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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的手艺获得赞美,立马笑逐颜开,又挖了一块儿在掌心搓了搓说:“来,我给你也抓一个。” 万朝阳听了还来不及拒绝,薛木已经走到了他跟前,手指径直插进了他的发根。 万朝阳身体骤然僵直,鼻尖到鼻尖的距离不过十来公分,大宝淡淡的香味顺着薛木的呼吸飘落在他的脸上,惹得他心里一阵阵发痒。 薛木认真仔细地搓弄着万朝阳的头发,全然没有注意他的小心思,拾掇完毕后退两步端详了一下,笑道:“妈呀,这是谁呀!怎么这么帅呢!” 万朝阳心花怒放,还来不及脸红,一旁的郑大钱却叫道:“哎木头木头!我也要我也要!” 万朝阳还没反应过来,就眼见着薛木的双手也抚到了郑大钱的头发上。 “完事儿!”万朝阳给郑大钱抓完,心满意足地转头问向万朝阳:“帅不?” 郑大钱听了也转头看向万朝阳,满心期待地等着他的评价。 “寒碜他妈哭寒碜,”万朝阳翻了个白眼,“寒碜死了。” “呸!” 在那之后,万朝阳也开始注意起了自己的形象,周末回家时买了和薛木同款的护肤品、刮胡刀还有发泥,对着镜子将那一层绒毛刮掉的瞬间,万朝阳忽然有了一种变成大人的错觉。 “是个男人了。”这个想法没来由地冒了出来,让他不知为何有些激动,“像个男人一样,大大方方的,喜欢就喜欢吧。” 他擦了擦脸,挖了一块发泥涂在手上,学着薛木的样子在头上抓了抓,却怎么也抓不出一样的效果,重新洗掉吹干再抓,却还是失败,看了看时间,已经快要来不及去和薛木坐同一趟车了,他只得懊恼地把发泥塞进包里,仓促地出了门。 “你们家怎么每个礼拜都在这吃饭啊?”万朝阳再一次出现在薛木和郑大钱面前时,郑大钱怀疑地问道。 “管得着吗?我乐意。”万朝阳照旧没给他好脸。 郑大钱审度地打量着万朝阳,薛木却惊讶道:“哎!你是不是刮胡子了?帅了哎!” 万朝阳压了压唇角,故作满不在乎地“嗯”了一声。 薛木露出了慈祥的笑容:“娃儿都长大了呀……你看大钱儿也刮了。” 万朝阳却没去看郑大钱,转头瞧了瞧公交驶来的方向,嘀咕道:“爱刮不刮。” 公车驶来,郑大钱第一个上车,又坐在了老位置,万朝阳却眼珠一转,直接挨着他坐在了旁边。 “哎?我要挨着木头!”郑大钱连忙抗议。 “你就挨着我吧。”万朝阳冷着脸驳回了抗议,而后得意地看着薛木坐在了自己身边,顺势将自己的耳机分给了薛木一只。 薛木借过耳机一边戴上一边笑着说:“还主动要挨着大钱儿了呢?完了,这是要移情别恋呀!” 万朝阳忍不住白了薛木一眼,至于身旁的鼓着腮帮子瞪着他的郑大钱,他连看都懒得看。 “我是壁虎等待蚊子~你是蝴蝶翩翩飞舞~”薛木低低地跟着耳机里的旋律哼唱着,全然没有发觉身边两人水火不容的局面。 晚自习的时候没有去网吧,万朝阳在薛木左边沉沉地睡着,郑大钱在课前与薛木右边的同学也换了位置,此刻正在作业纸上写着什么,薛木则左手托着腮帮子百无聊赖地做着习题。 马上就要期中考试了,薛木这回难得地有点信心,虽然基础比不得其他同学牢靠,但是期中考试考的就是这两个月学的内容,薛木自认为掌握得还可以,尽管三不五时还是会跑出去和万朝阳泡网吧,可是好歹也是认真学了的,他保守估计,考到班里中等水平应该没问题。 正算到一个难解的步骤,郑大钱忽然递过来了一张纸,薛木疑惑地接过一看,上头写着:你跟朝阳搞什么? 薛木转头看了看睡得正甜的万朝阳,纳闷地扭头又看了看郑大钱。 郑大钱扁了扁嘴,拿回了纸写了几笔又递回来:你傻吧?他喜欢你! 第二十七道题 我没说的你却都懂 “噗——咳咳咳咳咳!” 薛木的古怪动静迅速引起了四周一小圈同学们的侧目,万朝阳也也被猛然惊醒,有些茫然地抬起了头看着他。 郑大钱心中一惊,一把从薛木桌上把自己的那张纸抽了回来,迅速地揉成了一团。 万朝阳警觉地瞪了瞪他,他默默地抬起一只手挡住万朝阳的视线,低头又做起了自己的王后雄。 “笑什么?”万朝阳用气声向薛木问道。 薛木犹自吃吃笑着,摆了摆手,没有回答。 万朝阳扁了扁嘴,活动了几下压麻了的手臂,顺手敲了敲左手边同学的桌子,借来他的翻阅了起来。 薛木一边继续做着题,一边嘴角仍不断地翘起。 这大钱儿也真是太逗了,自己是基佬就看谁都不像直男?朝阳喜欢我?哈哈哈哈哈哈! 郑大钱悄悄瞄了薛木一眼,无奈地叹了口气。 木头真是个木头,朝阳这么明显的爱意都看不出来?万万没想到啊,生命中遇到的第一个同类喜欢的却不是我。 万朝阳有一搭没一搭地翻着书页,眼睛也在往薛木的笑脸上溜。 乐什么呢到底? 下了晚自习,薛木难得抛弃了万朝阳,主动勾上了郑大钱的肩,贴到他耳朵上悄悄说道:“晚上熄了灯我找你。” 郑大钱挠了挠耳朵:“找我干嘛?” “聊聊心事呗!”薛木坏笑道。 一双大手迅速伸到两人中间,扒着他俩的脖子生生将他们分开,不用问也知道是万朝阳老爷子。 “别挡人走道儿。”万朝阳冷着脸说。 “你非得从我们俩当间儿走?”郑大钱挑着眉问道。 万朝阳不及回嘴,又被薛木一把勾住了脖子:“妈呀,还吃醋了呢?来来来,叔叔宠爱你,MUA!” 万朝阳有了这,哪还顾得上郑大钱,使劲绷着笑美不滋地跟着薛木走了,只留下郑大钱在原地幽怨地叹了口气。 回到宿舍,洗漱熄灯,宿管巡视过一圈后,整栋楼都安静了下来,很快已经有均匀的呼吸声响起,薛木则蹑手蹑脚地掀开被子跳下床,钻进了郑大钱的被窝里。 “干嘛呀?”郑大钱用气声问道。 “说好了做深度访谈啊。”薛木也用气声回道。 当初郑大钱是在大一的暑假和薛木约着吃饭时向他出柜的,薛木当时的感觉既有些难以置信,又似乎觉得合情合理,因为他从来没有考虑过郑大钱会是同性恋的可能,但是一旦接受了这种设定,又觉得他明显gay爆了。 出柜时郑大钱的说法是被初恋“扳弯”,还向彼时纯洁如水的薛木大肆科普了一番直弯、攻受、腐女等等各种稀奇古怪的概念。 薛木虽然对于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