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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可记得那鱼妖的尾巴还带着利刺,扎在了姜修的左肩上。 “他是男主,能有什么事?人走了也好,免得大家尴尬。说不定他死心了,出去散心了,再回来也就好了。”系统宽慰着宿主,谁叫这宿主总是心太软,它不多操点心怎么行,“你呢,还是赶紧地做完任务滚蛋吧,你又不是这世界的人,想那么多做什么?” “……好像也是。”白言摸了摸下巴,被系统一说还真觉得是,他迟早是要离开的,姜修也总会喜欢上小受,没必要瞎操心。 这是青乌观,虽说当时姜修伤重,但被妖所伤,并不是普通药物能医治好的。而恰巧出事前一天白言打了电话叫小道士来接他回去,一回到岸上,他便坐着他的骚车将姜修带回了道观。 不止是姜修,还有紧跟着他的东陵以秋和林轩。 东陵以秋是来视奸的,生怕姜修救了他一命,他就要以身相许,几乎隔个十来二十分钟就要找个理由来见他。 至于林轩,白言还没问,他猜大概是因为林家出事了——时间已经走到了原剧情里林家破产的地方。 “师父,少帅说又有要事找您。”小道士的语气都透着些烦了。 “知道了,我这就去。你将小师叔的屋子打扫干净,说不定他什么时候又会回来。”白言最后看了一眼空空的床榻,出了屋子。 “他老人家伤好了吗?又出去云游了?” “大概是的。” “那他是去找师公了吗?师父,师公什么时候回来啊?”这个小道士年纪还有些小,问起话时一双大眼无畏地看向白言,天真烂漫极了。 “为师也不知……” “可师公是师父的师父啊,我都知道师父什么时候会回来,师父却不知道自己的师父什么时候会回来吗?” “……”白言听懵了,小家伙你是学饶舌的吧? 直到白言走到了东陵以秋的道舍附近,小家伙才看出来自己师父的烦躁之色,最后才行了个礼,回去做白言最开始给他布置的打扫任务。 “怎么,不就多叫了你几次,这么不耐烦?”谁知东陵以秋刚巧出门,和白言对了个面。 “……”照林寒冷冰冰的性格,也不会主动解释是因为小徒弟被问烦了才显得有点烦,所以白言也没解释,只淡淡说,“小师叔走了。” 东陵以秋笑了一声,靠在门框上,语气不善,“怎么,舍不得?” “……”不是,BOSS你不要脑补好吗?为了避免大BOSS脑补出更多,白言还是瘫着一张脸解释了一句:“没有。” 瞧着面前人冷冷淡淡的模样,东陵以秋突然有些上火。这人,是看不出来他在吃味吗?要等到什么时候他才能看见这人眼中露出他期待中的温柔? 还是说,真的不喜欢他吗? 东陵以秋拉长了一张脸,将白言一把拽了过来,按在硬梆梆的门框上。他长腿毫不客气地将白言身体抵住,伸手控制住白言双臂,然后才放肆一笑,无所忌惮地凑过来一双薄唇。 白言睁大了双眼。这可是烟京最有名的道观啊!青天白日的,就在门口!你知道这道观每天有多少客流量吗?你知道我们被人围观,然后拉去浸猪笼的概率有多大吗? 哦不对,你是少帅,可能没人敢浸猪笼。但是他只是个道士,被人发现,青乌观名誉尽毁,自己怕是也要被烧死吧。 但是……东陵以这姿势好攻啊,好霸气啊,好让人小鹿乱撞啊!被壁咚嗳,被强吻嗳。 好爽啊! 舍不得推开,他就只有希望没人路过没人看见了。 将人吻到腿软后,东陵以秋松了口,却仍然扣住白言的手,他鼻尖蹭着白言的鼻尖,威胁道:“你要是再敢在我面前叫一声‘小师叔’,我就在这里上/你!在你的道观,你的徒弟们面前!” 卧槽!玩这么刺激? 虽然白言心里并不害怕还隐约有些某种不可言说的期待(?),但林寒却是个爱面子的人。 于是白言锁紧了眉头,微微动怒道:“放开我!否则我会对你不客气了!” “不客气?怎么个不客气法?杀我?那你这道观的百来个人还想不想活命了?”东陵以秋再次用鼻尖蹭了蹭白言的鼻尖,调笑道,“放开你也行,但是,你得再让我亲亲你,去屋里。” 好啊好啊!白言撒欢地想着,却只能将眉头锁得更紧,迟疑着,隐忍着,不言不语。 东陵以秋当他是同意了,高高兴兴地将人拉进屋内,还小声嘀咕着:“这就对了嘛,明明你也没亲爽,来,我们继续。” “……”又被某少帅看穿了吼。 东陵以秋牵着白言坐在自己大腿上,温温柔柔地捧着白言的脸,一惯邪笑着,“我就不信你不想。” 他说罢,一手仍然捧着白言的脸,一手穿过白言柔顺的黑发,托住后脑勺,这才吻上白言。 起初这吻也温柔,东陵以秋只慢慢品尝着白言唇瓣的味道,随着越来越滚烫的呼吸,他托住白言的手一用力,舌便长驱直入,侵城掠地,让白言溃不成军。 虽然东陵以秋只说是亲亲,但耐不住两个都是气血方刚的年轻人。亲着亲着就有点停不住脚了。 白言被亲得动情,压根就没想起来他还是林寒,被人剥了一半衣裳露出白花花的胸膛,他才意识到,没关门! “你!你不是说……”白言气也不是,恼也不是,耳根红了个彻底。 “啊……那我现在改主意行不行?”东陵以秋可半点不纠结,也完全不想踩刹车,“继续。” 最后白言羞耻地闭上眼睛,涨红了一张脸,无比羞耻地提醒道:“门。” “你不说我都忘了,乖,等我。”东陵以秋得逞地笑着,摸了一把某人滚烫的脸才去关门。 可他这门还没关上,就从屋外传来一阵脚步声,那脚步声的主人还大声吆喝着:“哥,哥你在这儿吗?你别躲我了好不好?” 东陵以秋原本笑得无比灿烂的一张脸,在听见这煞风景的声音后瞬间垮下来,他再回头,果然原本被他剥到一半的某道长已经穿得整整齐齐,那道士服上甚至连一条褶子也看不见。 他无趣地靠在门边,朝着屋内的人恹恹说道:“林道长真是贵人事忙啊。” 白言瞪他一眼,从榻上下来,打他身边路过连个多余的眼神也没分给他。 东陵以秋不免得有些心情郁闷。 “找我什么事?”白言一出房间,便看见等在门外的林轩。 “哥,爹让我来找你,说他错了,想让你认祖归宗。”林轩这么说着,眼睛却不敢直视白言。 “呵,认祖归宗?”白言冷笑,“莫不是林家大难临头,想要我这个弃子救命,才说这么好听的话来吧?” 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