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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太后有喜 作者:晚瑭 文案 秦悦此生最后悔之事,便是少时不懂男女之防,被那坏了良心的庆元王连哄带骗、养在榻侧。 及至二人撕破了脸,秦悦摇身一变,成了庆元王殿下的后娘。 每当夜深人静,总是躲不过庆元王衣冠不整地纠缠。 “从今往后,儿臣愿夜夜跪在母后身前,以赎当日不敬之罪。” “从今往后,儿臣愿夜夜伏在母后身侧,聆听轻言细语之诲。” 内容标签: 宫廷侯爵 爱情战争 天之骄子 复仇虐渣 搜索关键字:主角:秦悦,燕桓 ┃ 配角:公何宇,燕栩,上官妤,余年年 ┃ 其它:阿吾 ================== ☆、楔子 从平民至皇后,可谓难比登天。 许多如花女郎前赴后继、你争我抢,却落得个埋骨半道无人收的凄冷下场。 从平民至皇后,我只用了一步。 许多如花女郎机关算尽、满盘皆输,怎及我当机立断一心只嫁垂死老皇帝? 我在梳妆镜前顾影自怜,摸了摸刚刚敷粉的双颊,“玲珑,我是不是又老了?” 玲珑咯咯地笑了,脸上的梨涡晕染开来,正如她娇花般的容颜徐徐绽放,“阿吾姐姐比太子妃还要小上几个月,怎么会老呢?” 太子妃余年年,年方十九岁,是我相识六载的好姐姐。 一个月前,她嫁给当朝太子为妃。 婚宴之上,余年年牵着我的手,轻轻唤了声“母后。” 我愣了半晌,曲着双膝惊慌道:“姐姐使不得!” 言毕,在场的王公贵族都笑出了声,就连我那神志不清的丈夫也咧着嘴乐了。 我连忙以右手拂袖掩面,却被不远处的灼灼目光刺得脸红。 庆元王正一脸鄙夷地瞧着我,面上有如寒冰炸裂。 我知道自己丧尽皇家颜面,慌乱之余又以左手遮面,却看到太子一动不动地盯着我,苦涩地抿唇一笑。 我知道,他们都在嘲笑我。像我这样一位德才全无的皇后,实乃天家之耻辱! 若说这南楚之境什么都好,唯一不好的便是女子皆不安生,日日都要抛头露面。 我还没能学会做一个合格的好皇后,就被日复一日的外事活动逼得想要遁逃。 诸如今日,北齐武德将军亲至,我不得不出面相迎。 说起北齐武德将军,与我倒是有几分交情。 当年我们一起出生入死,险些成为猛兽口中的食粮。 而今我们各奔天涯,却还能相聚在明城之都、明阳宫内,缘分何其深也! 我姗姗来迟,省去了那些繁琐的礼仪。 刚一入座,目光便被远处的北齐武德将军吸引了去,他早已与我记忆中的模样相去甚选。 他长高了,也俊美了。老友相见,我多想依偎在他身旁,与他把酒言欢,诉说这六年来的心路历程。 忽的有一阵冷冽的目光隔空而来,我侧目望去,便见庆元王看了看武德将军,又看了看我,露出个了然于心的轻蔑笑容。 我连忙装作低头饮茶,避开他的眼神蔑视。 酒过三巡,我便借由身体不适,默默地溜了出去。这是我作为皇后的惯用伎俩。 刚刚溜到殿外,玲珑便蹑手蹑脚地凑了上来。 “阿吾姐姐,你交代的事情我都办好啦。”说罢将软绵绵的小手放在我掌心,随之交给我的,还有一张薄薄的字条。 倚着昏暗的宫灯,我细细琢磨这字条上的内容。 忽有一道低沉悦耳的声音划过耳廓,轻柔的呼吸缓缓地吐在我的后颈,酥酥麻麻的,教我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他一字一顿地念道: 小悦: 亥时三刻,明城北门相见。 宇。 “小悦”是我,“宇”则是武德将军公何宇的名字。哎?那么我身后的人是谁? 不待我回头,便听到玲珑“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声音颤抖道:“庆元王殿下……” 低沉的男声沉默了半晌,像是从牙缝中挤出一个字。 “滚!” 偷窥便偷窥,这么大的声响做什么? 我还未张口,便听玲珑一阵狂奔、脚步声越来越远。 大难临头,背主弃义!玲珑我记住你了。 “你……”我朱唇轻启,便有人毫不留情地伸手盖在我新涂的口脂上,令我的精心打扮被毁于一掌。 我气急,然而娇柔如我怎敌一个男子的力道! 我挣扎了半天,还是被拽入假山的隐蔽之处。 庆元王殿下将我抵在石壁之上,冷笑道:“当真是人尽可夫。” 他低头看我,薄薄的嘴唇贴在我的前额,健硕的胸膛挤压着我半露的酥胸,令我忍不住浑身战栗。 就连我那半身不遂的丈夫,也未曾这般肌肤相亲。我害羞地别过脸去,“殿下误会了。” “误会?”庆元王殿下语气渐沉,“月黑风高,这般花枝招展地出宫,教人如何不误会?” “真的……真的是误会。”我本就丰腴,被他这么一挤,就连呼吸都有些困难。 “真的?”庆元王殿下的声音愈发低沉,“连名字都是假的,你还有什么是真的?” 我不由反问,“名字不是你取的么?” 未料到我如此作答,他的身子忽然一僵,转而温柔道:“阿吾。” 他曾无数次这般温柔地唤我,一如今夜。 我也曾痴傻地以为,他真是一位温柔若水的良人。 时至今日,我明知一切都是假的,却仍是不由自主地心上一颤,红着眼眶道:“我从未告诉过你,我叫秦悦。” “两情相悦?”庆元王殿下问得直白。 “不。”我听出他语气中的戏谑,坦然道:“两、禽、相、悦。”我故意将“禽”字拖得很长。 “禽兽的禽。” 庆元王殿下不由笑了。 庆元王生得俊美无双,却极少微笑,他笑的时候,纵是百战沙场如我也难敌美色、诱惑。 可我偏偏看不惯他魅惑人心的笑。 “阿吾是殿下的犬,可是阿吾早就死了。如今更名换姓,为的便是不再与牲畜、禽兽为伍。”我嘟囔道。 身前的人明显冷了下来,“我倒忘了,初次见到阿吾,便是与禽兽混做一堆。” “殿下好记心”我点头,“没有人愿意与禽兽为伍,可那时,我是真的走投无路。” “你长袖善舞、左右逢源,不像是认命之人。”庆元王殿下挖苦我。 “这是在南楚。”我叹息道:“换做是北齐之境,以我当日的姿色、身段……” 话未说完,便听庆元王殿下冷哼一声,似是嘲笑。 我不惧他,继续道:“以我当日的姿色、身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