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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长刀便往洞窟外行进,健步如飞。 一路上黄粱没闲着,细细将自己的遭遇和揣测说给云润生聆听。云润生基本认同黄粱的揣测,心中对白衣女子生出几分好奇,同时愈发警惕。 到了人多的地方黄粱明显情绪低落缩头缩脑,云润生直接将人先送去别院安置,小小年纪秃头不想见人的悲伤他可不懂! “你先梳洗休息,我去码头买些海产,饭做好再叫你?” “辛苦道长了。” 云润生别有深意的微笑:“我一介草民能为公主下厨,那肯定是三生修来的福气,何来辛苦。” “嗯,跪安吧。” 对方倨傲的不得了的赏他一个大白眼,云润生噎住,一边自省一边默默地退了。 亲眼目睹活蹦乱跳出现在街上的黄粱,茶楼中,有人气红了眼。 啪—— 女子颤着手掌捂住自己发麻的脸庞,眼中泪水翻涌。 打了一巴掌还不解气的中年男人抡起袖子怒喝:“竟敢骗我,你说公主死了,那现在回来的是谁?” “别忘了你是妖!人妖殊途势不两立!” “我知。” 中年男人目光寒冷:“那丫头的命我要了,许三的船队我也要!咱们这回做大一次,把名头重新打起来,憋了这些年我受够了。” 女子惊诧:“不行!” “怕什么,宋老贼如今日薄西山昏庸无道,你以为他还有当年的雄心跑来海上称王称霸?天子又如何,区区人类最终难逃一死。当年的羞辱我要一点点还给他的子子孙孙!” 别院柔软的床榻上,黄粱睡得踏实,半梦半醒中隐约听到嘈杂的说笑声,惊醒的黄粱起床,屋外已经夜幕降临,红灯笼在树下微微摇曳,院子里数道熟悉的身影在穿梭,笼罩着浓郁的肉香,隐约夹杂着些许桂香。 “醒了?过来坐,火锅烧烤应有尽有,还有月饼、美酒和朋友。”院子中,云润生远远的朝着黄粱举杯招手,温润的笑容映照着大红的灯笼和皎洁的月光,竟让人微微慌神。 “今日仲秋,节日快乐。” 黄粱后知后觉地抬头看向夜空明月。 八月十五,仲秋月圆,阖家团圆。 “同乐。” 帮忙布置的虎子等人散去后,桌面上摆着清炒野菜、红烧山鸡、麻辣兔肉、糖醋海鱼、凉拌海带,一大份杂烩火锅,炙烤的各类肉片鱼片,再配上夷州岛当地的酒水,黄粱自得其乐,吃地满嘴油汪汪,一脸享受。 “承诺给你的大餐,可满意?” “满意,多谢。” “上回你喝醉了便腿痛难忍,今日还是悠着点。” 黄粱脸一垮,不悦道:“我那毛病无迹可寻,和喝酒吃食无关。人生苦短,恰逢今日月好景好,当及时行乐,喝!” 年轻道长无奈,自是默默举杯奉陪。 两人一边喝一边吃菜,话少沉静,酒品俱好。 夜渐渐深了,皎月被阴云遮蔽,天幕墨黑一片,吃饱喝足的黄粱被赶进屋歇息。 云润生独坐在院中桂花树下闭眸眼神,身侧靠着一把大刀。 风吹散乌云,皎月再次展露出风采,院子里银白一片。 云润生张开眼,提着刀站起来,煞气迸射。 石崖边际,慢慢多出一抹洁白身影,如烟似雾,仿佛从海上浮空而来,缥缈无形。 妖! 云润生一瞬间笃定的结论,哪怕是首次见面,可那股异样的气息实在独特。 白影没有上前一步的打算,在原地一福身,放下一个红木捧盒,歉意十足道:“洞窟内鲁莽得罪贵人,小妖今夜特来赔罪,望能消道长和贵人心头之怒。此乃小妖一份心意,还请道长笑纳。” 云润生提刀往前一步,扬手虚抬,礼盒便落入他手中,木盒自启,里面赫然躺着整五十枚灵石,且品质比洞窟内的更纯净。拨开灵石,礼盒下一层则是一对莹润澄净的夜明珠,并非常见的色泽,而是稀罕的淡粉,犹如少年最美的桃花笑颜。在月光下柔柔绽放着粉嫩的光晕,连云润生的脸孔都似柔和了好几分。 屋后传来轻快脚步声,云润生回头,一身宽松浴袍的少年边走边问:“大半夜的道长和谁在说话?” 院中除了提刀的云润生,再无他人。 “咦!” 少年忽然猛冲而来,直奔向云润生手中的礼盒:“夜明珠!竟有这般颜色的夜明珠,我还是头回见。” “喜欢?” “谁人见了都会耐不住喜爱之情。”少年直言。 本道长就不喜欢,“拿去。” 少年抬头:“道长把它给我?” “本就是你的,那白衣女妖特来赔罪的礼物。” “她来赔罪?” “还有予我的灵石,足五十枚。”云润生不由道:“她倒是挺会投人所好。” 黄粱神情挣扎,那一对夜明珠拿也不是不拿也不是,纠结半晌,终是劈手接了,顿时爱不释手道:“虽然我的性命无价。可我没死啊,大难不死必有后福,这夜明珠我收了,那女鬼以后只要识趣,我就不与她计较!” “是妖非鬼。” “反正非我族类。” 黄粱捧着不比他拳头小多少的粉嫩夜明珠,眼眸亮如天上星子,面容朦胧笼罩在淡淡的粉色光辉中,容色非人似妖。 “没想到你挺贪财。” 云润生笑道,瞧这一脸财迷的模样。 “道长,我只好‘美’色。贪财的人反过来说别人贪财?”黄粱不服。 云润生啪嗒关上盒子,淡然转身:“无财不足以养道。修行之路,法财侣地缺一不可。” “那我把国库送给你,你倒是让我得道成仙试试?” 远走的云润生遥遥一笑:“首先,你得有个国库。” 好张狂好放肆的臭道士! 月下的少年气得差点把夜明珠咬了。 少年迈步追在后面:“道长,那白衣女子真不是女鬼?” “是女妖,本体不知。鬼魂的气息阴冷,想来见了便知。” 黄粱满心好奇:“她会驭水,道长会驭火,会不会正好克制你?” “怕我打不过她?”云润生挑眉。 黄粱老实点头。 云润生气结,在他光头上一指弹:“我若斗不过她,咱两就只能同年同月同日死,谁也逃不过。” 黄粱揉着发红的脑袋,心里一松:“她来示弱讨好,想必是真的怕了道长。那我去睡了。” “嗯。” 许是喝了酒的缘故,黄粱这一夜睡得特别香沉。后半夜被尿憋醒,屋子里没有半个仆从,他只好自己爬起来解决。洗过手,本该继续睡,少年鬼使神差地走向房门,想瞧瞧隔壁的道长是在睡觉还是在修炼。 少年轻轻打开门,大片的月光从门缝扑面而入,屋外的夜色亮如白昼,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