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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靳洋突然觉得身边的这个吃货小助理也是一种很强大的存在,装傻地摇了摇头,“看来我的中文还不是很好。” 春节小假前的最后一幕拍摄,是五大剑客的头一次聚首,纷纷都过台词和肢体语言表现出“驼子李”的智慧、清风的正直、女剑客皖月的妩媚、屠夫李元的随性和火邪的放荡不羁。 导演喊了好几次“重来”,程枫的表情变化太慢,还没有从拍摄偶像剧的套路中脱离出来。 楼连尽量耐心地跟他解释,“眼神刷地一下马上到位!” 程枫仍旧在尽量表现自己的帅气,可是却和本剧的人物完全不符。一个满怀绝技的人宁愿在闹市中当一名庸俗的屠夫,该人的心胸得多么的坦荡。 程枫后来都有点尴尬了,大部分工作人员和演员都订好了机票准备回家过年的,不能因为他一人耽误了。楼连也看出整个剧组的积极性不高,剧本一甩,第一次发火,“这一幕拍不完就一直拍下去!大家都不用过年了!” 最后这条通过的时候,程枫吓出了一身冷汗,他连忙去跟导演寒暄几句,楼连这时候也没什么好脸色给他看,“这条过了就不要说了,大家开开心心回家过年。年后见啊,各位。” 程枫的身影有些落寞,他的经纪人上去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慰。众人定着烈烈的寒风收拾东西,好些人都语气轻松地开始讨论过年的事情。 靳洋取过行李和凉喜一起走在机场的时候,居然听到身边有人小声地说,“哎哎,那个人长得好像是里面的靳洋吗?” 靳洋竖起了领子,置若未闻地往前走。 西奥来接机,看到靳洋出来的时候,夸张地给了他一个拥抱,看着他短装的皮衣和休闲牛仔裤点了点头,“越来越有星范了啊。” 西奥开车带靳洋回公寓的时候,路过闵川有名的花街和闹市。冬天的萧瑟完全没有影响到人们购买年货的热情。马路两边被花农占据着,各色的波斯菊开得姹紫嫣红;还有一颗颗的金桔树,挂满了红包。有老人在铺开红纸写对联,小店里的中国结和各种挂饰在风中飘荡。 每个人都对和家人团聚的欣喜表现在脸上,靳洋只是面无表情地看着车子经过闹市,往小公寓开去。 仿佛刚刚剧组的热闹和荧幕上的辉煌只不过是一场不实际的梦,飘渺得没有存在感。 靳洋的手机震动了一下,他打开一看,是陆景之的短信—— 阿洋,初一我要陪爷爷,初二你有安排吗? 靳洋看着短信愣了愣,心中早就了然,陆景之就是这样的人啊,或许说,陆景之他必须成为这样的人。没有人像自己一样,毫无牵挂地游荡在这个城市。 在他愣神之际,第二条短信过来了,他点开一看,嘴角微微有了点弧度。 西奥一边开车一边对他说,“过年你也没地方去吧,要不一起去褚年家吧,他女儿刚学会说话,逮着个人就叫爸爸,天天给褚年带绿帽。” “唔……不用。”靳洋手臂撑在车窗上,轻轻敲打着玻璃,“我有约了。” 西奥丹凤眼一转,看了眼明显心情愉快的靳洋,笑而不语了。 靳洋的手机上,第二条短信的界面还没有消失—— From 野猴子: Lily和光头让我们去他家吃饺子!!快来抢啊!! ☆、第二十四章 过年 第二十四章 Lily不是本地人,南下来玩音乐的时候,和家里人闹翻了。她那暴脾气,在酒吧里好几次和客人起了冲突,直到后来遇到李牧,生活才安定一点。 她和家里人几乎断绝了来往,只有每逢过年的时候,她的哥哥才会从老家寄些正宗的腊肉野味给她。 Lily兴冲冲地去菜市场买来了红彤彤的小辣椒,指挥着李牧说,“光头,快快!炒腊肉!” 靳洋和安野坐在电热毯里包饺子,厨房那边传来很大的动静,大部分都是Lily在叫嚷,偶尔听到李牧“嗯啊”几句答应的声音。 众人忙了一晚上都在弄吃的,各个都像无底洞一样,怎么塞也塞不饱。 大家还在抢着火锅里的牛肉丸的时候,李牧拿着筷子敲他们的手,告诉他们消停点,已经开始倒数了。 电视开了一晚上,可是完全不知道春晚有什么节目,安野的几个冷到极致的笑话倒是还记忆犹新。主持人激情澎湃地说,“让我们来倒数五个数,五、四、三、二、一!新年快乐。”四人相顾而笑,举了举玻璃杯,也说了句“新年快乐”。 Lily搂过李牧的脖子,就是一记绵长的湿吻,吻过之后咋了咋嘴巴,Lily挑眉问道,“怎么样?” 李牧面无表情地回答道,“一股大白菜的味道。” 其他几人都喝了不少,靳洋只是喝可乐,但也渐渐觉得有点醉了,四肢舒展开来,摊在他们家的客厅里,就这样睡着了。 大概是凌晨一两点的时候,靳洋被几句夸张的呻|吟声吵醒了。他撑起身子看了看,Lily和李牧的主卧室门半掩着,两人正在兴头上,男人粗重的呼吸声和女人越发妖媚的呻|吟声混杂在一起,听着让靳洋脑门一热。 安野倒在了他身边,蜷缩在毯子里,鼻翼一张一合,睡得十分香甜。 靳洋摇了摇头,让自己清醒一点,然后走去厨房倒水喝。里屋的两个人好像听到了靳洋弄出来的动静,随后只听“砰”地一声,不用想也知道是Lily用脚把门一关。靳洋有点无奈看了眼紧闭的卧室,高高低低的呻|吟声还是穿透门板传了出来。 靳洋拿着玻璃杯转身的时候,被突然站在自己身后的安野吓了一跳。他自然而然地接过靳洋手上的玻璃杯,喝了一口水,“他们两个还让不让人睡觉了?”说完,两手搂住靳洋的腰,“我们也来吧?来吧来吧!” 安野年前把头发染成了紫色,在耳骨上又打了好几个洞,一把十字架耳钉从耳骨一直穿插到耳垂上的耳洞,看得让人有些惊心。 靳洋拿水杯冰了冰他的侧脸,“精虫上脑吧你?”他现在可没什么兴致,吃饱了想睡觉。 安野不依不饶地说,“不做也行,帮我打个飞机吧?” 靳洋不理他,骂了句,“神经!” 安野像只委屈的小动物一样,用前额蹭了蹭靳洋的肩窝,嘟囔了几句,“难受死了。” 靳洋推开他,“别烦我,玩真的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安野吃惊地看着靳洋下面,“你宝贝有那么大?” 靳洋对安野的思维已经无语了,直接不理他,越过他朝前走。 背后,安野的声音清明了很多,“靳洋,你为什么也不回家?” 靳洋转头看他,“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