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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自禁地管着对方,沈彻没能逃过这一劫。 蒋旸挑食,他管着,要吃完了才能离开食堂;蒋旸赖床,他管着,要喊起来了才去刷牙洗脸;蒋旸不爱学习,他管着,像严厉的父亲一般督促。 蒋旸的坏毛病越来越少,但依旧不爱学习,作风十分散漫,到了快考试才临时抱佛脚,翻翻课本的功夫竟也取得了不错的成绩。 他对蒋旸说:“我知道你很聪明,但那是甩小聪明,真正没学进去什么。” 蒋旸不以为意,“我对学习不感兴趣,努力学习的话反而考不好。” 他知道那些都是借口。努力的话,万一还没努力考得好,那还不如不努力。这样的话,他听的太多了。 “听着,蒋旸,不要把你的聪明当作应付考试的工具,你可以对高考不屑,那是你的自由。” “但如果把聪明当作偷懒的借口,我对你会很失望。”他知道自己言重了,可不这么说的话,蒋旸或许永远都这么懒散,白白荒废了这大好时光。 “你有仔细想过来学校读书是为了什么吗?既然你都来学校了,你难道不想去更远的天空看看吗?” 一连串的问话,蒋旸都回答地含含糊糊。“是为了……” 他也并不想对蒋旸逼得太紧,注视着蒋旸说:“好好想想该如何说,再来回答我。”我会等着你。 蒋旸没找到答案,但对学习这件事稍微上了点心,上课不再总是开小差,作业也能按时完成了。 大家都认为蒋旸开窍了,自嘲说:“惨了惨了,连蒋旸都开始努力学习了,不怕天才聪明,就怕天才还努力。” 只有沈彻在想:不够,这样还不够。蒋旸你有的是一双翅膀,不能光用来跑,不然你永远飞不起来。 没有人能比他更懂蒋旸的幼稚心理,知道听到那些夸赞,蒋旸会得意忘形,会沾沾自喜,会再次开始自以为是。所以他从不纵容蒋旸的松懈,更不会因为嫉妒在一旁冷嘲热讽,“看来天才也是要努力学习啊。” 蒋旸,别听这些话,千万不要去听!没有哪只雄鹰是不练习飞翔就能展翅的。他不能堵住别人的嘴巴,更不能堵住蒋旸的耳朵,他所能做的就是每次当蒋旸要误入歧途的时候把蒋旸拉回正轨。 爱是小心翼翼藏起来不让人发现的胡萝卜味,喜欢的人觉得甜,不喜欢的人觉得涩。 可是不管怎么藏,总会有挑食的小孩子因为味觉灵敏而发现那股胡萝卜味。有些小孩选择不吃,有些小孩选择大吵大闹,有些小孩会觉得原来胡萝卜也可以这么好吃而选择开心地吃下去。 蒋旸是第四种,因为察觉到大人对自己那份体贴入微的关心而沾沾自喜。 高二学业水平测试考,学校组织同学入住宾馆,方便统一管理,蒋旸和沈彻在同一间房。 沈彻在翻书看笔记,而蒋旸坐在沙发上看着沈彻。 蒋旸突然问到:“沈彻你是不是喜欢我啊?” 沈彻翻书的动作一顿,过了几秒后回答,“嗯。”平淡地让人怀疑这份喜欢的真实性。 “但是,我喜欢的是女孩子呢,这可怎么办?” 第5章 发烫的心脏 宾馆的灯光很昏暗,桌灯的光映在沈彻的脸上,渡过一层柔和暧昧,是蒋旸看不到的画面。 怎么办?你问我怎么办,我也不知道回答。他捏紧书页,逼迫自己把注意力放在那些密密麻麻,混沌扭曲的文字上。 他想开口的问题很多,你喜欢女生?那我呢?是因为性别不喜欢?是因为性格不喜欢? 光用一句我喜欢女生来拒绝,这样做也太狡猾了。至少说出不喜欢的缘由啊! 不管心里是怎么样翻腾着滔天巨浪,他都死死堵住企图泄露真实情绪的哽咽声,平静地一句回答结束了对话,“嗯。我知道了。” 剩下的只有沈彻的翻书声,偶尔还能听见隔壁的吵闹声。或许还有心脏被撕裂后流血的滴答声,蒋旸听不到。 好吵,安静点,再这样下去,我不要你了。沈彻对自己的心脏怒吼到,然而那颗心脏一下一下用力地撞击着胸口,似要带着发烫的滚血跳到蒋旸的怀里。 别闹了,他不会要你的,所以好好待在我胸口里,好吗?至少我还要你。 心脏撞累后,像闹够脾气的小孩,筋疲力竭地躺在胸口处睡着了,只剩下有气无力的呼吸,证明着它还活着。 爱是燃烧的火柴,如果点不燃其他的存在,火焰就不会传递下去,最终迎来熄灭的结局。火柴本身却会留下燃烧的痕迹,那是僵硬的,难看的,黑黢黢的烙印。 学业水平考结束后,大家各回各家,在家中等待几天后去学校领成绩单。沈彻拿了全市第一,而蒋旸拿了第二。 这样的结果在大家的预料之中,只有蒋旸握紧了成绩单,似有不甘。 高三,高中的最后一年,班上的学习氛围紧张浓厚,每个人或多或少都卯足劲做最后一轮的冲刺。 有人看到蒋旸不再粘着沈彻,起初还有些在意,问起时蒋旸总是笑着解释没什么,大家看出蒋旸笑得很勉强,却也不再过多追问。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事情要忙,哪来的时间去关心别人的真实感受,能问一句已经很不错了。 还有哪一年会比高三那一年的时间过得更快?一晃而过,不给人反应的机会。 查到录取结果的那天,是梅雨季节常有的雨天,沈彻如愿地被理想大学所录取。他看了眼窗外灰云密布的天,只觉得仿佛晴空万里。 想起晴空,他记得“旸”似乎有晴天的意思,和那个幼稚鬼的灿烂笑容相称。胸口处的心脏都骤然跳动了两下,然后回归于平静。 他从书桌上站起身,走向窗户准备看看外面的雨势再决定是否出门去买中午做饭需要的食材。 他看到一个人站在楼下,也不撑伞,就那样颓废地低着头,呆滞不动,像只丧家之犬般狼狈。 即使看不到那人的容貌,他却对那人有着莫名的熟悉感,想到某种可能,心脏一滞,拿起雨伞,关上门,快速冲下楼,动作一气呵成。 该不会,是…… 作者有话要说: 克制住日/万的骚/动心情,打字机码好了不多不少的一千字~ 第6章 下雨 到了楼下,他看见了那个幼稚鬼,苍白的手紧握成拳,肩膀不是自己从上方看到误以为的低垂状,而是压抑着情绪的耸立。幼稚鬼将头埋的很深,几乎要埋在肩膀下。 他打开伞,向前一步,撑在蒋旸的上方。他们中间隔了一小步距离,蒋旸没有主动走进来,沈彻也没有再向前。 伞不能完全遮不住有距离的两人,他将伞倾向了蒋旸那方,任凭雨水打在自己的肩膀上。 雨伞挡住了蒋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