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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还带着贴身伺候的人,上了船闹得风气不好,后来惹恼三少,直接警告他不许带人上船。 张勤慌张跟上来怒斥:“云六你想干什么?你偷了东西该去搜你房间才是。” 李奎皱眉,不知道云润生的意图。 云润生却道:“既然丢了东西,左右不过是落下了,仓库没有,那十有八九落在你房里。” 他话说完,抬起脚‘蓬’的一声,木门被狠狠踹进房屋内,摔得七零八落,碎成了渣渣,其中一块碎片好巧不巧反弹回来,正好钉在张勤的右脚脚背上! “……”张勤目瞪口呆,继而低头看脚:“啊——” 杀猪般的刺耳叫声响彻云霄,众水生们全都目光呆滞地后缩一步,莫名的觉得脚尖……好疼。 “你!” “云六你……” 李奎和水生两口子震惊的哑口无言,看看弱不禁风的云润生,又看看满地碎屑,一时间只能艰难的吞咽口水。 船上公认的最强打手浩哥更是眼若铜铃,握着拳头浑身发痒,这个厨子,扮猪吃老虎啊这是! 云润生却不管这些人的反应,立在原地连门都没进,扬手指向房内地面某处:“瞧,丢了东西十有八九在自己那儿,只不过一瞬间的心障眼瞎产生盲区,很多误会由此产生。张叔你说对吧?” 痛苦至极的张勤一时忘了嚎叫,不可置信地看着屋中的‘赃物’。 他明明将‘赃物’悄悄从门缝下面丢进了云六的房间! 一连窜的吵嚷扰醒了许三少。 披着外袍的许三少和钱窜怒气冲冲出来,许三少火冒三丈地大骂李奎:“李管事你是怎么管的人,风雨都停了吵吵嚷嚷想作甚。刚才是谁在鬼叫?”那一声惨绝人寰的尖叫直接把他从春梦中惊醒,吓得差点阳痿。 “呜呜呜我好惨啊……”张勤是真的想哭,栽赃不成反而砸了自己的腿,钻心的痛。 又是张勤! 许三少的火气直接飙升。 “姓张的你是当真以为我不能拿你如何?此次归家后你就别上许家门,我倒要看看二伯母是舍不得你还是舍不得他的分红。” “三少,表侄儿!我才是无辜人啊,这云六不问三七二十一砸坏我的门,还扎伤我的脚,这笔账不能算了。” “云六砸坏你的门?”许三少诧异,这一提醒,他终于发现了那扇破破烂烂的门:“……这是人为?”碎成这样不像人为啊。 “……”云润生嘴角抽了抽:“是我拿脚踹的,门的钱我会赔给李管事。” “你、你踹的?” “三少爷,云六轻轻一脚踹过去,这扇门就碎成了渣渣。结果真像他猜的,张勤丢的东西就在自己屋子里,根本没人偷,可是张勤之前冤枉云六偷东西。”水生帮腔解释,特意强调了云六的武力,他很清楚,许三少会偏袒武力值强悍的那一方。 “还有这回事?”许三少更加不善的扫过张勤,兴风作浪的孙子,下次再不用给他脸面。 “云六,云小哥!”打手浩哥已经耐不住上前,“多说无益,咱们两比划比划如何?” “……行。” “够爽快!来吧!把灯都点起来!”浩哥摆出了架势,战意腾腾。 云润生却不能以强欺弱,他脚尖一点,顿时一块碎木片弹到他手心,他捏了捏轻重,扬手咻的一挥,木片嗡的一声扎进远处的大缸上!如一柄利箭,严丝密合地牢牢嵌入大缸,竟连一丝水都没有漏出来。 众人瞠目结舌。 这一手,可不仅仅是力气大便能做到。只怕叫来最厉害的弓箭手,利箭穿透大缸的人有,但扎在上面,滴水不漏的却绝对找不到。 浩哥一马当先冲到大缸前,其他人纷纷好奇跟上,个个蹲在大缸边找不出一点儿漏洞。 浩哥甚至伸手去拔木片,结果那木片纹丝不动,仿佛和大缸融为一体。 “厉害,实在太厉害!甘拜下风啊。”浩哥喃喃赞叹,心中唏嘘,想着厨子这一下若是打在他身上,他毫无还手之力。 水生麻溜的讨喜:“恭喜三少爷又得一位高手!咱们的大厨子真是深藏不露,这以后说出去别人肯定羡慕,得亏三少爷有先见之明,不然那些海商会抢得打架!” 对于海商来说,风调雨顺很重要,但富贵险中求,跑船的躲不掉海盗水匪。就连三少身上也挂着不少伤。水手们除了一把子力气个个都得会打能杀,不然拿什么去拼命?而厉害的弓箭手通常是高薪聘请,可遇不可求。许三少自个儿每每回家休息时都会找师父来锻炼自己射箭的本领。 眼前突然冒出来的云润生意味着什么,许三少比谁都清楚。 许三少激动的浑身发热,他目光灼灼的盯着云润生,一肚子话要跟他说,可是他却忍住了,最后如沐春风的拍拍云润生的肩膀:“今日累了吧?天色不早快去歇歇,明日一早你来我屋里,咱两下下棋聊聊天。” “多谢三少体恤。”穿着一身湿衣服,云润生早就想走。 他头也不回的离开,剩下一群心情五味杂陈的人。 真是有人欢喜有人愁。 完了完了,得罪了云润生,他会不会找机会弄死我啊?吓得瑟瑟发抖的张勤捂着脚,站都站不起来。 “你没事吧?” 云润生回屋,一道粉色身影立即窜出来关切询问。 云润生点头,蹙眉飞快的脱了上身衣服,露出了穿衣显瘦,脱了还挺肉的白皙胸膛。 这片胸膛匀称而紧实,白净如无暇乳品,似有一层淡淡的莹润光泽,一瞬间吸住他人的目光,流连忘返。 “我去洗澡。” 云润生裸着上半身,抱起干净衣裳淡定出门去隔壁净房,徒留呆立的黄粱缓缓回神,望着空荡荡的屋子,莫名尴尬的呼口气。 等云润生再次回来,黄粱便直截了当地问:“你为何那般肯定赃物就在张勤的屋子里?” 云润生高深莫测一笑,指了指脑子。 “何意?”黄粱摸摸头,迫不及待地邀功:“今日要不是有我在,你还真得背上小偷的烂名。下雨那会儿你出门干活,我一个人在屋子里待着,结果忽然听到有人鬼鬼祟祟靠近,悄悄从下面的门缝将玉佩和荷包塞了进来。可把我惊住了,一时闹不明白来人是何意。结果那蠢货站在门口自言自语说‘这下看你不脱层皮!’,我一听熟悉地很,可不就是那吃屎的张狗!哈哈,结果你肯定猜得到。” 云润生失笑:“你将东西从门缝塞进了他房里。” “你一早猜准了我的心思。”黄粱心情复杂的看着云润生,除了叹气还是叹气。云润生就是看透了他才会那般一口咬定地去踹门。 云润生笑而不语,他怎么会说这船上的一切都逃不过他的眼睛?平时无事便无事,真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