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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出去一趟,能不能给我准备一匹马?” 珠儿躬身道:“好的。” 她什么都不问,付屿有些诧异,果然,主子不正常,仆人也是不一般。 虽然下雨,付屿还是上路了。她穿了蓑衣一路策马疾驰,天色昏暗,马蹄踏过水坑,雨水飞溅。 黑夜中的高墙如同沉默的卫士,付屿翻墙而入。 她不想让其他人知道她回来了,不过轮警觉,小黑一定会察觉。不知道今天顾长夺醒来的时候小黑如何跟他解释的,希望小黑没有耿直地和盘托出,不过,也不重要了。她只不过是不想叫顾长夺担心,不想他为此担惊受怕。 府中的人大概都睡了,没有灯火亮着。她轻手轻脚地来到顾长夺门外,小黑突然出声:“谁?” 付屿说:“是我。” 小黑不放心,今夜特地没睡,打算整夜守在顾长夺门外。 “已经没事了吗?” 付屿低声:“还没有,不过快了。先生有问起我吗?” 小黑说:“我说你表哥来了,你去见表哥了。” 付屿笑了:“谢了,今晚我来守着,你回去休息吧。” 小黑点头:“你小心。” 付屿说:“不会有事的。” 小黑握着剑走了,付屿目送他离开,然后打开顾长夺的门。 刚推开门,付屿听到顾长夺轻声:“阿桃?是你吗?” 付屿轻轻关上门,想来顾长夺应该是刚睡下不久。 “是我。”付屿脱掉身上的蓑衣和帽子。 顾长夺坐起来,在床榻上坐了一会儿,找到火折子吹了吹,点亮了床头的一支蜡烛。 付屿把滴水的蓑衣挂在门口。她的衣服也有些湿了,几缕湿发贴在脸颊上,她拿了干燥的布巾擦了擦头发和脸。 顾长夺点好了蜡烛,然后把火折子吹灭。 他的衣衫有些乱,头发也是散开的,付屿还在屏风另一边,他整理好自己。 “今日我们都醉了酒,我醒了之后不见你,小黑说你有亲人来看你,怎么不让他来府上呢?” 付屿转过屏风走进来,顾长夺正在低头系身侧的衣带,听到付屿进来,他抬起头来。 美人惊鸿。 灯光昏暗,却仍旧照的见付屿一身火红,银色刺绣,她一张脸如出水芙蓉,她越走越近,眼睛湿漉漉的,似笑非笑,嘴唇红艳,顾长夺有些不敢看她眼睛。 付屿握住他系衣带的手,她的手湿润而冰凉,他的手干燥而温暖,顾长夺被这差别激的抖了一抖,今晚的付屿,美的有些迷人。他再傻也知道,那是情动的样子。他有些措手不及。 付屿贴上来,她的身子有些凉,有些湿。她的贴近让顾长夺后退一步,踢到床榻,他一个不稳坐到床上。 付屿期身上前,顾长夺的眼里全都是付屿的迷人又魅惑的美颜。 舌关轻启,顾长夺听到付屿低喃:“顾长夺……你是我的了……” 付屿舔了舔嘴唇,双腿分开坐到他腿上,身子贴近,不由分说吻上他的嘴唇。 第50章 漆黑的天幕, 滂沱的大雨,热切的□□。 一灯如豆的房内,有清新的雨水气息, 蜡烛暖黄色的光浅浅包住住一小片区域, 如同温和的屏障。青色布景下,白色、红色缠绵在一起, 浅青色的帐子晃动,青色的流苏一晃一晃, 昭示着这个暧昧的夜。 付屿冒雨而来, 身体冰冷, 皮肤微湿,而顾长夺浅睡刚醒,皮肤温热, 温暖干燥。付屿双手捧住顾长夺下颌迫使他仰头,手抚上他的脖颈,冰冷和温热交替,身体和精神的双重刺激, 使顾长夺情不自禁地轻颤起来。 红衫松落,露出的是雪白的锁骨。顾长夺被迫后仰,他一只手撑住床头, 一只手揽扶住付屿的腰,他的脑中一片煞白,付屿激烈而缠绵地吻他,舌尖轻挑, 启开他的牙关,他微微张嘴企图要说什么,付屿趁虚而入,不给他出言的机会。 不知名的暗潮涌动,身体皮肤在升温,心在狂跳,身体支撑不住,吞咽不了的液体从他的嘴角流下。 付屿闭上眼睛专注而动情地吻,顾长夺在这情潮中艰难发声:“付屿……你……” 付屿不回答,攻势更猛,顾长夺被她吻倒在床上。 他获得了短暂的喘息时间,付屿也气喘吁吁,她跪伏在他上方,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眼里是让他心颤的情意,那目光滚烫而热烈,他觉得自己受不住。 付屿的脸又低下一分,轻声开口:“顾长夺,我爱你,爱到想把自己交给你,我很爱你,很爱很爱……” 顾长夺仰躺着,她的脸是让他心动的模样,她的人,她的身,他何尝不想占有。 他深情又温柔地望着她:“付屿,我也爱你。” 付屿注视他两秒,然后温柔地笑了,他怕被融化,不敢直视,可是他不得不直视,她就在他眼前的位置,也在他心的位置,他心口烧。 付屿直起身,抬手拔掉了自己的发簪,乌发雪肤,烈焰红唇,宛然丽人。 他忍不住想狠狠吻她,这让他的心狂跳不止。 付屿轻轻一笑:“记住今晚哦。” 雨和夜,交织。 顾长夺道:“要吹灯吗?” 付屿带着柔情的眼睛里是他的影子:“不,让我看着你,让我记住你,你也要记住我。” 情情切切,肆意芳华。 解开帷帐,落下纱幔,床内俨然一个安谧世界,光线不全部透过床幔,而是明明暗暗,影影绰绰。 付屿伏在顾长夺上方,再次埋下头。 是谁为谁乱了方寸,是谁为谁解了衣衫。 付屿的肌肤冰凉濡湿,顾长夺的身体却滚烫。 他不熟悉,付屿揽住他。他大汗淋漓,压住付屿,迷离地亲吻,是以付屿也想不到,顾长夺会这么热情。她的身体沾染了他的温度,他的喘息是最好的催情剂。 “顾长夺……你永远不要忘了我……” “不会。”顾长夺吻她的额角,吻她的眉头,吻她的嘴唇。 最美的烟花,璀璨绽放。两人都颤抖起来,迷糊中,撕扯着人性的欲望。最原始的,最致命的快感。 是谁说一生一代一双人,是谁说云雨巫山枉断肠。 屋檐飞瀑,敲打石阶。 或许是想说,然诺重,君须记。 一夜安眠。 翌日,雨停。 顾长夺先醒来,透过纱幔,窗已白,天色还早,空气有些湿冷,屋内不甚明亮。他看了看怀中的付屿,付屿还在沉睡,睡容安宁平和,她侧对他卧着,黑色长发散在榻上,身上的被子已经要滑落了。 他不知道的是,付屿很少有这么安宁的时候的,她一直浅眠,很少安睡。 他给她拉了拉被子,盖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