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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本想把那一段视频拷下来的。” 被消掉了?付屿皱眉:“那病房里的呢?” “当然也没有了。” 那顾长夺抢她东西的证据岂不是没有了?她看了屏幕,全是雪花噪点。 那怎么办? 凉拌。 付屿坐在甲板的椅子上, 一边看海一边想办法。那东西对她很重要。 风浪有点大,桌子上的瓶子一直倒。 海面上已经能遇到很多过往的船只,他们离大陆已经很近了。 明天下午他们就能到达了,在这之前, 她得把东西要回来。 对面坐下一个人,付屿转过头。 顾长夺有点严肃。 “我来问你一件事情。” 付屿转过头看海:“你先还给我。” “你告诉我你是在哪里得到的,你又为什么会在醒过来之后叫我的名字?” “你听错了。”她一脸不配合的样子。 顾长夺太阳穴青筋直跳:“付屿!” 付屿转过头看着他:“你先还给我,否则我什么都不会告诉你。” 顾长夺手里有筹码,不担心:“那你就嘴硬好了,反正我没有什么损失。” 付屿终于忍不住了:“顾长夺!” “哦,你还真的知道我名字。你到底为什么把我认错,你到底有什么目的?” 他还在纠结这个问题,付屿扶住自己的额头:“我头疼,我不想跟你谈这个话题。我没有目的,什么目的都没有,你对我来说只是个陌生人,我也从没有见过你。” “你骗人。”顾长夺看着她的眼睛轻轻说,“阿屿,你在说谎。” 他的表情很温柔,付屿震惊地看着他,惊喜地说:“长夺,你记起来了吗?你记得我了!”她控制不住地开心,“我就知道,从我们在梦里真的触碰到的时候我就知道,你是特别的,你跟我一起回来了是不是?我们都没有死,我们都活着。” “什么我们都没死?” 顾长夺一句话把她给浇凉了。 她一脸期待地看着顾长夺,他却没有表现出她所期待的高兴。他只是梦到自己叫她阿屿。 “你骗我。” “你骗我。”顾长夺站起来,凑近看她眼睛,“你嘴上说出的,不及你眼里的三分之一,情绪是骗不了人的。” 付屿猛地扭头站起来:“把东西还我。” 顾长夺站直,手掏进口袋:“你不跟我解释清楚,我就不给你。” 也没法给,因为那件放在保险柜里的玉消失了,他确信没有人动过手脚,可是他不能说。 “随你。”付屿手臂在胸前交叉叠起。 “典型的防备姿态。我等你到明天下午。”离船之前。 付屿深吸了一口气。 如果真要解释,她要如何解释?她上一世,上上一世很爱他,这一世也可能爱上他,这是一个信物,可是她又不能说的这么露骨。 晚上的时候突然下起了暴雨,热带气候的脾气说来就来。海浪很大,船体摇摇晃晃,走廊上潮湿一片,站在外面,不一会儿身上的衣服就被扑过来的海水打个透湿。 付屿敲开顾长夺房间门的时候就是一身湿透的模样。她很冷静地看着顾长夺说:“我跟你坦白,但是你得给我东西。” 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不如来个痛快。Deadline(截止时间)不是她的风格。 顾长夺没点头也没摇头,他看着浑身湿透的她:“你怎么弄成这个样子?” “痛快点。” 顾长夺犹豫了一下:“进来。” 付屿却没准备进去:“打扰你们了,我们到别的地方谈。” 顾长夺已经准备开门,听到她的话皱眉了:“怎么了?” “里面不是还有人么?” 顾长夺一推门把门给开开:“没有人,乐妮在另一个房间睡。” 哦。 付屿还是站在门口,她现在才后知后觉,半夜来一个男人的房间有点冒失了。 顾长夺显然有点不耐烦:“你想冻死吗?” 雨哗哗地下着,海涛翻滚着,船体摇晃地更厉害。 顾长夺拿了两条大毛巾给她,又在塑料瓶里倒了小半瓶热水,拧上盖子。 付屿接过。 付屿身上湿哒哒的,有点难受,顾长夺把暖气给打开。 一等舱有两个床位,一个顾长夺用来睡觉,另一个放了他的衣服之类,竟然也摆放的很整齐,付屿坐到后一个床上。 顾长夺在对面坐了,把几个文件收了收,合上笔记本电脑。 “说吧。” “等会儿。” 付屿揉了揉眼睛,海水进眼里了,有点杀眼。她把水拧开倒在毛巾上覆眼睛。 顾长夺拧眉:“你确定不回去把湿衣服换下来么?” “我就这一身衣服。”付屿说着把剩下的水又倒在毛巾上,她现在很想用清水洗一洗。 顾长夺皱起眉:“怎么会就这一身衣服呢?” 付屿看他一眼:“我是从海里飘过来的,我能有什么办法,我的行李大部分都丢了。” 顾长夺愣了愣,说:“你在发烧。” 付屿一直在发低烧,刚刚浇了海水,现在脸烫的发红。 她放下瓶子,说:“坏了,我忘了。” 第62章 虽然医生说她没事, 检查也没有什么大问题,她还是觉得身体很虚,一直没有恢复到原来的状态, 她觉得到陆地之后需要到打医院做个更全面的检查。 顾长夺说:“你是不是身体还没有复原?” “嗯。”付屿擦了下头发, 头发也是湿的,发梢滴水。 “你不会死吧?”顾长夺有点警惕地看着她。 付屿什么表情都没有:“可能会。” 这叫什么话。 顾长夺当即把她提溜起来扔到独卫里去, 然后扔进去两件干净衣服,咣当关上门。 “死也死痛快点, 先把自己收拾干净了。” 付屿好歹扶住了扶手才不至于摔下去, 地面是防滑的, 空间很狭小,但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付屿也不矫情, 她锁上门,打开花洒,水是冷的,得流一会儿。 付屿把湿哒哒的衣服脱下来, 衣服湿了很难脱,上衣还好,但是裤子不好脱, 湿漉漉贴在腿上,又是卡身的,她废了好一番功夫。 等脱完衣服,水也热了。她站到水下面, 被热水烫的一激灵。 付屿有点发烧,洗个热水澡比湿漉漉冷一晚上要好。她没自己讲的那么豁达,她很怕死,谁能有那么看得开? 温热的水浇到脸上,她抹了一把脸,开始往身上抹沐浴露。 他说什么来着? ——把自己弄干净。 不就是海水么,哪里脏,是他脏,抢了她的东西,还这么理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