链往外走。 “你有家室吗?”秦怀臻突然问道,声音很轻。 “啊?我吗?有,我有一个妻室,很漂亮哦。”侍卫突然跟秦怀臻畅聊起来,好像只要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