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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儿,”万朝阳扔在拨弄着琴弦,重复了一遍刚刚的话,“不愿意就算了。” “啧嘶……”这一副无辜的模样搅得薛木心烦意乱,“你你你你你……你甭给我装可怜!那都没有用!” “谁装可怜了,”万朝阳抬眼瞧了瞧薛木,“不愿意就不愿意呗,你过生日,可不就是为了哄你高兴么?我?我无所谓。”说完一把捞起吉他,站起身道,“行了,歌儿也唱完了,你也高兴了,我的目的也达到了,我先给我爸放回他那屋去,他都不知道我动过。” 万朝阳将吉他放回到主卧,转身走回到客厅,抬眼看了看时间,说:“吃中午饭有点儿早,干点儿啥?看看我爸新买的碟?” 薛木闷闷地坐在沙发上,没有答话。 “嗯?”万朝阳走过去,歪着头看了看薛木,问道,“怎么了?” 薛木微鼓着嘴,垂着头仍不理他。 “怎么了呀?”万朝阳在薛木跟前蹲下,仰着头瞧了瞧薛木的脸色,“怎么不高兴了?” 薛木侧过脸,错开眼睛不愿意去看万朝阳,万朝阳挠了挠头,苦笑道:“刚才不还好好的吗?怎么翻脸跟翻书似的?” 薛木心里郁闷不已,明明是自己不愿意就范,万朝阳也不勉强他,这本是合了他的心意的,可他心知肚明万朝阳是表面上云淡风轻,心里却隐藏着失望,他不愿意因为自己的原因让万朝阳委曲求全,可是真要奉献出自己的菊花他又真的打心眼儿里发憷,因而无限纠结,怎么着都不开心。 “不是……”万朝阳抬手抚了抚薛木的脸蛋,将他的视线拉回到自己脸上,“你不愿意,我这不没强求吗?怎么还不高兴?” 薛木看着万朝阳温柔的笑容,鼓着嘴沉默半晌,说:“我也不想拒绝你,我也不想……答应你。” 万朝阳忍不住笑出了声,说:“那你想怎么着呀?” “我也不知道!”薛木懊恼地拨开了万朝阳的手,“就他妈你!非得那个那个!烦死了!” “我没非得那个呀……”万朝阳哭笑不得,“我不是说了你不愿意就算了嘛……” “你说是那么说!”薛木拧着眉头,“我还不知道你!就会假装没事儿!” 万朝阳听了,无奈地叹了口气,笑着说:“那你说,你让我怎么着?我说我就想那个,你又不愿意,我说不想,你又不高兴,你怎么这么难伺候呀?” “哎呀你先起来!”薛木烦躁地推了万朝阳一把,也不管他一屁股跌坐在了地上,自顾自地起身朝洗手间走去,“你别过来,我冷静冷静!” 万朝阳看着薛木慌乱的脚步,脸上却不觉偷偷露出了笑容。 关上门,打开水龙头,薛木胡乱地洗了把脸,抬头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水珠滴滴点点从脸上滑落,忽然有片刻晃神,仿佛回到了一年前刚刚重生时那个慌乱的时刻。 一年前的自己,还是个整天熬夜加班的苦逼小律师,莫名重生回来的时候,还以为老天待自己不薄,还想好好再活一回,怎么一年的工夫,就要被一个十八岁的小屁孩儿给上了? 薛木拿起毛巾擦了擦脸,回手悄悄开了一道门缝,却见万朝阳还坐在刚刚被他推倒的地方,老老实实地盘着双腿,跟个乖巧的小狗子似的,小心翼翼地往这边窥望着。 他连忙又把门缝掩上,转眼又瞥了一眼镜子,看到自己脸上竟然有些泛红。 妈个鸡你脸红个屁啊! 薛木赶紧拿手捂了捂,试图给自己降温,然后又看到镜子里自己捂着脸颊的模样,愈发显得忸怩小气,活脱一个怀春少女。 艹! 薛木连忙放下了手,故意挺了挺胸,瘦削的身材也并未因这个动作而显得有多魁梧,不过好歹气势上是拔高了些。 他扬了扬头,给了自己一个坚毅的眼神,自言自语道:“有什么呀?都二十七了!打个炮儿你瞅你这别别扭扭的,还没人十八岁的小孩儿大方呢!” 话一说完,自己又忍不住内心吐槽道:废话人家可不大方么,人家又不是挨操的。 刚刚听起来的胸膛骤然又泄了气,薛木蹙眉看着自己,心说老子好好一个大小伙子,不说当初是个青年才俊吧,搁现在也是个阳光学霸,怎么就要挨操了呢? 虽然刚刚才做了一番心理建设,也知道这是早晚的事,也准备下定决心先给万朝阳口了,可是却没想到这“早晚”竟来得这么早,而且他心理建设的时候自己也不是挨操的那个啊! 对啊!凭什么我是挨操的那个啊!我心疼你岁数小你怎么不心疼我啊! 万朝阳盘腿坐在地上,双手有些忐忑地抓着脚腕,悄悄地屏住呼吸听着卫生间的动静,对于今天的这一出他谈不上势在必得,心里却也是十拿九稳的。 尽管两人从前从来没讨论过什么后要进行到这一步,但是他知道,薛木一定会答应他的,只要他想,即便他口中说不想,薛木也终究会如他所愿。 虽然薛木表面上咋咋呼呼,一天到晚在嘴上占万朝阳的便宜,浪起来也也是撩得人火烧火燎的,可是一要动真格的,每回都一秒认怂往回缩,但是就算再认怂,为了万朝阳,他最终都还是会硬着头皮豁出去挨着。 万朝阳早就摸清了薛木的这个脾气,平时他如何张狂跋扈他都不跟他计较,几遍动不动一副老大爷的口气说他小屁孩儿如何如何,他也都只是置之一笑,因为他知道,笑到最后才是笑得最好的。 卫生间的门轰然大开,薛木带着两米高的气场,气势汹汹地走到了万朝阳面前,恶狠狠地等着万朝阳一双澄澈的眼睛,咬牙道:“你不是想做爱吗,可以啊。” 万朝阳一时没搂住,露出了个奸计得逞的笑容。 “──我操你。”薛木补充道。 “嗯?”万朝阳没反应过来。 “怎么了?凭什么就得你操我啊?今儿我生日,不应该我说了算吗?”薛木歪头挑衅道,“当然了,我也不勉强──” “行。” “──嗯?” 万朝阳站起身来,拍了拍屁股,微笑地看着薛木,“可以啊,你操我吧。” “……” 万朝阳比薛木稍稍高个半头,平日里看不太出来差距,面对面间距几公分地站着,却颇有些居高临下的派头,硬是将薛木那两米的气场给压了下去。 “怎么着?”薛木仰着脖子不服气道,“你以为我不敢啊?” “没说你不敢啊,”万朝阳又轻轻笑了笑,“给你操,来吧。”说完就拉起薛木的手,一把将他拽进了自己的卧室。 时值一月,暖气给得正足,薛木进门的时候就脱了外套,只留了一件秋衣和一件薄毛衣,万朝阳在自己家里,更是只穿着一身毛绒睡衣。 他双手揪着衣角往起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