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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身离开。 “但是——”林麟悠悠的声音再次接上,直接拽住了她的双脚,“云老曾经对我有恩,这次他特意拜托我,于情于理我都应该还他这份人情。” “况且,我看过你的在校成绩和荣誉,很不错,虽然资历尚浅,仍有可挖掘的潜力。” 云初岫面无表情:“明人不说暗话,你就说到底怎么着吧。” 林麟笑笑,从办公桌上取了两份文件递给她:“这是签约合同,你看一下,没有问题的话就可以签了。” “有问题。” “什么?” 云初岫拽得二五八万:“我拒绝签约。” “嗯,云老让我替他传达一句话给你。”林麟说。 云初岫眼皮一跳:“……什么话?” 林麟淡淡道:“再胡闹不闯出点名堂,你也不用回家了,爷爷就算老死在家里没人发现也不需要你管。” 我靠。 云初岫捧心,防止哗啦啦碎成渣渣的心脏掉到地上。 她长这么大,最尊敬的不是父母,而是自己那德高望重的老艺术家爷爷。 说尊敬都不够表达的,爷爷是她终生的目标,简直是她的信仰。 哇,爷爷太狠了。 她感觉很受伤。 很受伤的云初岫一把夺过合同,从笔筒里取了签字笔,看也没看,直接翻到最后,唰唰几笔签上了自己的大名。 林麟接过其中一份,看了看,点点头:“欢迎你,云初岫。” 云初岫脸色很臭,“没事了吧?没事我走了。” “再等等。”林麟放下合同,抬手看了眼腕表,“你的经纪人应该快到了。” 敢情经纪人都已经安排好了? 云初岫难以置信,恶狠狠地往刘海吹了一口气。 林麟话音刚落,办公室的门就被敲响了。 “请进。” 云初岫注意到林麟说这句话的同时,原本靠在办公桌上的身子立马站直了,像是自己也没发觉的下意识的举动。 乖得像个小学生似的。 她顿时好奇心起,扭头望过去。 来人和林麟一样穿了身整齐的灰色西装,头发虽然打理过,但发尾带着点自然卷,显出几分随意。 他的眉目很好看,是比较温和的精致感,脸颊轮廓分明,有一点西方人的英挺,眼珠却是很纯正的黑色。 他鼻梁上架了副金框眼镜,唇畔抿着温文尔雅的笑,看上去像个斯文的读书人。 “抱歉,我来迟了。”男人迈着长腿往这边走过来。 林麟笑了笑:“不迟,正好。” “介绍一下,这就是云老推荐的——他的孙女,云初岫。”林麟站在两人中间,“云初岫,这位就是以后负责带你的经纪人,沈翊。” 云初岫动作很小地撇撇嘴,酷了吧唧地抬抬下巴:“你好。” “你好。原来这就是云老的孙女,果真……”沈翊目光温和,一双眼快速地将她从头扫到脚,笑容没变,“不同凡响。” 这话听在云初岫耳朵里,莫名地刺耳。 她高冷地笑笑,“多谢夸奖。” “不过——” 两人之间隔了两三米的距离,沈翊上前两步,抬手,捏住了云初岫的墨镜腿。 “我带过的艺人,最后没有不声名鹊起的。” 他稍稍使力,厚重的墨镜离开了云初岫的脸。 “你要做好准备,跟着我,不是那么轻松的。首先,这个形象就不及格。” 墨镜下,未施粉黛的小脸表情有一瞬间的惊慌,水润清澈的鹿眼微微睁大地看着他。 沈翊眼睛微眯,唇边的笑容加深了几许,缓慢地下结论。 “嗯……还行,至少五官有可塑性。” 第2章 2次骄傲 云初岫眉毛一跳,这个沈翊,是不是对她有点敌意?还是说他对每个新人都这样? 从沈翊手里夺过墨镜,她往后退了一大步,一言不发地把墨镜重新戴上,才说:“我可以走了吗?” 沈翊看了眼林麟,对她说:“先不急,去我办公室,我们详细谈一下。” 云初岫沉默两秒,哦了一声。 傻子都能听出来她短短一个字里浓浓的不情愿。 沈翊面色不改,脸上还好脾气地挂着温和的笑容:“跟我来吧。” 云初岫用力捏了捏手里的合同,就算屈服了,姿态不能丢。她挺了挺背,冷艳高贵得像只骄傲的黑天鹅,跟在他身后。 沈翊在公司似乎很有地位,从总裁办公室到他办公室,一路上见到他的人无一不尊敬地喊他“沈哥”,他只点点头淡笑着应一声,昂首阔步,停都不带停一下。 他身高腿长的,云初岫159的个子只到他肩膀,腿长更是不及他,他大步走在前面,她既要跟上他的步伐又要保持一个怡然自信的姿态,小腿肌肉绷得都发酸了。 人字拖踩在地上啪啪作响。 刚踏进办公室门,云初岫不禁砸了咂舌,心想这沈翊什么来头,办公室都这么气派。 沈翊的办公室和林麟的办公室规模竟然相差无几,只不过装潢风格不一样,林麟的办公室以木质的装潢为主,色调沉稳,规矩之中还带着些死板;沈翊的办公室则是以灰、黑为主调,简洁利落,透着股清冷,落地窗外的光直直地照射进来,倒是给这股清冷染上了少许的暖意。 沈翊向她示意了一下沙发的方向:“坐吧。” 云初岫也不跟他客气,在柔软的白色沙发上坐下了,优雅地翘起二郎腿。 输什么也不能输了气势。 “要谈什么?” 沈翊倒了杯水放到她面前的茶几上,唇边弧度未褪,镜片后深邃的眸里却不见丁点儿笑意。 他就那么站着,垂眸看着沙发上假装自己很厉害的女生,眸光渐渐锐利。 “第一,当我的艺人,要乖乖听话,你可以有想法,但前提是那个想法是有用的,否则就闭嘴认真工作。” “第二,不要抱有任何一步登天的幻想。你能有多红,取决于你有多少实力,在我这里没有捷径。当然,如果你拿不出能够证明自己的实力,我不会花时间带一个扶不起的阿斗的。” “第三,”他微微眯眼,放缓了语速,“不要企图和我耍心眼。” 他的语气很清淡,甚至是温和,可一字一句却像是在凉水里滚过一遭,散发着隐约的寒意和强硬。 云初岫觉得自己的气势不由自主就弱下来了,咬了咬牙,冷静道:“你这是威胁吗?” 哪个经纪人会像这样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