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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栈,他找到自己的马。 吴飞肯定能逃脱,被追上了,就让他被围观吧。 顾长夺行到半路,吴飞快马加鞭追上来。 吴飞气喘吁吁的,马也累得够呛。 顾长夺问:“你去哪里了?” 吴飞默默翻了个白眼。 “你说我去哪里了?我绕了好几个弯才把他们都甩掉,我一猜你就是来这里了。”吴飞喘口气,“哎哟,真的是,你都不知道这些百姓有多热情。对了,我送木七来的时候门人把我给拦住了,会不会不让我进去?” 顾长夺说:“如果你不能进去,就留在外面应付他们吧。” 吴飞:“我才不!” 到了梅园,门人去通报,竟然同意了。 梅三娘安排了人,带他们住在待客的院子,院子在外围,位置有些偏僻,少有人来。 吴飞直到小童走了之后还是有些不相信。 “我们就这样住进来了?” 比住客栈还要随意,刚开始不是特别高冷吗? 顾长夺神色淡淡的:“嗯。” “这样我们就离她们更近一些了。”吴飞道。 顾长夺看着窗外的一枝山梅花,道:“是更近一些了。” 书房里。 元枝问:“三娘,您为何要泄露丞相在这里的消息呢?” 梅三娘淡淡一笑:“不可说。” 第23章 却说那木七一瘸一拐找到了付屿, 付屿见她伤着腿急着见她,心下一阵感动。木七被安排住在付屿的小院。安排好没半天,听说顾长夺也住到了梅园。 “你来了也好, 跟我做伴。”付屿挺高兴的。 付屿接下来的几天一直在跟着其他师兄师姐学习基本功, 一切按照徒弟的做派来。木七看了看付屿的装束,浅紫衣衫, 白色束带,少了浮夸, 多了些出尘的气质。她心下感叹还是这种清淡风格适合自家主子。 木七给她沏茶:“主子, 我总觉得梅三娘有些怪。你和丞相怎么说都是权贵, 可是她好像也不是很在乎。至于到这里来给她做徒弟,就更奇怪了,为什么偏偏是这个时间呢?” 木七心直口快, 付屿听了本来觉得没什么,仔细想想也觉出不对来:“看起来不像是为了跟故人相逢,倒像是为了拖住我。一个月,能学出什么?” 当下付屿觉得心下咯噔一声, 难道说梅三娘真的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要拖住她吗? “可是我也没什么好图的。”付屿喝了口茶,没留神烫到自己了。 付屿问:“顾长夺呢?” 在这里住了五天了,她一面也没见着他。倒不是很想念, 只是觉得有点空落落的。 “这几天在忙。”木七简单说,至于忙什么,木七不关心。 “哦。”付屿继续吹茶,“木七, 我以前是不是太放浪了些?” “啊?”木七惊讶了下,然后反应了会儿,“啊……那个……” 付屿淡淡一笑:“没什么,就突然感慨。以前肉吃多了,现在只能喝清汤。” 木七有点没听明白她的比喻。 付屿看了看外头,有点阴天。江南梅雨时节。来之前不觉得,来之后才觉出来梅雨的缠人,下雨,但是淅淅沥沥,不痛快了下。相比这几天的天气,来的那天都算是艳阳了。 “我去看看他。”付屿站起来。 木七端着茶壶,还是没反应过来:“哎?” “你就在这里待着吧,腿不是刚结疤没几天么,就别出去了,淋了水发炎就不好了。” 木七愣着:“啊……” 付屿笑了,拿起门边的伞:“还真是个小傻子。” 木七这时候反应过来:“主子,现在天快黑了,我担心——” “没事,不会有色鬼的。”付屿说完打伞出去了,木七抱着茶壶,这才觉得烫手。付屿步子平缓,一步一步往外走。木七看着付屿的背影,突然看出些萧瑟的感觉来,好像下一秒付屿就能不在了似的。这都什么跟什么,木七赶忙摇摇脑袋。 付屿走的挺迟缓,雨打在伞面上,彭彭的声音不大,却催眠一样深化了她的出神程度。直到她渐渐看不清路了,才发觉天黑的这么快。应该打着灯笼出来,这里的路她实在算不上熟,如今两条长得一样,她拿不定主意走哪一条了。 她就这么站着除了会儿神。这几天,她梦的最多的,是她以前的生活。梦境很模糊,最后的时候,还有个声音说:快结束了…… 什么意思呢? 昨天跟着一个师姐处理梅树的叶子的时候,师姐说了句:“落叶归根。”付屿就发起了呆,直到师姐轻轻敲了敲她的手臂。说弄好了可以走了。 现下她又发起了呆,脑子里始终盘旋着一句话:落叶归根。是不是有机会,自己能回去呢? 梅园很大,快入夜了也没什么人瞎转,一阵冷风吹过来,付屿打了个寒战才想起来自己的目的。找顾长夺。这时候有个人突然打着灯笼过来:“还真是你啊?” 付屿抬头,看着一手抬高灯笼一手打着伞的吴飞:“你在这干嘛?” 吴飞指指自己:“我?我回去啊。”他觉得付屿今天有点奇怪,“你怎么了?” 付屿说:“也没怎么,我找顾长夺有点事。我迷路了,你带我过去。”说完又加了句,“你们最近忙什么呢?” 吴飞怀里放着东西,像书。 他咕哝:“也没什么,揪点虫子玩。” 顾长夺的院子很快就到了。院子里很干净,就几棵结了梅子的梅树,四面都是青檐的房子,雨淅淅沥沥,顺着檐角滴下来。 吴飞也没问付屿来找顾长夺干什么,送了东西进去又出来了。付屿等他出来才进去。 顾长夺坐在桌案后,听到声音没抬头:“还有什么事?” 没回答。他先看到的是一双沾了些许泥泞的白靴子,浅紫衣衫,视线往上,是付屿半笑不笑的脸,不施粉黛,却是有了几分江南女子的柔情。 “真的是公务繁忙呢。”付屿的伞收在手里,滴滴答答的水沿着伞尖滴到地上,顾长夺低头看了一眼,付屿低头看了看,已经在地上积了一小滩水了。 “抱歉。”付屿小声说了句,转身往门口走,门口有放伞的地方。 顾长夺微微挑了挑眉,她的反应很自然,但是似乎礼貌的过头了些。 付屿放好伞回来,解释:“没注意,你在忙么?忙的话我等会。” 这话说的更奇怪了,付屿看着顾长夺的表情,才觉出自己似乎是跟领导讲话一样,轻轻啊了一声。 “你有什么事么?”顾长夺把笔放下。 付屿看了一圈,没找到坐的,顾长夺伸手一指:“那儿。” 付屿把椅子拖到他对面,坐下,顾长夺脸色挺怪,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