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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靳洋带伤完成高难度舞蹈动作,接受采访时已血流不止。 替队友完成明星愿望,靳洋带伤一人撑起整场演出! 在靳洋继续前往纳州拍摄的时候,电影公司也来插一脚—— 人气歌手靳洋接到国际大导演楼连的橄榄枝,早前已经加盟剧组。 史上最美的楼“女郎”,靳洋星途由楼连保驾护航! 负伤仍坚持完成武打戏份,剧组对靳洋给予高评价。 一连串的信息轰炸,不管是电视、网络还是报纸、杂志,“靳洋”这两个原本无比普通的名字突然占据各大媒体,就连从不追星的人都要问一句,“这个靳洋是谁?” 或许知道了整个过程的人都会吐槽一句,“啧,踩着队友的尸体上位啊。”但是一问,靳洋的队友是谁?除了季落声的忠实粉丝,又有几个人能说得出来呢? 季落声和Uranus这个称号,很快就在如今信息爆炸的时代被冲得无影无踪,人们只记住了那两个字——靳、洋。 靳洋抵达剧组的时候,工作人员和演员前辈都向他表示祝贺,靳洋当然保持着媒体为他塑造的正面形象,向每个来祝贺的人道谢。 程枫这次竟然比他早来,脸上连忙堆满了笑容来向靳洋道贺。靳洋都为他的厚脸皮感到吃惊,还没反应过来呢,就被凉喜小妮子一拉一扯给拽走了。凉喜在帮靳洋收拾东西的时候还掐着靳洋的塑料水瓶自言自语地骂,“人渣!贱|人!都是因为他小落才没得出道。”说着说着,凉喜居然哽咽地哭了。 忽然,感觉到有什么人在他面前蹲了下来,凉喜只是抬头稍稍抬头,就看见了比如今只比自己矮一点的少年——眉间的朱砂痣红得耀眼,脸颊因为化妆的原因显得更加瘦,下巴更加尖,上挑的眼角显得人很凉薄,有着如此精致的脸的靳洋裹在艳红的长袍里,仿佛不食人间烟火的精灵。 虽然妆容已经完全变成了电影中的火邪,靳洋的声线还没有变得那么尖酸刻薄。凉喜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从来没有见过靳洋这么认真和温柔的样子,他用手指划过凉喜的眼角,“姐姐嘞,你多大了,还哭鼻子。别哭了,我帮季落声报仇去。” 凉喜被靳洋的温柔弄得有些愣神,只见少年起身,把火邪惯用的剑一把系在背上,嘴角的笑容变得痞气,那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少年剑客突然附体一般,靳洋的声线都变成了那种有些妖孽的华丽,“好戏……就要开始了呢。” 的故事拍到这里已经进入了白热化的阶段,东厂对剑客们的围剿愈演愈烈,双方已经兵戎相见。 剑客们在人数上吃足了亏,不过却智取了东厂的一个重要军队。打斗的过程中,“驼子李”受伤,小辈的火邪和刘元让皖月带着“驼子李”暗渡离开,他们断后。影片的两大主演——清风和东厂的都督在正在坍塌的地下宫殿里面打得不分上下。 火邪和刘元引着东厂追击他们的军队向树林深处跑,身后不断有箭雨飞过来。刘元一个躲闪不利,差点被箭射中肩膀,只见眼前一只红色的靴子踢过来,将箭一踢,红衣的少年用轻功绕着树转了一圈,最后又回到了马背上,少年在这种危机的环境下都笑得张扬,“哈哈——要论轻功,我还是胜你一筹的!” 树林深处越来越密,东厂的马好几次都被树干绊倒,人仰马翻,等到他们终于气喘吁吁地追到火邪那匹有着骚包红色马鞍的骏马时,居然发现那匹马正优哉游哉地在吃草!领头一声怒吼,一个拳头砸到树上。火邪的马和他主人一样脾气,似乎觉得东厂他们那帮家伙打扰了自己吃草,仰头长啸一声,然后一脚把离它最近的领头踹倒在地,然后呼啸了一声就扬长而去。 东厂的那帮家伙只能愣眼看着那匹马骚包地仰着红色马尾奔驰而走,“呵——这畜生。” 那边火邪坐在刘元的后面,银铃般的笑声随风飘扬——哈哈,想追小爷我,再修炼个几年吧。 火邪坐在刘元的后面,嘴巴一直没听过,从家乡定了娃娃亲的小媳妇一直说到顺天府最大的花街游灯,从南国黄灿灿的金桔一直说到北方的万里雪峰。 最后刘元实在受不了,“能消停点不?现在在逃亡啊——” 他身后的火邪委屈地“哦”了一句,便没了言语。不知道是不是刘元的错觉,他只觉得火邪的呼吸越来越微弱,他用胳膊肘碰了碰身后的人,这么安静的人根本不像火邪。 火邪已经完全没了动静,后来刘元后背一空,那个红衣的少年就这样虚弱地翻下了马背。 刘元急忙勒住马,回头看的时候发现火邪倒在地上。等到他奔过去把人抱在怀里的时候,才发现满手都是血,一个断了的箭头已经没入火邪心脏的部位。 刘元第一次看到那个张扬的少年虚弱成这个样子,抱着火邪的双手都开始发抖。 火邪刚想像以往那样微笑,却牵动了伤口,没咳几声一口血就喷了出来。刘元急忙想把人抱起来,“挺住,我带你去……” 火邪那玉琢般的手却握住了刘元的胳膊,手骨分明,透着苍白,“刘哥,不用了,我知道的,已经到头了。” “你……听我把话说完,我其实不讨厌你的,我很羡慕你,活得那么随性,就像风一样。我火邪和你们在一起,才为我手上的剑找到了生存的意义。刘哥,别把箭头拔|出来,你知道我爱干净的,我爱美的……别让我死的时候那么难……”最后一个字终是没有说出来,少年保持着嘴微张、眼睛半闭的模样,就这样失去了呼吸。 程枫真的全身都在发抖,靳洋的表演一直在干扰着他——骑马的时候亲昵地搂着他的腰;那声“刘哥”叫得是那么顺口,甚至带着撒娇的语气;他说的台词对于自己是多么讽刺——我很羡慕你,活得那么随性,就像风一样…… 楼连突然大喊了一句“咔”,随后有些气冲冲地冲过来,“程枫,你忘台词了吗?” 程枫支支吾吾了很久都说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说不出最后一句台词,那句撕心裂肺的“火邪——”包含了多少对同伴逝去的悲恸,而他现在脑子里想的时,他要离靳洋远远的,不要看到他那张脸。 楼连最后也懒得理程枫了,只是吩咐两人保持姿势不要动,场记过来采下光,重拍刚才的那一幕。 在工作人员布置布景的时候,靳洋就这样老老实实地躺在程枫的怀里,他那双栗色的眼睛微眯着盯着程枫,看着程枫的目光飘忽不定,逼着他无处可藏。 “前辈——我是真的很羡慕你啊,做人做到这种问心无愧的程度——” 楼连导演喊开拍的声音从远处传来过来。 程枫的怀里,那个少年故作柔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