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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爬去。 Paradise's dream,天堂之梦。没有比这样的场景更适合表达这个酒吧的名字了。 ** “Cheers!”两杯明黄色的液体在灯光下翻滚着。Lily灌了一口啤酒,鲜红的唇印留在了玻璃杯上。 小酒屋的拉闸门突然被打开,快步进来一个男人,狭长的眼睛眯着,带着丝阴鸷,“靳洋死去哪里了?” 光头指了指小酒屋的后门,男人刚想迈步,Lily晃着酒杯说,“我劝你还是不要去哦,会看到不该看的东西。”说完挑嘴一笑,眼角边刚刚画上的银色泪痣,熠熠生辉。 “光头,你怎么找了这么一个鼓手,唱到高|潮居然开始自己打自己的节奏!”南泽只好坐下,也点了一杯啤酒。 “反正我后面的歌词也记不住了,不正好吗?”Lily呼了一口烟在光头脸上,他面不改色地继续喝酒。Lily没好气地瞟了一眼光头,无趣地用带着血红指甲的手挑花生吃。 南泽看着这怪异的一对,在心里犯怵。他敢打赌,除了内衣内裤,Lily身上的男士衬衫和现在穿上的风衣全部都是光头的。这禁欲系棺材脸和奔放女王的搭配,怎么看怎么……和谐。遥想起他们在床上的反应,Lily用那把声音叫|床的感官体验……咳咳,南泽决定还是不要自己脑补了。 一双修长的手伸到南泽面前。 南泽抬头看了眼光头,光头面无表情地耷拉着眼皮。 南泽身体向后一移,“你干嘛!?死光头。” 光头终于开口说了第一句话,“演出费啦,店长。” “喂喂,就凭你们今天的演出,也好意思要演出费,那几台棺材你知道花了我多少钱吗?为了把它们搬进来,还拆了我酒吧的小正门!” 光头不依不饶地说,“来看靳洋的观众起码比往日多了3倍,你那吓死人的芝士番茄鸡蛋面居然都创纪录地卖出来一份。快点,快点。”光头不耐烦地又伸了伸手。 南泽额角抽搐了一下,光头你还是不要说话的好。不情愿地开了支票,南泽仍然不服气地留下狠话,“下次再这么乱来,我就再也不付演出费了!!” Lily望着南泽离开的背影,挑眉笑道,“话多的男人一般床上功夫不好。” 光头点了点手上的烟,“那家伙啊,最不需要的就是床上功夫。” 最不需要床上功夫的男人有两种,除了南泽那种花起钱来没有概念的富二代,另一种就是靳洋那种混血的美颜了。 小酒屋的后门,靳洋被刚刚的贝斯手压在墙上。与其说是压,倒不如说是他悠闲地靠在墙上,矮他半个头的红毛将手搭在他的腰上,细细碎碎地吻着他的脖颈。 “靠,这样你都没有反应。”红毛的这句话没有一点杀伤力,语气中反而充满了委屈。他捞起靳洋长过臂部的背心,试图去抚摸他的腰部,另一只手则附上他格子裤上的腰带。 肆无忌惮的手突然被一只手给按住,红毛低头看着那只手,宛若女人般的纤细,甚至有些过分的修长和白皙,凭着这样的手,到底是怎么可以打出那样令人窒息的节奏呢? 头顶传来了靳洋的轻笑,“安野,我都说了,我喜欢我主动。” 被称为“安野”的年轻人身体一僵,不敢动了。 靳洋满意地笑了笑,缓缓地拨开他的刘海,吻上他光滑饱满的额头。一切动作都仿佛慢镜头一般,他挑起对方的下巴,不急不慢地吻着,就在他渐渐要附上对方嘴唇的时候,兜里的手机震动了起来。 “Opps!” 就还差那么一点点,两人的嘴唇就要碰到一起了。靳洋却马上转头去掏手机,看到短信之后,只是吻了吻安野的额头,“抱歉,宝贝,工作来了。” 靳洋裹紧了一下套在外面的机车皮衣,朝还愣在原地的安野挥了挥手,逆风离开了。 安野看着靳洋离开的背影发了好一会呆——比皮衣要长很多的白色背心的衣角在秋风中翩翩起舞,扫过少年线条完美的大腿。在意识到了自己脸红之后,安野对着那个离开的背景气得跳了起来,“臭英国佬,你这个混蛋!居然吊小爷胃口,你小心你以后生儿子没屁|眼!!” 作者有话要说:开新文了!求包养!本文讲的是一个看起来很美受,一到床上就变总攻的问题少年,混迹娱乐圈的故事。 ☆、第二章 失业 第二章失业 靳洋从来就不担心他养不活自己,就算被父亲像垃圾一样扔回中国,就算中国的母亲也对自己失望透顶而停止了所有的经济援助,就算被学校开除……但他依然很有自信地认为,自己无论走到哪里都可以找到饭吃,找到衣服穿。 要说为什么?因为自己长了一张很难让人拒绝的脸。 靳洋在饿得快要疯掉的那一天,果真遇到了这样三个人,怪异到不行的三个人—— 主唱Lily是一个将头发染成金黄色的女人,纤细的胳膊上纹着含苞待放的百合花,锁骨下方有一只侧身飞过的镂空黑色蝴蝶。喜欢在右眼傍边点一颗泪痣,喜欢各种各样的红色指甲油,唱歌的时候喜欢踢翻周围的一切东西,喜欢浓浓的烟熏妆。更重要的一点是,虽然看起来放荡不羁,但只喜欢吉他手光头。 光头是这个乐队的队长,名叫李牧。拥有娴熟的弹奏技巧,看起来是三个人中最正常的,表演时没有怪癖,穿着也没有怪癖,就是那头发亮的光头看起来有点吓人,似乎总是扮演着好大哥的形象。 红色头发的少年叫安野,贝斯技巧平平,据说是某影视学院的剧本创作专业。比起弹贝斯,更喜欢写故事。 靳洋自己也是个三流的鼓手,能被这样的乐队看上,真是天上掉了馅饼。4人组乐队不到三个月,却取得了很好的反响,场场live都能引爆全场。 李牧每次将属于靳洋的那一份钱给他的时候,都会像个大哥一样对他说,“既然乐队的收入稳定了,你就没必要去那里工作了吧。” 靳洋每次都会收下钱,嘴角是他招牌式的坏笑,宛若古老城堡里的英国贵公子,高贵中带着不羁和放荡,“我喜欢那里。况且,我只干‘坐着的’,又不干‘躺着的’。陪空虚寂寞的老男人说说话而已就可以挣钱,我这长相,不干这个,浪费了。” 光头每次都会叹口气说,“别自己作践自己。” 靳洋吹了一句口哨,“反正又没人在乎。” 那句话,说得任性、委屈,又带着刺眼的自信和光芒。 所以当店长发信息跟他说,只有他才能撑住的客人时,他想都没想,破天荒地打了的士,跑到“醉”这里来。 “醉”属于高级的娱乐场所,较低的楼