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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没有行动。 若是等待田螺主动找他,其实把握了主动权,猜准了他的心思。但如今,阿晟的状况不佳,仅仅靠着冰岩石的力量已经完全不能遏制他体能的煞气。 既是如此,他只能亲自去一趟田螺哪里。 阿晟这一种煞气是与生俱来的致命弱点。为了能将这煞气抹掉,他并不在乎自己一个知观要同这一只大妖一路。面子这种东西,他向来不是很在意。 来到村中,怀夙正欲李文钰怄气,双手抱着胸,脸上气鼓鼓的,一见到出了房门的李文钰就横鼻子竖眼睛,“好你个书生,要学金屋藏骄是不是,老子看你是欠收拾!” “没有,但她不是可怜么?这红狐狸现在也没有法术了,真要被嫁去那种人家,她怎么办?”李文钰站在一边好声好气的劝,“也就这两日,等后日,她就走了!” 怀夙的脸色半青半红,薄唇抿成一条线了。 “再说,那红狐狸手艺很不错,会做叫化鸡,糖醋鲫鱼做的也相当不错。” 话音刚落,那红狐狸适时的从后厨里出来,手里还捧着鱼香四溢的糖醋鲫鱼! 怀夙气的牙痒痒,却也只得恨恨道,“最迟不过后天,立即走人!管你嫁给哪个草包,莽夫!做人的最重要的是什么,就是认命!王小姐死的时候给你上的一课,你莫不是没记住么!” 红狐狸皱着眉,低下头,没过多久倒是嘤嘤嘤假哭去了。 这厢怀夙心情才好一点,但还忍不住敲打李文钰,“你这死书生,别一天到晚往家里头带人,不是狐狸精就是村里的傻大个,肚子上多几块肉了不得啊,本皇也有。” 李文钰哭笑不得,心里道,牛大力的可是腹肌,你那顶多是...... ‘“打扰。”一道清冷的声音插入。篱笆外,朔轻安静的听完三人的话,才开口道。 此刻,他越发笃定,这一只千年大田螺对李文钰是有情的。 李文钰转过身,才发现家门口不知何时站了一个人。年级不大,却古道清风的朔轻。 他连忙站起来,打开栅栏,两人彼此行了礼。 怀夙早就看到朔轻了,笑吟吟同他打招呼,“哟,清虚观的知观来了。” 朔轻走进院子,同李文钰道,“文钰兄,我同海皇说几句话。” 李文钰望了望朔轻,只觉得这道长比第一次见面时要疲惫的多。 李文钰走回,怀夙笑嘻嘻的问他,“喝茶么,我这小地方简陋,知观可别嫌弃。” 朔轻明白,这田螺开始给他下马威,只因着阿晟那颗锦鲤珠的原主便是他。但他非但没有还给他,还硬生生的让他不能拿走。 他低头以指抚着茶盏,淡淡道,“素闻河皇是上千年的大妖,对上古一带的东西应当有些了解,不知道,前些日子去我不屿山,有没有感知到一股力量。” 怀夙似是不感兴趣,“那东西同我有何干,井水不犯河水,就算是上古的,又能怎么样?” 朔轻道,“我知道河皇见过不少宝物,但那上古的东西是个神物。” 怀夙不屑一笑。那深蓝色瀑布里钩蛇,那么必定有传云镜池。 上古神话传闻太多,亦真亦假。但传云镜池是确实存在的。说是神物,但亦可言是邪物。因为它能改变的是人、妖、仙、魔本身的体质。是一种越神级别的存在。 置于人而言,最大的功效为改变短暂的寿命,达到长生不老。而置于妖或魔,洗去本身的属性亦有可能转为仙或者人。反之亦然。 这东西听上去复杂,但不过只是须臾之间就发生属性的改变。可人要达到长生不老相较而言简单,除了去谋求这传云镜池,也可以是得到别的仙丹。因为去对付一只上古级别的钩蛇难度绝非简单。 朔轻自是明白怀夙心中所想,顿了顿道,“你也知,钩蛇最爱食的是带檀香的,喜食得道高僧与道士。若我能将那钩蛇引走,你可否带着阿晟与文钰兄一同进去传云镜池。” 怀夙懒懒地望了他一眼,莫名笑出了声,“你说,你凭什么就觉得我要同你冒险去趟这浑水?那死书生活得长不长,久不久又同我有什么干系?” 朔轻讲到这里已经全然没有一点笑意,直径道,“阿晟他已经没有多少时日了,他身上的煞气越来越严重,很快就会吞噬他整个人。”他望了望怀夙,“阿晟得救,那锦鲤珠自是完璧归赵。不会有危险的,只是那瀑布水流湍急,你为河皇,水系的自然能控制水流,带着阿晟和文钰兄一定能找到传云镜池。” 他眼神里的淡然带着一种对宿命的挣扎,枉顾一切的傲,“河皇,你自然可以这样说。但前车之鉴,你便不怕有一日文钰兄也同阿晟一样么?他们同我们不一样,别后悔莫及了。” “我知道你恋他,便不想长久的在一起吗?” 朔轻这话说出来,怀夙心口重重一疼。想到那一对戏子,那消失于三界的画皮鬼。 也许对凡人来一世是长长的几十年,对他们而言却是一瞬。若那死书生喝了孟婆汤,再投胎,忘了他,他该怎么办。要一直轮回的等待么? 怀夙缄口不言,细长的眼睛眯成一道缝,手上用了力,竟将那茶盏捏成了粉末。 朔轻站起身来,“这厢叨扰,贫道先行告退。但阿晟的状态日渐欠佳...”他神色凝重,“贫道会等到月圆,月圆之日不论河皇你助或者不助,都会去一趟传云镜池。” 待朔轻走后,怀夙难得静静坐着,埋头理思绪。 脑中一股脑出来一些讯息,就因为煞气两字,导致他联想到了几百年前的一桩杀戮。 而后,朔轻颇为含蓄的干笑了两声,终于知道那道士为什么非要去创那传云镜池了。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个文,搁浅了一年了,要重拾写完。 第36章 一切都有我 阿晟睡着的时间越来越长,偶尔清醒的时候,眼神也多半迷离。 朔轻伸出手,在他的小脑袋上揉了揉。 阿晟抬头看着他,红红的眼睛眨巴眨巴,“你是谁?” 朔轻抱着的手僵了僵,心突然有一种抽搐,不过去七天的时间,阿晟连他都不记得了。 他眼眸稍敛,轻声道,“我是你夫君,小呆子。” 那道声音不是很响,可却让阿晟听了很温暖,夫君,夫君,这个好看的小哥哥,是自己的夫君啊。 朔轻端起桌上桌上的汤药,轻轻地吹了一口气,“把药喝了。” 也不知是那一句话还是那个动作惹到了阿晟。他突然一改温顺乖巧的模样,很是用力的推开朔轻,厌恶的说,“我不喝,拿走。” 朔轻比往日更多了几分耐心,细细的哄着他,哪怕他答应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