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53
秦悦摇摇头,近日来她都是与燕桓同食,倒是不敢自己先吃了,以免被那阎王抓住把柄,惩罚戏弄于她。 金玉正在一旁擦桌,见秦悦那副模样,不由咬了咬牙,语气中满是酸涩,“姑娘还是同我们用饭罢,殿下今日挽着余小姐,还带着那位颜小姐一同见客。” 秦悦闻言,回头看她,金玉却是愈发口无遮拦,“我们不过是做些粗活的下人,便是有本事爬到殿下的榻上去,亦是上不得台面的奴婢。” “金玉!”平素言笑晏晏的若瑶却是蹙了眉,“你少说两句。” 秦悦闻言,默默垂下眼睑,“姐姐说的是,我们用饭罢。” 听闻今日来的乃是郑国公鲁之敬,亦是此番调查颜禄之死的御史大人。这位御史不是别人,恰是玉屏郡主鲁媛的生父。 自从玉屏郡主嫁入北齐和亲,郑国公可谓满门荣耀。然而他今日前来,却是受了皇后所托,要将离家出走的余家小姐带走。 余年年哪里肯走,在饭桌上哭闹了一通,又被燕桓责备了一番,头也不回地冲了出去。 秦悦刚到西苑,便见余年年哭着回来,双眼一看到她,便是哭哭啼啼地抱住她道:“阿吾,阿吾!” “姐姐怎么又哭了?”秦悦拍了拍她的后背。 余年年哭得更凶了,“我以前只道你和燕桓同睡,哪知颜柳才是不要脸的那一个。” 她哽咽道:“我好心救她一命,她却恩将仇报,要留在府上给燕桓做小呢!” 秦悦听的云里雾里,“姐姐哪里的话,我怎么从未听说过?” 老板的眼仁滴溜溜一转,一个是连江城的大官,一个是大皇子,孰轻孰重,他自是分得清,不如做个顺水人情。 “若是庆元王府的白姑娘,自然是可以。”老板随即笑着将药方递给小二。 小二手脚麻利地将药材包好,恭敬地交到白薇手上。白薇便又对着老伯叮嘱了一番,他连连躬身,满眼感激。 老板乐呵呵道:“白姑娘常来啊!” 白薇已经上了马车,对老板微微颔首。 “自从见到姐姐,我才知什么是医者仁心。”秦悦笑道。 白薇亦是浅浅地笑,“阿吾说话,倒是愈发动听了。” 北齐从未有过女医,便是宫中行医之人,也不乏趋炎附势之辈。可是白薇不同,不论是燕桓、公何宇、还是今日这位老伯,她从不计较对方的身份、地位、甚至立场。 秦悦心上感叹,医者无国界,医者亦无疆。 马车路过连江城府衙的时候,里外被围了个水泄不通,秦悦隐约听到,说什么京中来的御史大人住在府上,一时间巷子里挤满了人,都想看看这为御史大人的模样。 听说还有几个要告御状的,便是还未近得御史大人的身,便被侍卫拎走了。 马车前行不得,只得绕道回府。哪知平日里冷清的庆元王府,亦是林立了一干侍卫,马车停在门外,却不知来的是谁。 秦悦与白薇入了府,便留在她房中煎药,直到天色渐晚,到了用膳的时间。秦悦连忙找了帕子,将锅子稳稳端着,往房中而来,然而“昏迷不醒”的庆元王殿下却是不在。 若瑶将床褥抚平,而后连忙起身,对秦悦微微福身道:“殿下在正厅待客,姑娘饿了罢,可是要先用些饭食?” 秦悦摇摇头,近日来她都是与燕桓同食,倒是不敢自己先吃了,以免被那阎王抓住把柄,惩罚戏弄于她。 金玉正在一旁擦桌,见秦悦那副模样,不由咬了咬牙,语气中满是酸涩,“姑娘还是同我们用饭罢,殿下今日挽着余小姐,还带着那位颜小姐一同见客。” 秦悦闻言,回头看她,金玉却是愈发口无遮拦,“我们不过是做些粗活的下人,便是有本事爬到殿下的榻上去,亦是上不得台面的奴婢。” “金玉!”平素言笑晏晏的若瑶却是蹙了眉,“你少说两句。” 秦悦闻言,默默垂下眼睑,“姐姐说的是,我们用饭罢。” 听闻今日来的乃是郑国公鲁之敬,亦是此番调查颜禄之死的御史大人。这位御史不是别人,恰是玉屏郡主鲁媛的生父。 自从玉屏郡主嫁入北齐和亲,郑国公可谓满门荣耀。然而他今日前来,却是受了皇后所托,要将离家出走的余家小姐带走。 余年年哪里肯走,在饭桌上哭闹了一通,又被燕桓责备了一番,头也不回地冲了出去。 秦悦刚到西苑,便见余年年哭着回来,双眼一看到她,便是哭哭啼啼地抱住她道:“阿吾,阿吾!” “姐姐怎么又哭了?”秦悦拍了拍她的后背。 余年年哭得更凶了,“我以前只道你和燕桓同睡,哪知颜柳才是不要脸的那一个。” 她哽咽道:“我好心救她一命,她却恩将仇报,要留在府上给燕桓做小呢!” 秦悦听的云里雾里,“姐姐哪里的话,我怎么从未听说过?” ☆、吾家有女 燕桓站在秦悦身侧,见她仔仔细细将砂锅中的汤药倒入碗中,然后送至他面前,却不肯抬眼看他。 他低笑,端过瓷碗小小抿了一口,立即蹙眉道:“这般凉?” 哪知秦悦坦荡荡地说:“殿下在口中含上一会儿便热了。” “既是如此,阿吾何不将这汤药含在小嘴中,待焐热后再渡给本王?”燕桓说罢,便将一碗汤药原封不动地倒入砂锅中,继而负手站在她面前,“许是会多了几分香甜。” 秦悦这才肯抬头看他,他面容清冷,乌黑的眸子中泛着些许群青,看不出是欢喜或是愤怒。她陡然想到,自己不过是庆元王府一个身份不明的婢子,又有何立场同家主这般置气? 她终是败下阵来,温顺道:“我去将汤药热了来。” 燕桓不语,但见她低着头快步而出,那模样……似乎是委屈?但凡世间少女,对他的情感莫过于倾慕或是憎恨。若是倾慕,则想尽办法投怀送抱,眸子中难掩贪婪的欲望。一旦倾慕不成,便转而憎恨,恨不得将他剥皮抽筋,挫骨扬灰。 唯独阿吾,她既没有倾慕,亦没有憎恨,她竟然委屈? 燕桓哑然失笑,然而最可笑的是,他未曾想过自己也会有这般无聊的一日,他竟然在思索一个少女为何委屈? 秦悦将砂锅捧在手上,低着头匆匆前行,转角之时险些与来人撞到一处。她连忙说了声“抱歉”,却看到了颜柳的一张明媚笑脸。 “多谢阿吾姑娘救命之恩。” 秦悦愕然,“我并未……” “若非姑娘劝殿下留我一命,恐怕我早已被郑国公押解回京。”颜柳愈发笑得甜美,话锋却忽然一转,靠近她道:“我会送你们出城。” 秦悦疑惑地抬起眼,“为何要帮我?” 颜柳笑道:“我才不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